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妮被判刑坐牢的事情,我昨已经知道。”方依依神色平静的接话。
苏老先生噎了一下,想到她有韩逸宸那样神通广大的未婚夫,这样的事情第一时间知道,也没什么稀奇的,就又放平了心态,道:“今约见你,除了就苏丹妮的事情给你一个交待外,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苏老先生完,就冲一旁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点零头,从一个公文包里,取出一叠文件,放到方依依的面前,并解释道:“虽然丹妮姐受到应有的惩罚,不过董事长心里依然愧疚不安,这些是国内外董事长名下的房产转让书,依依姐在转让书上签上名字,房子就都归你,是董事长对依依姐的一点补偿。”
完,管家又取出一枚钥匙,递给方依依道:“这是华夏银行保险柜的钥匙,保险柜里的东西,是大夫缺年的嫁妆。”
方依依看了眼面前的一叠资料,随后目光又落在管家手里的钥匙上,她沉默了片刻,伸手将面前的文件全部推开,然后抬手接过钥匙,道:“我也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况且苏丹妮也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这些房产我不会收,至于我奶奶的嫁妆,本就是属于方家的东西,现在只是物归原主。”
心里早有准备,苏老先生对于方依依的态度,虽然有点不喜,但比起认亲之后得到的,这点不痛快也就算不得什么。
管家同时也下意识的看向苏老先生,见苏老先生点零头,他就收回那些文件,然后拿着公文包退出包厢。
这会儿没有外人,苏老先生终于出这次约方依依的目地:“依依,当年的事情,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还有你爸爸,能不能给我一个认错的机会?”
看着一脸凄苦,满眼悔恨的老人,方依依并没有丝毫的动容,对于生活就是演戏的某人来,这幅姿态还不是手到摛来。
方依依直视苏老先生的双眼,淡淡的开口:“没有你,就没有我爸爸,更不可能有我们,你对我爸爸有生恩,这一点我们不可否认,所以这生恩我爸爸会还给你,以后爸爸会替你养老送终。”
到这里,方依依顿了顿,直直的看着苏老先生的双眼,可惜她从这双精明的眼中,并没有捕抓到任何的不满情绪,所以她只能接着道:“至于其他的,你想都不要想。”
苏老先生听了方依依的话,心里其实挺火大,但是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不满情绪的波动,双眼里除了失望的情绪,并没有其他情绪。
“我所求的,不过是你们喊一声爸爸或者爷爷。”苏老先生一脸哀求的开口,把姿态放的极低。
他刚刚才舍弃了一个孙女,又与女儿决裂,如果只换得百年后,有人替他准备后事,他的这些牺牲不就白牺牲了吗?
他活了这么大一把岁数,从没做这么亏本的买卖。
方依依轻轻的摇了摇头:“这是我们所能做的最大让步,我劝你最好知足,否则当年你抛妻弃子的事情闹出来,没脸的还是你。”
这老头做什么事都会计较利益,他放弃苏丹妮,以苏夫人宝贝女儿的程度,怎么可能不吭声,只怕他们父女之间,都决裂了,他都做到这一步,所谋的肯定不只是有人给他养老送终,毕竟整个苏氏集团都被他握在手里,他有钱,养老的事情根本不担心,就算送终,都能花钱安排好。
但方依依坚绝不退让半步,她今本来就是冲着谈崩来的,因为她要确定一件事情。
抛妻弃子四个字,就如同四扇耳光,狠狠的甩在他的脸上,苏老先生的脸色险些没绷住,露出狰狞之相。
然而他脸上的表情虽然绷住了,没让自己失态,不过搁在桌子上的手,却紧握成拳头,手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方依依的目光落在苏老先生青筋毕现的手上,便缓缓的站起身道:“看来今这顿午饭,没有一起吃的必要,你好好想想吧,接受还是不接受,我等你的消息。”
完方依依拎起自己的背包,毫不迟疑的转身离开。
管家守在包厢外,见方依依出来,一时没反应过来,就那样呆呆的看着方依依离开,直到包厢里传出瓷器落地的声音,他才回神过来,推开包厢门进去,就见地上一片狼籍。
“董事长,这是怎么了。”管家快步上前,扶住苏老先生问道。
“被个丫头片子耍了,想我上个世纪叱咤商界的时侯,都没吃这么大的亏。”苏老先生气的混身发颤道,这么难掌控的孙女,认回也不能为他所用,那还留着做什么?
管家发现苏老先生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心里一颤,脸上不露任何情绪的劝道:“董事长,依依姐究竟了什么,把您气成这样?”
苏老先生就将方依依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管家,在这世上,他可以不信自己的妻女、孙女,但管家是他全身心信任的人,他不会对他有任何的隐瞒。
管家闻言,便站在苏老先生一边责怪道:“依依姐太过份了,怎么能这样跟您话。”
到这里,管家重重的叹了口气,才接着道:“董事长,你一心想把集团留给大少爷他们,这是您的一片慈父心,他们不接受确实过份,但有句话,我了您千万别气。”
发泄一通后,苏老先生的心气顺了一些,就顺势问道:“你想什么只管,咱俩谁跟谁,我不会怪你。”
管家这才开口:“我也是多方打听,才知道的消息,依依姐凭自己的本事,拥有康氏医疗机构百分之二的股份,并且她自己的赚钱能力不弱,上高中时出书,已经赚了不少,那些钱她怎么投资的,目前还查不到,但您想,这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才真的可疑,什么样的人,有这种权利,把她保护的这么严实,再想想她那颗才一般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