鸠占鹊巢、反客为主……慕容澜已经想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此刻的处境。

她恨不得掐死艾子汐，可是她现在不能这么做。

艾子汐好整以暇地看着慕容旋将三大杯酒灌入肚。

她要让他们知道，以前他们不敢惹“她”，现在他们更不敢惹她。

她慕容卉的身份在慕容澜和陈焕眼里是假的，但在整个慕容家是真的。

看着程漠尧一家三口小心翼翼的样子，艾子汐心里很是痛快。

或许之前，她还抱着一丝希望。

但是现在她不了。

因为他们一家都已经当她不存在，他们能够违背原则这么轻易地选择慕容旋，她有什么好留恋的。

是她自己傻，傻到一直想着为他赎身，傻到以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真爱，傻到以为程漠尧是多么地独一无二，没有沾上金钱与利欲。

也许以前的那个艾子汐真的死了，有慕容卉的一切，她为什么还要过着委曲求全的日子？

“趁着我现在心情好，就在这饭局上说说这门亲事双方的礼尚往来！”

艾子汐凌厉地扫他们一眼，语中带着命令。

“卉卉，这事就不劳烦你！等爸回来，我自然会跟他报备！”

慕容澜虽然面带微笑，却咬字嚼句地带着一点狠。

“先跟我说，再跟爷爷说！”

慕容澜梗了梗说道：“我和你姑父对你这个妹夫非常满意，他聪明上进，人长得帅气，对我家旋旋又特别地体贴入微！真不知道是哪个女人调-教出一个这么好的男人，回头我一定得好好谢谢她！”

艾子汐吃东西的动作停下，看着慕容澜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原本要难受的她却转为无所谓地笑：“你们怎么知道他是调-教出来的好男人？指不定是装出来的！这结了婚不到一个礼拜就离婚的一大把，所以你们别高兴太早了！”

才喝下第二杯就已经喝不下去的慕容旋有些醉地挽住程漠尧说道：“姐姐，我还没结婚，你就说我离婚，你就这么不希望我幸福！”

“放肆！怎么跟我说话的！我这是为你好，免得遇到渣男还不知道！”

艾子汐生气地将餐具拍在桌上，她突兀的动作令一旁的肖芳浑身一颤。

她拽着程华的衣服，壮着胆子尝试着解释：“慕容小姐，我们家程漠尧真的不是什么渣男，他是个好男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把他的恋爱史说一下！”艾子汐打断她。

“啊？”肖芳没想到艾子汐会提这样的要求，与程漠尧对视了一下眼神，正要说什么却被慕容澜打断，“卉卉，过去的都不是好东西，你确定要听？”

好一个一语双关的“过去的都不是好东西”！

艾子汐第一次发现慕容澜的那张嘴是真的厉害，损人都不带脏字。

但是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不整一下他们心里又怎么咽得下那口气。

“要，当然要！谁知道到底是谁的不好呢？程漠尧，快点跟本小姐说说！”

艾子汐语中透着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