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的四个男人正站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不要小看了警察,现在他们的警犬,还有一些高科技的东西很厉害。”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的声音。
“嗯,我们先去找亮……天亮前我们把货清了,然后就撤。”
“那这两个人怎么办?”
“哥,那个妞挺正的,反正兄弟们也很久没……”
……
沧坊市警局
江皓宇和石超一路飞车赶到警局,整个沧坊市警察局的办公大楼都灯火通明,众人行色匆匆的进出着大楼。
他们径直到了大会议室,警局的正副局长李卫国和宋培山都已经在了。他们推门进去时正听到有人说:“全市主要的交通干道都已经安排了人员排查,只要他们还在市里就一定能发现他们的踪迹。”
“火车站,长途汽车站,还有机场我们也都安排了专人,只要一发现俞队他们的踪影就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那万一他们已经出城了呢?”这是江皓宇问的。
宋培山看到江皓宇来了就冲他招手:“江队长,你来的正好,你也说说你的想法。”
“两个大活人,不管对方是寻仇还是为了绑架要赎金,总会留下痕迹。他们想要通过公共交通工具把人带走,不太现实,他们乘坐的那个面包车查找的怎么样了?”
“面包车已经找到了,被遗弃在下城区的一个废品处理厂里,但是没有发现人。”
“现在我们还不能确定对方的目的,要是绑架要赎金还好,但要是寻仇的……”只怕他们现在就凶多吉少了。
俞童虽然刚来沧坊市任职不过几个月,但难保就没有得罪什么人,而且她负责的都是杀人的刑事案,那些犯案人员的家属会不会伺机报复……想到这众人心头都沉甸甸的。
“排查那些有可能报复的犯案人员家属,再把俞童和马晓波的社会关系清查一遍。但当务之急还是要加派人手去找人,把警队的那些警犬都调出来,沿着他们可能出城的方向去找。”
江皓宇的一番话说完就将目光看向李卫国和宋培山。
李卫国冲他点点头:“江队长,人员调派听你的。”他又对其他人说,“大家听从江队的分派,务必尽快找到俞队他们。”
……
城外山洞里
听着几个男人的话,马晓波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敢肯定他们提到的两个人就是他跟俞童,而那个猥琐的声音说的“那个妞”肯定就是俞童。瞬间,他急火攻心,大冷的天他额头上的汗都急出来了。他拼命挪动自己,想让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到他身上来,不要打俞童的主意。
“呜呜——呜呜——”
“怎么醒了一个?”
“是,男的在你们回来前刚醒的。要不要我再给他弄昏过去?”那个踢过马晓波的男人说。
“不用管他。那个女的一直没有醒过?”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问。
“没有醒过。”
“迷药的量你多放了?”
“没啊,就正常量。”
“不行,我去看看。”
马晓波听到一阵脚步声,然后脚步停留在马晓波大约五米远的地方。窸窸窣窣一阵衣物摩擦声,马晓波一惊,嘴里不停“呜呜”,然后朝着那个方向拼命挪动,他怕这群人真的朝俞童下手。
“没事,应该是药效还没过去。”
“哥,这妞——”
“不行!她不能碰!要是我没认错人的话,她有点来历……不要节外生枝。”
马晓波听到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出口阻止的话,差点激动的哭出来,刚才他真是吓坏了。
然后又是一阵脚步声以及各种似乎在收拾什么东西的杂音。
“再好好检查检查,不要落下任何东西,痕迹都抹掉。”
“是,哥你放心。”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脚步声和各种杂音渐渐的都消失了,山洞里重新恢复成一片寂静。
“呜呜——”
马晓波又叫了几声,这次没有人来阻止他,看样子那伙人都走了。
“呜呜呜呜——”这次他是想把俞童唤醒。
“别叫了,我没事。”一道嘶哑的女声响起。
“呜呜”马晓波像是听到了天籁,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
“再等一会,我手上的绳子快解开了。”
其实俞童很早就醒了,但为了摸清那伙人的底细,她一直假装昏迷,可惜那几个人太警觉,根本没有透露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除了有个人不小心说漏嘴的,他们好像是要找个“亮”什么的人。她又想起在酒吧看到的那个人,她觉得很熟悉,但是一直没想起来是谁,他会不会就是那个叫“亮”什么的人?
俞童一边解着手上的绳子,一边不停地猜测着绑架他们的那伙人的来历。又过了大约十几分钟,俞童手上的绳子终于松了,她不由口一口气,后面再解就快多了,不过几分钟,她就从绑缚她的绳子中脱身了。她努力站起身,不过双脚一用力,右脚踝就传来一阵剧痛,她差点跌倒,幸亏她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旁边的石头。
俞童不知道现在到底几点了,她转头四顾,虽然山洞中光线还有些模糊,但外面应该已经天亮了。她拉高裤腿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脚踝,脚踝处肿起来了,应该是扭到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里面的骨头。
顾不得再仔细看叫上的伤情,她单脚着力挪到了马晓波躺着的地方,不过短短的几米距离就让她疼的冒出一身冷汗。她一到地方就坐在了地上,先拿掉了马晓波嘴里塞着的一团破布。
“俞队!你没事吧?”嘴里的布团一被拿掉,马晓波就立即担忧地问道。他刚才听到了俞童的痛呼·,担心她哪里受伤了。现在他们所处的环境又冷又潮,一旦受伤流血又得不到及时的救治,即使是小伤也能可能产生严重的后果。
“没事,就是脚扭到了。”
俞童帮马晓波拿掉眼罩,又开始解他身上的绳子,费了一番时间,但最后总算两个人都重获了自由。
“你身上有没有受伤,能走吗?”俞童问他。
先前那个男人踢马晓波的时候她都听到了,不确定他伤的严不严重。
“俞队,我也没事,能走。咱们快走吧,怕那伙人再突然回来了。”
“那走吧。”
于是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