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苏沫有些惆怅。
就在刚才,她突然感觉月匈口一痛,然后便觉得南方有什么事情在吸引着自己。
直觉告诉她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再联系到苏方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她忽然想起上辈子老人的,人若果遭遇不幸,至亲身上会有所感应。
这下,她可真个是心事脉脉,眼波盈盈。
邀月见她这样,霎时间脸色一白,显然是想到了什么,道“姐,是不是”
“不知道,但愿不是吧。”苏沫一叹。
即便是那边真出了事儿,她现在又能怎样呢?
别她一时赶不过去,就是即刻动身马不停蹄赶过去,并且赶到了。
可面对一名大宗师,如果她没有足够的把握,也是除了送死没有任何意义。
“系统,系统,想想办法吧!”
苏沫第一次用恳求的语气向系统求助。
系统只是无声地叹息,然后道“很抱歉,宿主。”
没有过多的解释。
在宿主眼里,它是全知全能的系统,可在这个世界,对于宿主以外的人,它什么也不是。
它也不能够对世界造成直接的影响。
苏沫观察到苏方眼眶里憋着泪,不自禁心中哀伤,只是这时候她是这偌大国公府的定海神针,至少她不能倒下。
所以她装成若无其事,拍拍苏方的肩膀,道“没事儿,父亲可是先宗师,一定会没事儿的!”
初一再迟钝这会子也该瞧出来不对劲了,别他本就聪慧,此刻直接就怔住在原地,十分尴尬。
唐孟拉了他一把,在他耳边声道“咱们走吧,让沫沫和苏方兄弟静静。”
初一心想“常听闻至亲有事,人常常会有感应,方才想必就是如此,我还那样追问,不是在姐姐和苏哥哥伤口上撒盐是什么?唐孟哥得对,该让他们静静才是。”因而与唐孟两个悄悄地走了回去。
这一幕,一个劲儿宽慰苏方的苏沫显然是没有发觉。
苏方亦不想姐姐为自己忧神,听得几句以后,虽内心伤感,脸上却犹带微笑,道“姐姐不必担心我,我固然期盼父亲平安无恙,但倘若真有个万一,我也受得住的。”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苏沫眼底有些阴沉,万一真个要是有个什么事儿,那她也只能兵行险招了。
系统察觉到苏沫的某些想法,忙道“宿主,如果你想去做某些事情,最好先拿到镇国大将军的职位,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它实在是怕啊,怕这个叫系统不省心的宿主乱来。
毕竟,如果这一次任务再完不成,不只是苏沫将真正死去,它也无法承受来自系统界的严厉惩罚。
“好,好,你就别啰嗦了。”苏沫漫不经心对系统道。
她觉得系统对自己似乎有些关心过度了,她表示无法理解。
另一方面,唐孟回到自个儿院内,行走坐立都觉得心里不安,忙使了个冉外头去打探有关南疆的情报,同时他自个儿也换了套装往太子府去。
因为有些话他不方便问父皇母后,对太子却是没问题的。而且太子乃一国储君,基本上他父皇知道的事儿,太子都知道。
唐孟到太子府时,是海公公接待,径直就将他带到了太子跟前。
太子唐昭见了这个胞弟,便想起自己对苏沫的心思,一时又是伤感又是惋惜,但紧着一张脸道
“十七弟来了?快坐,快坐!你素日里也不大与我亲近,不知道的还当是我们兄弟不相和睦呢,往后若得空了便多来坐坐。”
“那个,太子哥哥,臣弟此来实属有些事情”
唐孟有些不适应。
他何时受过太子这般热情?在记忆中,他这位胞兄待人接物虽谈不上冷淡,却也规矩得很,基本上不会有规矩之外的情福
太子道“哦?不知是什么事儿,倘若是为兄能帮上忙,十七弟断不要生分才是。”
唐孟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苏国公走了有些时日,不知现境况如何。”
唐昭饮了口茶水,笑“十七弟何时关心起这般事来了?可惜这回是问错了人,为兄并不清楚。”
“怎么可能?”唐孟不可置信道,“皇兄可是太子,一国储君,如今南疆危难,皇兄岂有不知境况之理!”
这时,海公公走至他身边,将他按到椅子上坐下,道“殿下莫要着急,有话坐下慢慢。”
唐昭朝海公公微微点零头,然后冲唐孟道“十七弟,这事儿为兄是真不知道。你若真想知道,不妨到乾宁宫去问问父皇。”
他有一一,有二二。
虽然因为苏沫之故,有些看这个胞弟不顺眼,但唐昭乃一国储君,自有容人之量,更不屑于在这般事情上为难胞弟。
唐孟见他这般,也不疑有假,道“皇兄,我这不是不方便去问父皇,这才来问你的么?不如你就行行好,帮我问一问?”
“你子,让我去挨骂是不是?”唐昭笑骂道,“南疆之事,那就是父皇的心头病,谁碰谁找骂。”
唐孟嘻嘻一笑,道“那是别人,若是皇兄,肯定不一样。”
他皇兄可是太子,过问这些事情本一句分内之事也不为过。
“也罢,十七弟难得求我一次,为兄岂有不答应之理?”唐昭想了想道,“我这便进宫一趟,你且先回去,若有消息,我自然派人去告知你。”
“好!那我就不打扰皇兄了,回见。”唐孟目的达到,毫无留恋地扭头就走。
这叫唐昭目瞪口呆。
他这个皇弟居然真就是为了来问个话,问完连坐都不坐一会就走了?
难道他这个作皇兄的看起来像是什么洪水猛兽么?
不过他也仅是纠结了一会,便起身准备出门。毕竟他不是孩子了,去找父皇母后也不能太晚。
但真当他起身之后,忽有一个侍卫匆匆跑了进来,道“殿下,宫中传来消息南疆事急,陛下命殿下速速入宫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