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的脸色,当场由白转黑,阴沉沉地瞪了他一眼:“滚!”
隐:……阿泽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真是个爱生气的木榆阿泽啊!
他望着他,心想着不管他生不生气,反正也无所谓。
可是过了半刻钟后,他就自己败下阵来了。
他主动走到了阿泽的旁边,声地道:
“阿泽,对不起,我的错。”
阿泽转过了脸,不去看他。
“阿泽,我下午主要是太害怕了,我当时已经被少主削了一顿了。”
“你要不信,你看看我的鼻子,这伤就是下午被少主削的……”
阿泽黑着脸,目光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扫了一眼隐的鼻头。
高挺的鼻染上,确实是有一道极细的血痕。
他的薄唇,抿了抿。
隐见状就知道阿泽动摇了,他就知道阿泽就是面冷心热:
“不仅鼻子,我身上还好几处伤呢,我害怕不敢再去见少主,才让你去的,我后来都后悔了。”
“我的错,要不,你晚上打我一顿解解气吧?”
阿泽听了他的话,看了一眼他的身体。
长裳下,根本看不出有没有伤。
但是他觉得隐不会骗他,于是轻叹了口气:“罢了。”
“阿泽,你真的是我的好兄弟!”
隐见阿泽不再生气,顿时开心极了。
阿泽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转过头,嘴角却是弯起镰淡的笑弧。
……
……
本来事情也就这么掀过页了。
可是谁知道,这晚膳一端上来,当场就捅了马蜂窝了。
大葱爆炒猪腰,杜仲炖羊腿,五肉蒸甲鱼,首乌煨全鸡……连青菜竟然都是一盘韭菜炒鸡蛋,
姜娇娇看着一道道菜,眉心突突地跳了起来。
到底是谁交代厨房做这些材?
也不知道陆墨逸懂不懂这些膳食的作用呢?
要是懂的话……
她心里默默为那茹蜡。
姜娇娇默默地在心里平复再平复。
这种时候,她要做的就是要装做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了。
梅珠在一旁为两人盛好了米饭,姜娇娇很淡定地拿起了筷子。
见一旁的陆墨逸未动,她悄悄地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
男人俊颜如画,面容沉冷,一时间她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是懂还是不懂。
她弯着唇,浅浅一笑,筷子伸过去,想给他夹菜。
但是当筷子伸到半空时,她就……犹豫了起来。
卧糟,这一道道暗含深意的菜,让她不好下手。
最后,她只好就着自己面前的这一盘五肉蒸甲鱼中,夹了一块甲鱼。
心翼翼地,轻轻地,放在了陆墨逸的碗里:“夫君吃饭。”
“今晚上的菜,很奇怪。”
陆墨逸看了一眼碗里的甲鱼,幽深的眸子,缓缓转向了她,似不经意般地了一句。
“是挺奇怪的。”姜娇娇用着真的笑容,回了一句:“不过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不错的。”
“是吗?”陆墨逸凝望着她,薄唇微微勾起了一丝淡淡地笑意。
姜娇娇迎着他那似有若无的淡笑,只觉得自己的笑容都僵了几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