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看着她都一愣,然后夏阳就一声不吭先错身过去了,后面的月月瞪着她,支支吾吾地:“哦!我们……我们没事儿!”然后又“噔噔噔”地跑着追她哥去了。
齐晓扭头看看这俩人,怎么觉得有点儿怪怪的。
月月追着他哥下了楼,又追到院子里,看她哥上了车,忙喊:“哥!你这是去哪儿啊?”
夏阳关上车门,把月月的声音隔在外面,他从来没有像今这么烦过这孩子!
他并没有启动车子。
月月过来,拍拍车子,见他没动静,知道他大概只是想静静,就默默回屋去了。
夏阳没有穿外套出来,车里很冷,这冰凉的空气倒让他瞬间清醒冷静了下来。
他开始静静地回想起和她重逢以来的这些点点滴滴,其实他从来没有好好审视过自己对她的心思。一直都只凭着感觉去和她相处。他知道自己是喜欢她的,不然他也不会为了找到和留下她去费这么多心思。但究竟到何种程度,他却都没来得及考虑和正视过。
直到今知道她有男朋友,他才明白自己对她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思。他愿意见到她,喜欢和她呆在一起,他排斥别的男人接近她,尤其今一听她有男朋友,他心里难以形容的,失落?愤怒?伤心?难过?这些感觉都是,可这些词又都不足以表达,甚至有一刻他都想去质问她,你为什么会有男朋友为什么不告诉我?可是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和什么身份去问这些呢?
夏阳自嘲地笑笑,人家连你都不记得了,你却还慢慢对人家一往情深?傻不傻!何必呢?
寒夜独坐,越呆越冷,一股冷意袭来,他不由打了个喷嚏。夏阳忽然想,自己这是在干嘛?顾影自怜?又特么不是为情所困的姑娘,自己堂堂一米澳汉子,至于吗!
想到这儿,他立马开了车门,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回屋。
只是没想一进客厅,齐晓正站在门口,似乎在等他。
可一看着她,夏阳所有的情绪又都回来了,原来他还是怎么也假装不了不在意。
齐晓此刻倒一脸平静,她问他:“厨房的鱼是你拎回来的?那鱼咱们还做吗?”
夏阳这才想起来,之前自己拎回来条鱼,准备教她熬鱼汤的,但那会儿她在洗澡,他就先放下了,谁知月月回来就给来了这么一出。
夏阳定定地看了她两秒,才回答:“做!”
“可已经很晚了,月月估计也睡了,不会喝了。”齐晓回头看看那座钟,犹豫着对他。
“那你是不想学了?既然你不想做,直接上去休息就好了!为什么还等着来问我呢?你不想做就不做!谁还会逼你学吗?”,夏阳语调生硬地。
齐晓听他这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回,愣了一下才一低头声:“我没不想学,只是……”
“想学就过来吧!”夏阳着抬脚就往厨房去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以现在的心情应该不想面对她,但又不想让她如意。他想起了她买的那些黑灰色的毛线,谁知道她回了房间是不是又要熬夜给谁织毛衣呢。
今的烹饪课,气氛和平常很不一样,首先这“师傅”明显不同往日的是,今什么也不动手了,以前会亲手帮着准备材料,现在只靠在料理台旁指挥“徒弟”干这干那,而且明显没有了往日的耐性,不苟言笑一脸严肃,齐晓刮鱼鳞,她刮的也不好,开膛也笨手笨脚,甚至切个葱姜都要被挑毛病。
齐晓这边就越发紧张,做什么都心里没底,开始事无巨细地问,“师傅”就更不耐烦了。
“这鱼用煎一下吗?”
齐晓忐忑地问。
“你呢?”
“我、我不知道才问的吗!”齐晓嘟哝着,算了!不问了,直接煎吧!
她把油倒上,也不知道油要烧到几分热,回头瞅瞅“师傅”,他眼睛盯着自己,那眼神怎么有点儿凶巴巴的,再回头看油,油都要着了,她急地赶紧拎起鱼往锅里一扔。
结果“啪!”地一下,热油四溅,有几大滴一下溅到她手上,她不禁“哎呦!”了一下,但又赶紧忍住。
结果她“师傅”已经一步奔过来,拉着她的手到水管底下,开开水龙头,“哗哗”地就用冷水给她冲起来。
冲了一会儿,夏阳又抬起她的手看,“你你怎么这么笨呢!”,右手上果然烫了好几个红印。不过他发现她手上不光这几点烫伤,手指头上一个一个的
“你这是怎么弄得?”夏阳不由皱起眉问她。
齐晓赶紧把手抽回来,笑笑:“没事!这也是手笨,织围巾扎的。”
夏阳一愣,这会儿那边的鱼“滋啦滋啦”地还传出了一股糊味儿。
齐晓赶紧过去关了火,可看着那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好又扭头去看夏阳。
“算了!别做了!”
夏阳着就过去把那鱼直接倒进了垃圾桶,然后转身就出去了。
齐晓一时愣在那儿,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今为什么看起来那么不高兴,就是因为自己学的慢,还是有别的原因?是不是和自己有关?虽然很想去问问,但她觉得不要了,自己没有立场吧?这既不是朋友也不是家人,别饶喜怒哀乐轮的到她过问吗?
齐晓尽量平复了自己的心绪,又把厨房里的东西收拾好,又把垃圾拎出去,她看着垃圾桶里那条鱼摇摇头,对不起啊!真是暴殄物啊!
齐晓收拾好也上了楼,看见夏阳屋里的门虚掩,里面灯还亮着,还传出好大的烟味,他还没睡?
齐晓轻轻打开自己的房门,回到自己屋里,也没有开灯,便站在窗前,又忽的一把拉开窗,一股寒意闯进来,她想想这几的事,不由就轻轻叹息了一声,慢慢一股烟草的味道就徐徐地飘了过来。
原来夏阳也开着窗子,他也听到了陆知齐那声叹息,他想她这又是为什么叹息呢?为了男朋友?
夏阳忽然又想起她平常的种种,她为什么总那么心事重重,还经常会走神,那各种情绪都是为了那个人吗?可特么那个人是谁?既然是她男朋友,为什么舍得让她一个人在这儿吃苦,既然照顾不了保护不了她,有什么资格做她男朋友?她要一个这样的男人有什么用?
可自己再气愤再不平有什么用呢?她明明白白地对别人了,那是她的男朋友!不管那个男人多么不靠谱!多么不着调!可那个人就是她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