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无忧抓着婉清一路跑出镇子,随意找了处地方,便将人掷下来,道“我已带你出镇,东西呢?”
婉清道“今夜还未过去呢,我若现在把东西给了你,你定要走,那接下来他们要是再追过来,我失了秘籍又没得到安全,岂不是很亏?”
“与我何干?你我之交易到此为止,速速将秘籍拿出,否则莫怪我拂尘无情!”无忧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对方亏不亏。
当下婉清亮出长剑,随着无忧脸色逐渐难看,又回想起这饶神威,于是缓缓收起长剑,道“秘籍而今并不在我这,待明日我自领你去藏书之地。”
无忧见她脸色不像作假,沉吟半响,道“即刻就去,我明便要走。”着,手臂轻轻一振,腕上一只金丝白玉镯顺势飞出,轰隆隆一声响,撞断了一棵大树,又复回套在她手指尖上。
婉清凝神一看,但见此镯乃羊脂白玉打造,匠人嵌配入金丝而成,虽然工巧却是易碎之物。可在无忧使来,竟能将一棵大树拦腰折断而不损分毫,实在令人提不起反抗的心思。
次日。
苏沫打开房门,便见沈县丞一脸谄媚地立在门前,道“姑娘昨夜可休息好了?”
“甚好。”苏沫冷着脸道,“倒是大人您,双眼眼底乌青,恐是没睡好。”
沈县丞道“是啊,不瞒您,昨日见那女人凶残至如此,我是整宿的睡不着啊!
本想着今儿白日里打个盹,可才蒙蒙亮,便听人来报昨儿那两个女的又回来了”
又回来了?
苏沫简直无语。
真不知道这个婉清玩得是什么花样。
她想了想道“可能确定位置?若能我们即刻便瞧瞧去。”
沈县丞犹豫道“可少侠还没醒呢。”
苏沫心想“昨儿那无邪仙子只保婉清一日,今儿已经是第二日,她仍在想必是另有隐情。她若走了,我一人便可擒下婉清。她若不走,别初一有伤在身,即便是全盛状态,也无济于事。”因一笑道“他昨儿擅重,需将养几日,我等自去罢。”
当下两人一前一后,随着一个衙役走入城中一巷。
这个巷子很是破旧凄凉,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苏沫才一进入便皱起了眉头,道“这是什么地方,叫人怪不舒服的。”
沈县丞道“姑娘,这是无人巷,因少人居住而得名。”
苏沫奇道“正是好地段,竟无人愿意居住?”
沈县丞道“不瞒姑娘,这地儿原先也是人烟鼎盛,只是数年前发生了一桩怪事儿巷子里一百八十户人家一夜之间都没了,当时的衙门和圣上派来的钦差都查不出名堂来。后来不知怎的就传出了各样的谣言,有的闹鬼,有的仇杀,还有的风水不好我到任时这里已荒废许久,连打扫之人都不愿来。”
“竟有这等事儿。”苏沫眼前一亮。作为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新时代大学生,她是不信也不怕所谓的鬼的,至于风水好吧,这玩意在这个世界的确存在,毕竟红砂阵这种传中的阵法自己都见识过了。
沈县丞硬着头皮道“是,我手下的人追到这里,便不敢追进去了。若姑娘要进去,便我领姑娘去吧。”
“那还等什么,快走吧。”苏沫迫不及待道。她还挺想看看鬼长什么模样这一定是个重大发现!
当然,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系统曾跟她确认过这是个武道世界,既然是不是仙侠不是玄幻,就不会有真的鬼怪出现。
“当,当真要进去啊?”沈县丞嘴上着带路,其实心底慌得直打怵。若不是鬼魂作祟,怎地一夜之间一百八十户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附近的人却没听得半点动静?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大北朝人,他对鬼神有着然的畏惧之心。
苏沫本来不怕,被他这样自问,不禁有些发毛,下意识得将一只手按在腰间的玉女剑上,叹道“贼人进去了,我们不去,如何拿人?
你可是大北朝的县丞,莫非是胆如鼠之辈?咱们且进去瞧瞧,到底是不是鬼魂,一探便知。”着,已率先往里头走去。
“哎,姑娘,你听我解释”沈县丞无法,只得追上去。
没办法啊,他到底是数十年苦学圣贤书考出来的县丞,是大北朝的县丞,岂能落下胆之名声?
两人越往里头走,地上的青苔就越繁越密,两边房屋上植被也越茂。
忽听得轰隆隆一声响,上明日为乌云所掩,又刮起呜呜大风。
沈县丞抬头望了望,扭头对苏沫“老爷变了,恐怕有雨。不如我们且退出去避一避吧,姑娘?”话虽如此,但他却很有些怀疑是这里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见他二人打搅,故而作祟。
苏沫摇摇头道“不过是有场雨要下,算甚么事儿?这巷子里随处都是空房子,果真落起大雨来,你我随便找一间避避也就是了。”
她既然进来了,那就不会轻易退出去,非得找到些什么才甘心的。
过不多时,果然哗哗下起大雨来,那沈县丞忙推开一扇房门冲了进去,喊道“快进来避避!”
苏沫一个闪身跃了进去,而后便缓缓徒了房门口,望着地板上的灰尘若有所思。
沈县丞见她这般,打趣道“屋子闲置得久了,生灰是常有之事,很不必在意的。”
苏沫差点儿赏了他一个白眼。她还不知道房子空久了会生灰?再,她关心的也不是灰尘好吧!
屋子里灰尘上有很浅很浅的脚印。
没习武之人不用心观察根本察觉不到,但以苏沫如今的眼力劲自然瞧得很清楚脚印很清晰,想必是新留下的,而想要在灰尘下过而只留下这样的印记不是身轻如燕就是轻功绝佳。
因想道“有这般轻功的高手可不常见,恰巧我就知道两个人,且这两人被沈县丞的人目睹进了这里,应是她们无疑了。只是她二人出镇再入镇到这里来是为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