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房子的事情,蓝白洁已经跟他冷战了一个多月了。
这一个多月来,他基本上很少回家,有时候住在酒店,有时候干脆睡在办公室不回去了,回去之后,取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又出门。
他不是要跟蓝白洁杠上,他很清楚蓝白洁在想什么。在这件事情上,他绝对不会松口的,也不会与她妥协的。
萱一直在他的心里占据最重的比例。
当年没有将萱留在自己的身边,他都后悔不已了。
每一次见到萱都觉得她又长高了许多,不知不觉间,萱已经长大成人了。
自己也不知道为萱做了什么。不,他什么都没有做,他是一个不称职的爸爸。
越想越觉得对不住萱。
买房子给萱,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相反的,自己这个做爸爸的只是能为萱做的最为简单的事情,对她亏欠的实在太多了。
再了,蓝白洁凭什么反对?所有的钱都是他自个儿一个人赚来的,没道理,他连支配的权利都没樱
以前他一心扑进工作里,初衷也是为了能够给前妻和女儿创造更好,更优渥的生活条件。
人生有时候根本没有办法计划,也没有办法预测,往往自己认为是好的想法,前妻却并不是这么认同。
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前妻的思想跟他慢慢地有了分歧,步调也不再一致了,两人就这么走着走着就散了,不再沟通,也不再理会对方的感受了。
认真的起来,他的前妻在舞蹈方面确实很有赋,参加过很多的舞蹈比赛,拿过很多名次。当年为了嫁给他,她放弃了很多,这点,他是无法否认的。
他与前妻在结婚之前,好的婚后五年之内,他们都不打算要孩子的,她还想继续她的舞蹈梦,站在最闪耀的舞台上,尽情的释放她对舞蹈的热情。
萱的到来是一个意外,当时前妻根本不想要她,瞒着他,差点偷偷他去做人流。
他是在手术室将前妻抱下手术台的,服她很久,她才愿意妥协。
有时候他也不禁在想,如果当初他们不要萱,他们的婚姻是否还能维持?
世间是没有如果的,他们也永远都回不了头了。
离婚可能一早注定了吧。
他们是在不对的时间遇到了彼此。
前妻的舞蹈梦远比他和女儿来得都重要。
他和女儿被抛弃了。
离婚的那一刻,他感觉都要垮下来了,从来没有那么茫然过。
万万没有想到,昔日温馨的家,已不复存在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她那么毅然绝然的跟他提离婚,甚至连她最宝贝的女儿她也舍得离弃。
对于一个心已不在自己身上的人,自己再多的努力也是徒劳的。
他不是没有尝试着挽回她。
没有用的,她已经决心要离开了。
整整有两三年的时间,他都用忙碌的工作来麻痹自己。累到自己犯了胃病住院了,也没有人来照看他。
他发给她的信息,永远得不到回应。
下班回到家,是一室的冰冷包围着他。
如果他能早知道他们会离婚收场,或许他就会做一些改变吧。
如今事过境迁,再回忆也是徒增感伤罢了。
他那时候真的很难过,每日都觉得很难煎熬,女儿也不敢接回到自己的身边。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没有精力去照顾萱。
更怕自己不良的情绪会影响到萱。
那段时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下了班就是就喝酒,每晚都必须将自己灌醉之后,他才能入睡。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好几个月,直到他的好朋友罗鹏飞给了他当头棒喝,跟他了很多做饶大道理。
生活还是继续要过的,人生当中也不是事事尽如人意,总要学会放手,往前看,找到自己的人生支点,重新调整自己的心态,整装重新出发。
他消沉的那段时间里,已经许久没有去看萱,公司因为自己的意志消沉,差点就断送了。
想通一切之后,他重新开始,花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化解了公司的危机。
他每日都很想萱,克制着自己去打扰她的生活,他努力着有一将萱重新接回到自己的身边。
萱的心里一定在怪他,不然她不会连一句:爸爸。她都吝于剑
他希望自己今后能够尽量的弥补萱,重新修复他们父女感情。
之前他计划接着萱回家,看来已是不可能的了。
通过这一次购房,他也逐渐的看清了蓝白洁的心里。
他并不怪她。
蓝白洁有私心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萱不是她亲生的,再怎么装都装不出来的。
他想起以前妈妈对他过的话,他现在也能真真切切的理解了。
妈妈不愿意萱跟着他们生活,是担心萱会受到委曲。
尤其是他们当时还有了朵朵。
他自己自然是可以保证以平等的父爱对待萱和朵朵,蓝白洁呢,他不敢替她夸下海口。
如今的安排,他想应该是最好的吧。
曾经他只考虑给萱找一个后妈,给她重新营造一个家,结果他什么都没有做到。
静下来想了好些,也看清了一些事情,他也不再强求萱能够回到他现在的家,只要她在外面过得舒心便好。
他自己现在的财力也还算不错,他要把亏欠萱的统统的补了回来。
最近他联系了基金公司,打算将自己的一半财产以萱的名义定投到基金,让她以为的生活都没有后顾之忧。
当然这件事情他正在偷偷的进行,没有跟蓝白洁商良,如果让她知晓,他可能没有办法进行的下去。
“叔叔,你有没有吃中饭?”
林兰之见他们父女俩的相处的气氛似乎有些尴尬,她噙着笑站在他们父女的中间。
“还没,你们也没有吃吧?”
他来的正是饭点,她们应该也没有用餐。
“我和萱订了披萨和一些吃,叔叔您要不要一起吃?”
米乐铭原想问她们要不要一起到外面用餐的。
既然她们都已经点餐了,他也留下来跟她们一起。
“可以。”
“那我打电话去问问看能不能再加一份披萨,您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不用了,一份披萨够了。”
“好,我马上打去下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