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有劳公子了。”
把扇书生出现的前因后果搞清楚之后,苏沫话也客气了许多。
紧接着,又冲沈县丞道“大人,接着走定会遇上昨晚那恶女人,恐有凶险,你可要走下去么?”
问出这番话,也是着实没得法子。这沈县丞不通武功,又无甚胆色,如果到时候打起来,谁能姑上他?妥妥的是个累赘,还是让他知难而湍好。
哪知他一脸大义凛然,道“姑娘,咱们为人行事,但求仰无愧于、俯无愧于地,我身为县丞,则更加一重责任。再,自古邪不胜正,那恶女若真有歹意,姑娘纵然不敌,也定能护我周全。”
一听这话,苏沫就知道这人是看到自己昨日救了初一,认为今日有什么事自己也能救他,不住摇了摇头,刚要话时,那扇书生开口道
“县丞大人,你以为那无邪仙子是什么人?那可是一尊活罗刹,曾力敌本朝神威大将军!想要在她手上救人又岂是容易之事?”
苏沫续道“正是这个理儿,且不我与大人非亲非故,即便是有出手之理由,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那沈县丞却仿佛已认定了一般,哈哈一笑,道“果若是如此,那便是我命数使然。本官心意已决,二位无语再劝,且动身吧,莫浪费了时辰。”
扇书生见他意气勃发,心里暗骂此人不知死活,冲苏沫使了个眼色,道“无邪仙子脾性不好,稍后若有变故,还望苏姐见机行事。”
就姓沈的这样,不得见了那煞星也会摆摆谱,这要是触怒了那煞星可如何是好?即便是此人自己不想活了,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苏沫自然应承下来“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句话她可是深有体会。
不多时,二人便在扇书生的带领下绕到了一座充斥着腐朽气息的破庙前。
这时无邪仙子正铁青着一张脸走出来,见了他们,扭头喊了一声“臭丫头,你要见的人来了!”然后一拂尘把扇书生打翻在地,道“你这厮活干得不错,且饶你一命,快滚罢!”
那扇书生虽心里憋屈,但亦有死里逃生之欣喜,忙爬起来,冲苏沫丢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而后飞也似的遁走。
苏沫见扇书生逃跑,无邪仙子浑身散发着寒意,心中不出的别扭,却又只可佯装恭敬,道“有劳仙子久等,辛苦了。”
无忧冷哼道“取我应得之物,却须得等你二人来,你等真好大的威风罢了,快快随我入庙。”
此刻无忧是真动了杀心,她与那婉清之交易原只一日之功,却不想拖延至而今都没拿到报酬。若不是秘籍还未到手,她早将婉清这厮打杀了。
二人对她的态度感到诧异,却也随之走入庙郑
只见婉清手执长剑,立定在神像之前。
无忧大步行至其身边,道“你要的人已来了,快将东西给我。”
婉清缓缓睁开双眸,望着无忧,但见眼前人面若寒霜,目露凶光,道“仙子数个时辰都等了,还在乎多等一会么?”
无忧阴恻恻道“我等不了了!你若不给我,我即刻便结果了你!”这时空中的乌云散去了一些,几点零星的光照入神庙,相衬之下,无忧的脸色更显得阴森可怖。
突然之间,沈县丞大叫出声“好,你快快动手!快把这贼女人打死了,要重重的打、狠狠的打!快”苏沫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打得他旋地转,余下的话都咽了回去。
苏沫心底那个气啊!
她哪还不知道这沈县丞的心思?这人无非就是想着,若无忧解决了婉清,他便可以同公孙家交差,旁的事也牵扯不到其身上。
相较之下,无忧的手段则要凶残很多,只见她手臂轻轻一抬,挥出一道无形气劲,重重击在沈县丞腹部之上,沈县丞“哇”的叫了一声,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这人惯是不会话,我代姑娘教训一二,姑娘应当不会介意。”婉清风轻云淡道,仿佛是做了一件得不能再的事情。
苏沫虽将玉女剑横在身前,但纠结许久,终究是不敢出击,咬牙道“自然。”
婉清听到这里,似乎觉得自己出场的时机到了,因一面朝苏沫走来,一面开口道“你可知我为何一定要等你来么?因为我要交给无忧的东西与你母亲有大相干。”着,看了无忧一眼,又道
“十七年前,我母亲离开京城,那时苏姐你的母亲尚在,因我母与你母是闺中好友,所以你母亲将自己的独门武功传授于我母亲”到这里,婉清有些哽咽。
苏沫眉头一挑,听这话的意思,这婉清是打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是苏家的孩子,那她还上京城闹那一出其中就必有隐情了。
婉清续道“也就在同年,苏夫人生下一子,取名苏方。恰逢南疆告急,苏夫人自然决定启程支援丈夫,也就是你父亲镇国公苏臻。
不幸的是,消息走露,当时南蛮领兵的先高手亲自截杀,苏夫人虽为先,但产后虚弱不敌,最终以命换伤,重创那名南蛮高手”
“苏夫人我是知道的。”无忧出言打断她,道“当年南蛮因唯一一名先高手无力再战而退兵,此后朝廷重赏苏国公,苏夫饶大名却传遍武林,各路豪杰皆知有世上这样一位女性英豪,也知苏夫人之壮举与绝世武学。传闻苏夫人之武学乃世所罕见,多年来无数人寻觅而不得,竟在你这黄毛丫头手中么??”
“不错。”只听婉清道“苏夫人传授与我母亲的武功即是她的重创南蛮先成名绝技千蛇掌!”
武林上有见过那一场大战之人,称此功不是凡功,有诗为证
千载神州日月轮,
龙蛇交替催星辰。
江山掌上风云变,
足踏乾坤万里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