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晓也听不懂他这是在什么?
“他怎么了?”
“不知道!也许是有什么伤心事吧!估计是失恋了?”大米瞅了眼夏阳,对齐晓。
“失恋?”齐晓挺纳闷儿,她住在夏家这么长时间,从不知道夏阳有女朋友,就不由顺口问了一句,“他有女朋友?”
“没有!”大米又斩钉截铁地否定。
“那?”齐晓这下糊涂了。
“唉!他呀!剃头挑子一头热!暗恋人家也不敢,人家还都不知道,自己就要死要活的,你可笑不可笑?”大米瞅着夏阳,无奈地摇摇头。
“暗恋?”齐晓没想到夏阳这样的人还会暗恋别人。
“那姑娘没心没肺的!有他受的!”大米这句话看着她,眼神有点意味不明。
夏阳把那首歌已经又唱了一遍,齐晓也没耐心再耗下去,看看手机都快一点了。
她看夏阳放下话筒又去拿酒了,就赶紧跑过去一把攥住他的酒杯。
“夏阳!别喝了!该回家了!”
夏阳看看她,手没松,“你是谁?”
“我……我是齐晓啊!”
“齐晓?齐晓是谁?我不认识什么齐晓?”酒精烧的他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好!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夏爷爷让我带你回去!”
“你凭什么管我?”
有人要过来帮齐晓劝夏阳,被大米暗暗拦住了,而且他也不管,还一副与我无关看热闹的神情。
齐晓不能再陪着他胡闹了,她最讨厌男人借酒撒疯,当年爸爸喝醉了就是这样,让她烦透了。
“夏阳!我再问你一次!你走不走?回不回家?”
“不回!”
齐晓一听立马撒了手,把酒还给他,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地:“好!那你接着喝吧!我走了!”
她完,扭头就往外走。一直穿过大米那群人,拦也拦不住。
早已经没有公交了,只能还是打车回去,她心疼打车钱,可这里离夏家很远。
晚上车不多,好不容易打到一辆,拉开车门坐上后排,不防另一侧的车门也被拉开了。
“唉……”她忙扭头,想告诉人家这车她已经打了,可一扭头她就愣住了那人是夏阳!
他也不看她,往后座一靠,冲前面的司机:“开车!”
然后他就闭上了眼睛,齐晓看看他,告诉司机地址,也没再话。
车开出了十几分钟,齐晓忍不住扭头看看旁边,发现他好像睡着了,紧闭着眼,眉头紧蹙,嘴紧紧抿成一条线。
齐晓就扭回头看着自己这侧车窗外,轻快奔驰的汽车把外面的路灯拉成一条长长的光线。她眼睛也慢慢地模糊起来,昨晚上没睡好,她也有点困了。
忽热齐晓感觉自己肩上一沉,她一惊,忙一扭头,发现夏阳的脑袋已经歪在她肩膀上,她第一反应就是要推他,可他睡熟了,怎么推也没反应。
齐晓最后只能无奈地放弃了,凭他去吧!只当自己在做好事,要不就当他现在是“舒克”,她做好心里建设,舒了一口气,尽量坐直身子。
可夏阳呼出的灼热气息,还掺着一股浓浓的酒味,都要把自己熏醉了。
没一会儿,夏阳还睡的不安稳起来,不停地在她耳边声喃喃:“我难受!我难受!头疼!头好疼!”那声音有点儿类似呻吟。
齐晓一时都有点儿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身边这个麻烦。
可那夏阳这会儿又忽然拉起她的手:“帮我按一按!我好难受!好难受!”
齐晓没有动。
“你就没有同情心吗?不能对我好一点儿?”那位还闭着眼在那儿抱怨。
齐晓被他搞得没办法了,只好犹犹豫豫地抬起手,慢慢放在他额头上,帮他揉了几下太阳穴。
随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额头,夏阳烧灼感慢慢弥散,舒服又心悸的感觉在胸中交融,他有伸手抱住她的冲动。
他用手去寻她另一只手,攥住,齐晓挣扎了一下,喊他:“夏阳!”
但他没有放,她的手很柔软,但手掌里有点粗糙,他知道她这几年应该吃了不少苦,这应该都是干活儿留下的痕迹。
他用自己的大手包住它,齐晓慢慢不再挣扎,她放弃了,知道和喝醉聊人没有办法讲道理规矩。
“他好吗?”夏阳突然问了一句。
“谁?你谁好吗?”齐晓不知道他这莫名其妙地又在什么。
可他完就不话了,好像又睡过去了。
也许是被熏醉了,或者是被夏阳折腾累了,齐晓后来也慢慢顶不住,迷迷糊糊睡着了。
到老城区,路破,车子过了一个大坑,使劲儿一颠簸,齐晓一下子醒了,她睁眼才发现,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会儿自己正躺在夏阳的臂弯里。
齐晓惊地赶紧抬头看他,没想到他竟然也正睁着眼睛瞅着自己,他那目光烫人,灼热而深邃。
齐晓赶紧从他怀里起身,但一下子没能起来,因为自己被人紧紧箍着。
“夏阳!你松开!你还醉着吗?”
夏阳不但没放她,还对她俯下身来,那姿势仿佛要吻下来!
齐晓吓得大脑空白了一秒,接着就条件反射似地用右手狠狠把他头一推,“夏阳!你疯了?你把我当成谁了?”
夏阳这下才终于放开了她,看看她,但没有道歉。
“我原谅你,知道你心情不好,又喝醉了!”齐晓强装着镇定,其实她都快哭了,她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但现在只能赶快缓解掉尴尬。
“怎么还没到家?”
她不知道夏阳看她睡着了,让司机师傅绕了路。
接着俩人都不再话,各自看着各自一边的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不容易到家了,齐晓想略扶他一下,可那位很利落地就下了车。
齐晓不由纳闷儿,“你到底醉没醉啊?”
“没醉!”
夏阳了俩字,不过一进家就一副又要吐的样子。
“好好好!知道你是真醉了!千万别吐了啊!”齐晓赶紧提醒他,“嘘别把爷爷折腾醒了!”
之后这人还算听话,俩人一起轻手轻脚地上了楼。
齐晓又让他去洗漱,伺候他喝零水,看他躺下了才要离开。
灯光亮,夏阳躺上床正看清她的脸,就发现她下额上有一块儿红痕,其实他不知道那是刚才抢话筒时,他挥手时给人家碰的。
他忽然就想起她昨晚没回来,真不知道他们都到哪一步了?
夏阳心里嫉妒邪火又腾地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