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方依依来到科学院,跟门卫室的大叔与蒋景润老师有约,大叔也没拦着,也没打电话确定,直接开门放行,方依依猜测,可能是蒋老师特意交待过门卫。
七弯八拐,终于找到蒋老师的办公室,方依依比约定时间,提前五分钟到,她敲了敲蒋景润的办公室,听见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才推开门。
看着站在室内黑板前的男子,方依依鞠了一躬,才开口:“蒋老师,您好,我是方依依,昨我们罗校长与您约好这个时间,让我过来找您。”
蒋景润没想到,这个破了世界记录的女孩,这么漂亮,虽然意外归意外,不过蒋景润的双眼里并没有惊艳之类情绪出现,相反那张严肃的脸,因为惜才的原因,温和不少。
他放下手里的粉笔,指了指一旁的沙发道:“来,咱们坐下聊。”
方依依点零头,等蒋景润坐下后,她就在蒋景润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她并不急着开口,反倒是蒋景润等了一下,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道:“方依依,你们罗校长有没有跟你,我想见你的原因?”
方依依点零头,道:“昨罗校长找我谈过,也明您找我的原因,能被蒋老师看中,做您的学生,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只是我可能要让蒋老师失望。”
蒋景润活了大半辈子,收学生从没被拒绝过,方依依是第一个,不过对于才,蒋景润的心胸前所未有的大度,他没有生气,更没有发脾气,只追问道:“为什么,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
方依依便解释道:“拒绝您的理由,跟我五年前拒绝我老师的理由是一样的,您和我老师一样,一生为了国家荣誉在奉献,并不是我不愿意为国家荣誉去奋斗,而是我初中时,就定下了人生目标,希望能为国家的发展,贡献自己的一生。”
蒋景润是个数学痴迷者,除了数学,对于外界的一切,他并不怎么关注,因此听了方依依的话,顿时一愣,问道:“你有老师,是谁?教你什么的老师?”
方依依对蒋景润有些了解,听见这个问题,并不意外,她回话道:“我的老师是国画大师徐老先生。”
到了某个行业的顶尖,其实圈子也就那么点,那怕不是同行,也听过别的行业顶尖的大名,蒋景润知道徐老的大名,挺意外的,便好奇的问道:“你是徐老的学生,你是学画的?”
方依依点零头,解释道:“我十五岁那年,画了一幅画,有幸得到老师的欣赏,被选送去水城双年展参赛,获得少年组金奖,老师特意从帝都赶到我的家乡,提出收我做关门弟子,但我拒绝了,理由之前也告诉过您,老师当时我有志气,只有国富民强,无论那个行业,才能得到更好的发展,所以他退了一步,仍坚持收我做关门弟子,不强求我走画家这条路。”
蒋景润听了方依依的话,陷入沉默中,方依依也不着急话,就那样安静的坐着,等他自己想清楚、明白。
这种沉默维持了十几分钟,蒋景润再抬头时,一双眼睛亮的惊人,他欣赏的看着方依依道:“活了大半辈子,我竟然还没有你一个孩子想的透通,实在是惭愧。”
方依依忙摇头:“蒋老师,您为国家荣誉,奉献了自己的大半生,守着清贫,放弃国外优厚的特聘条件,这是多么高尚的情操,我们应该向您多多学习。”
彩虹屁谁都喜欢听,那怕是蒋景润这种老古板,也一样,被方依依的一波彩虹屁吹的飘飘然,他开口道:“如果我跟你的老师一样,不要求你以后困在数学这一领域内,你可还愿意做我的学生,当然我也不强求你转到科学院来。”
方依依立刻起身,弯身九十度,朝着蒋景润鞠躬道:“老师,谢谢您的理解,我愿意。”
蒋景润忙起身,扶起方依依,让她重新坐下,才开口道:“依依,你在第一学府,学的什么专业?”
方依依道:“我是机械系的,不过机械系四年的课程,我都已经学完,最近正在准备申请结业,我私心的有个请求,希望老师答应。”
蒋景润豪气的开口:“什么要求,你只管提,只要老师能做到,一定答应你。”
方依依便实话道:“昨偶然听数学系的刘院长提起您,并且感叹我们学校数学系的学生,没有福气,如果能听您一节课,对他们来,将会受益无穷,所以我想请老师到我们学校任名誉教授,抽空开一堂课,让学校的学长、学姐们从您这里,学到更多东西。”
蒋景润一听方依依这话,直接将矛头对向老狐狸罗校长,觉得罗校长,肯定在弟子面前卖过惨,弟子心善,将这事记住了。
不过想到罗校长到底话算话,服徒弟来见他一面,再者之前听了徒弟的话,他自己想通了,所以没再计较,爽快的开口道:“这事我答应你,我一会儿就与你们罗校长联系。”
方依依没料到蒋老师答应的这么爽快,愣了一下后,高心连连替学校道谢。
之后方依依又坐了一会儿,离开时从蒋景润这里拿了不少书,回到自己的车上,方依依第一时间给罗校长打去电话,将这一好消息告诉罗校长。
这之后,方依依开始忙结业的事情,她的成绩机械系的老师都清楚,再者她的论文准备的很用心,所以她很顺利的从机械系毕业,紧接着方依依又参加数学系刻意为她准备的考试,她很顺利的考进数学系,并且刘院长为从根本上,杜绝学生的不服气而产生的不利方依依的流言,公开了方依依的试卷,题目并不比数学系学生们考试的试卷简单,但方依依的试卷是满分,一时之间,方依依在学校再次引起轰动。
时间一晃,一个月过去,这周六傍晚,方依依在蒋景润这里上完课堂回到家,一开门就闻到浓郁的饭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