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又如何,只要能达成目标,所有手段都是被允许的。”男人掐着聂小琴的手逐渐收紧。
之归的掌心被指甲刺破,疼痛让她做出选择:“你放开她,你想要的,我会按你安排为你取得。”
“这才乖嘛!”男人推开聂小琴,像扔掉脏东西一般。
聂小琴剧烈的咳嗽着,满是愧疚。
“没事,就是没有你,他也会想出别的办法来威胁我。”之归看得明白。
她转向男人:“我有一个要求。”
“想带上她?”男人正在慢条斯理的擦手,对之归提出要求没有任何意外。
“对,并保证以后不会动我亲近的人。”之归需要让自己的背叛有所保障。
“那有何难,只要你替我办事,那就是我的人,以后自然好处多多,别说这么简单的要求,就是许你家财万贯也不是不行。”
男人说话间擦完了手,正视之归:“但要是让我发现你敢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或是弄虚作假,我敢保证,你会眼睁睁看着你在意的人生不如死。”
之归不敢躲闪男人的眼神,瞪大的眼干涩无比。
“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就行,待会儿有人带你们下去休息,过几日看场好戏再送你们回去。”
男人说完便离开了。
之后几日,之归和聂小琴始终带着戒备。
男人再次出现的那一天,是他所说的看好戏的日子。
原来所谓的好戏,便是观看那些监牢内的人像货物一样被人挑选。
那天一大早,男人就敲响了之归和聂小琴的房门。
之后有人鱼贯而入,开始给两人梳妆打扮。
上好的衣料,华贵的首饰,细腻柔和的脂粉,一切的装饰品都是两人未曾得见过的上品。
梳妆完毕后的两人,连对方都有些认不出来。
聂小琴抚摸着之归脸上的镂空黑色百合花面具,几乎已经忘记之归脸上的伤痕是什么模样了。
而她原本就让人无法忽视的眉眼,在妆发的映衬下更是顾盼流连,勾魂摄魄。
聂小琴一时不免看的有些呆了。
“你发什么呆?”之归轻轻弹了一下聂小琴的额头。
“就是……你太好看了。”聂小琴发自内心的夸赞。
“这都是假的。”之归笑得有些勉强,却强打起精神,“小琴今日也格外漂亮呢!”
聂小琴没有注意到之归的异常,得到之归的夸赞,羞涩地转移了视线:“哪有,我的长相如何,我是清楚的。”
但她的手,却不经意拂过鬓角的碎发,小女儿家的娇羞尽显无遗。
坐在屋子正中的男人把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嫌恶虽未表现出来,却动了除掉聂小琴的打算。
“好了?”男人问。
“主子,都好了。”房内众人齐声回答。
“那就走了!”男人站起,粗暴地拽过之归往屋外走去。
聂小琴赶紧跟上。
以往周边都十分安静,属于方圆十里,不会有任何嘈杂声音的那种。
但今日却来来去去走动着许多人。
他们有的身着靓丽的衣衫,手捧吃食。
有的身着统一色调的暗色衣衫,面容被纱帽遮盖。
“那些戴着纱帽的就是今天的主角之一,他们将在这挑选到合适的货物。”男人解释。
“拐卖人口是犯法的!”之归小声警告。
“你觉得我会怕吗?”男人挑衅地看向之归。
之归知道多说无益,选择了闭口不言。
很快,男人带着之归和聂小琴来到了当时带走她们的地方。
此时这里围满了人,热闹的仿佛集市,但男人所说的客人却只占了少数。
在最中心的位置,立着几根高杆。
“怎么?好奇吗?”男人注意到了之归的眼神,凑近之归耳侧问道。
“上面绑着人吧!”之归猜测。
“聪明!带你过去见识见识大家闺秀。”男人听着很是兴奋。
之归却很不安。
那几根高杆附近围着好些人,大多数的客人都聚集在这。
人群之中,之归听见一阵阵啜泣。
“好戏马上开场。”男人说完,带着之归跃上屋顶。
这下视野开阔了。
之归看清高杆上绑着五个身着各异服饰的姑娘。
她们每个都很美,各自穿着的服饰更是放大了她们的美,让她们美得各有特色,美得让人想要侵占……
对,就是侵占,甚至是摧毁。
她们都不过二八,皮肤柔嫩可弹,眼角带着对未知的恐惧,瑟缩着想要找到可以躲藏的地方。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们!”之归简直不敢再去看第二眼。
“我们做生意的自然要最大限度的展示我们的货物,你难道敢说,这样的她们不美吗?”男人抓着之归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被绑在高杆上的姑娘们。
“各位贵客,小的名叫阿桂,桂花的桂,今日将由我来为大家介绍货品。”
“今日为各位准备的,可都是极品,接下来,我将为大家介绍她们各自的身份,喜欢的可以记下她们的次序,方便待会儿竞拍。”
一个圆脸,长相极其普通的中年男人站在高杆之下,向着周围的客人鞠了个躬。
“这是我们的一号货品,她长自魏来国的都城,乃是高官之女,自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你们看看她这惊慌的眼神,这吹弹可破的肌肤,还有这纤纤玉手,哪一处不是难得一见的上品……”
正被介绍的姑娘,身着一身素白,黛色的柳叶眉,桃色的唇和颊,更显得她肌肤胜雪。黑长的发束成一束,简单垂在身后,随着她躲避众人视线的动作而甩动。
“今天这台上所有货品的价格都是一千两。”
“黄金。”
“价高者得。”
阿桂说完,不顾围观客人的窃窃私语,越过素衣姑娘,来到另一个姑娘面前。
那是一个身着虎皮的姑娘,双臂自肩侧裸露,双腿自膝下裸露,赤着脚,眼尾刻意描红,越发显得眼神凶狠。
高高竖起的发不停甩动,像极了尚未驯服的愤怒的野马,对所有企图靠近的人都充满敌意。
介绍说,她的父亲是边关将士,守卫在魏来国与尤江国的交界处。
这使得围观客人激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