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是这样吗?
原来镇国公这种存在平时没什么人来拜访啊怪不得看到自己等人有这般奇怪的表现。
初一狂点头表示理解。
然那番话糊弄糊弄初一这样的半大子还可以,对于婉清就没什么服力
不过婉清还是给苏沫一些面子,没有点破。
等到再看见苏臻时,已是在内堂之中,此时的苏臻面容严肃,极尽威严。
苏沫上前道“父亲,女儿幸不辱命,已完成陛下旨意。
女儿与十七皇子在路上偶有发现,这一点想必十七皇子已禀明父亲和圣上。”
“不错。”苏臻点点头道,“沅镇之事引得陛下震怒,已着右相查办。”
苏沫道“沅镇之事并不简单,这一点想必父亲也知道吧?”
“嗯。”苏臻道,“十七皇子与我提起过,他带回来的那名南蛮人已入慎刑司,想必陛下也已知道。”
“陛下肯定是知道的,不过,以女儿对十七皇子的了解父亲知道的一定比陛下知道得多。”着,苏沫脸色一正,“还有一桩事,是十七皇子也不知道的。”
完,她从袖中抽出一卷羊皮卷递上,道“请父亲过目。”
苏臻接过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沫儿,此事非同可,你可确定?”
“我可以确定!”婉清道,“这羊皮卷乃我所制,其上的南蛮国国师已成就大宗师,谷欠发兵北上之言,便是出自我手。”
苏臻狐疑地看向她,道“你如何确定?”
“我曾深入与南蛮人接触,可以确定。”婉清笑笑,“苏姐和初一兄弟路上遭无邪仙子截杀,国公大人不如允他们先行去歇息,这里我自细细为大人讲明。”
“也好。”苏臻一听心爱的女儿还遭遇截杀,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恨不得将那无邪仙子碎尸万段。
区区一个半步先也敢动他苏臻的女儿?谁给的胆子!
不过好歹是在人前,他身为先高手的面子还是不能失,因只淡淡朝女儿道“即是这样,你便快去歇息吧。至于你身边这位兄弟,且领他去找管家,府里已安排好了厢房。”
苏沫自领初一下去。
旋即婉清便将事情经过从头至尾讲了一遍,包括从她母亲离世,到发现南蛮人,再到与南蛮人深入接触发现阴谋,再到北上入京以及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谋划。
苏臻听完,不住沉默了许久,望向婉清的眼神里满是怜惜,又深深一叹“孩子,真是苦了你了。”
婉清道“不苦,这都是我身为大北朝的子民应该做的,只是我还有一事想要拜托国公,不知可否应允?”
“罢。”
“女子自知罪孽深重,此番回京面圣,唯有一死,然我死后恐无人再为母亲祭祀,故恳请国公赏我个恩典!”着,婉清整个人朝苏臻深深拜了下去。
苏臻连忙将她扶起,道“姑娘言重了!姑娘为大北朝所做的一切,苏某甚是佩服,你放心,明日朝堂之上,苏某定保姑娘周全!”
婉清含泪道“镇国公大人,您的好意,女子心领了。
女子自知罪孽深重,纵朝堂诸君皆宽恕于我,可我与南蛮人深入接触是不争的事实,此乃死罪也。
况我此前与南蛮人来往甚密,如出入朝堂而不死,恐其生疑。”
话到这个份上,苏臻也只能道一句“姑娘高义。”
与此同时,宫里头的唐上也接到了苏沫带人入京的消息。
照理来,臣子奉旨出京,回来不是应该先入宫述职么?这丫头倒好,先家去了。
唐上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便向身边的公孙皇后吐槽“瞧瞧苏卿养的好闺女,进了京也不知道来和朕几句话。”
然而公孙皇后眼里,丈夫和儿子比,儿子的分量重不知道多少,自然是偏帮准儿媳的苏沫,因道“陛下,人苏家姑娘又不是您的臣子,自然不知那一套回京述职的规矩。
再了,镇国公不是成念叨着他女儿扰得陛下耳根子不清净吗?那丫头先家去瞧瞧镇国公也好,反正明日她定是要来的。”
唐上反被皇后教训了一顿,心里忒不是滋味,但亦没得办法,因为对象是公孙皇后,只好道“好好好,你瞧瞧,你瞧瞧?朕才一句,你就一大堆话来教训朕,朕这个皇帝真是一点儿威严也没樱”
这话自然是开玩笑。
公孙皇后也心知肚明,因挽皇帝手臂,笑着“陛下这是得哪里话?在臣妾心里头,陛下就是那头顶的一片,而,是最具威严的。”这么多年了,她自知道如何哄皇帝开心。
果然,皇帝听了,眉眼都笑开了,大呼“果然还是皇后深得朕心!”
公孙皇后瞧瞧翻了个白眼,这帝王的恩宠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些年在宫里都体会过,所以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转而道“陛下,孟儿在宫里头也闹了好几日要去找那丫头,您看”
言下之意咱们儿子想人家姑娘想得不得了,现在那姑娘回来了,你看怎么办?
唐上想了想,道“孟儿和那丫头已定下婚约,自是不同以往,即便是放他到镇国公府里居住也使得,只是”
“只是什么?”
“现今乃多事之秋,只恐发生意外。”
公孙皇后一听,满不经心道“嗨,臣妾当陛下担心什么呢?有苏国公那样一尊大高手在,能发生什么意外?”
把孩子放到镇国公府,公孙皇后表示自己是相当放心的。
有什么地方是比在一尊先大高手眼皮子底下更安全的呢?
至于前些时候镇国公府有人闯入那是个意外,毕竟那时苏臻修炼到要紧关头,正在闭关。
唐上动了动嘴,最终还是没有出慎刑司那些人问出的东西,而是道“可镇国公不可能一直待在京城,近日来南蛮那边蠢蠢谷欠动,恐怕镇国公近期就得赶赴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