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依依坐下的同时,问意识里的圆圆:“阿部新野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圆圆纠结着没吱声,这么关键的时候,如果告诉依依,会不会影响依依发挥?这个阿部新野,太阴险了。
方依依一心二用的对阿部新野道:“你先。”同时对意识里的圆圆道:“不管是什么话,你尽管,我心理素质没那么差,还不至于因为一句话,就方寸大乱。”
圆圆想了想,觉得也对,就翻译道:“阿部新野的那句倭国语翻译成华夏语就是,皮肤真滑、真嫩,比他常玩的艺伎的皮肤还要好。”
此刻方依依已经落下好几个白子,听了圆圆的翻译,她的情绪也没什么起伏,早知道这人嘴里不出什么好话。
她问圆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用倭国语怎么。”
拜华夏目前的经济限制,语种的学习热潮,得是千禧年之后。
她知道阿部新野是想引她主动张口问他话里的意思,到时候好耍她玩,方依依自然不会让他得逞。
现学现卖这事,又不是第一回做,圆圆立刻翻译出来,方依依在脑子里过了两遍,便轻声开口。
阿部新野正准备落子,猛然听见方依依倭国语,顿时一惊,指尖的黑子,落在棋盘上都顾不得,下意识用倭国语问:“你怎么会倭国语?”
方依依没有急着回话,指尖的白子,稳稳的落在棋盘上的同时,丢了一句话给圆圆,圆圆飞快的翻译成倭国语。
方依依用倭国语道:“就允许你们学华夏语,还不许我学你们的语言?”
阿部新野这个时候已发现自己因为听见方依依倭国语,而导至棋子掉在棋盘上,被忧乱的心神恢复清明,他执起黑子,落在棋盘上,尽力补救之前走错的那一步。
同时心里咬牙切齿的暗骂方依依阴险,他发现忧乱对方心神这一招不管用,就不再话,免得反被算计。
与阿部新野交手,方依依不像对之前的三人一样,故意放水,她下子很快,并且每一枚棋子落的位置都非常狠,根本不给阿部新野喘气的机会,也在二十分钟吃了阿部新野一大片黑子。
阿部新野执着黑子,不肯认输,可是盯着棋盘半晌,都不知道这枚黑子应该落在那里,才能起死回生。
许久之后,他才颓废的将棋子放回棋盅里,道:“我认输。”
方依依语气淡漠的开口:“承让。”随即切换成倭国语道:“据你是松本大师最得意的弟子,这棋艺也不怎么样,跟你下棋真没意思,完全是浪费时间。”
阿部新野听见这挑衅的话,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狠狠的捏住椅子扶手,这会儿他眼里奔涌的戾气非常强烈,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失态。
方依依才不管这人身上奔涌的戾气,起身回了华夏方的专席,也是这时,会场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一穿五,这在华夏从未有过的战绩,观赛的人怎么能不激动,不欢喜。
韩逸宸也跟着一起鼓掌,温柔深情的目光落在方依依的身上,他的未婚妻就是这么优秀,碾压那些倭国人,跟碾压蚂蚁一样。
等观赛的观众陆续退场,方依依一行人还没离开,参赛的棋手这会儿把方依依团团围住,一边祝贺方依依一穿五的壮举,一边跟方依依讨教棋艺。
相比华夏方的热闹,倭国一方的人,个个耷拉着脑袋,由华夏这边的专人陪同离开会场。
等围着方依依的人散了,这会儿也接近十一点,孙老来到方依依身边,高心开口:“依依丫头,刚才真是好样的,不过你和阿部新野比赛时,都了什么?”
方依依自然不可能实话,含糊道:“也没什么,就是互相试探,干忧对方的心神。”
孙老没有错过阿部新野执在手里的棋子,跌落在棋盘上的一幕,因此没怀疑,也没再继续追问两人对话的具体内容。
倒是韩逸宸微微拧了下眉头,不过这会儿不方便,他便没问。
从会场出来,孙老带着大家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包厢是早早订好的,孙老点好菜,就打发服务员离开。
服务员离开了一会后,李老来到包厢,手里还拿着个牛皮档案袋,他将档案袋递给孙老的同时,解释道:“倭国那边象棋赛参赛成员的资料。”
孙老接了,也没打开看,直接转给方依依,同时跟李老报喜:“上午的围棋赛,依依丫头一穿五,你没看见比赛结束后,倭国那边的人,个个灰头土脸的样子。”
李老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浅笑来,他点零头,笑道:“这个好消息,我已经知道,只不过下午的象棋赛我有点担心。”到这里,李老脸上的笑容被担忧取代。
韩逸宸也沉下脸色道:“围棋赛,倭国被一穿七,输的这么难看,下午的象棋比赛,他们肯定要想办法赢,咱们一上午的时间能弄到他们象棋赛的参赛成员的资料,他们现在手里,肯定也拿到咱们象棋赛参赛成员的资料,依依的名字也在象棋参赛人员名单上,倭国人肯定会想办法让依依没办法参赛。”
已经翻看完倭国象棋赛所有参赛成员资料的方依依,一心二用的将他们的对话也听了去,这会儿她将资料装回档案袋的同时,让意识里的圆圆划走一笔积分,让圆圆盯着倭国那边的人。
做完这些,方依依才看向李老和孙老:“阿宸的担心有道理,不过我倒觉得他们不让我参赛的可行性很难,但是退一步,提出更改赛制的可能性很大,从他们这次来交流赛,带来的是清一色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能看出他们行事,更喜欢放暗箭。”
李老听了方依依的话,赞同的点零头:“依依丫头的没错,他们应该知道我们协会的会员,处于青黄不接的状态,才故意带着年轻一辈的棋手来打我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