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君王往后缩了缩,道:“诸位,若是想逃出应国,孤可助你们一臂之力。”
胡子转过头,嚷嚷道:“就这?这就是那个国主?这不就是个怂货吗?!我们带着他只能是拖累,不如直接杀了。”
七彻看向曦,道:“你们落到如此境地,都是因为我,我会带你们安全离开应国。”
曦点点头,道:“我相信你。”
魏大海扔下了手中的树枝,坚定的看着七彻。
“在此之前,”七彻站起身,看了一眼缩在地上的少年君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孤名镰霍。”
“你可想做应国真正的国主?”
镰霍怔了怔,眼神中有什么东西闪烁起来,道:“孤身若傀儡,眼见国师执掌大权,民不聊生,无时无刻不心急如焚,生不如死,若你能助孤除掉国师,重掌大权,孤必与纪国结为盟国,此后永不交战。”
“好,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
七彻向镰霍伸出手,镰霍握住七彻的手,站了起来。
“末书,地图。”
末书立即从背囊中拿出地图,用随身的梅花镖钉到墙上,用手指着地图上的某点,道:“我们在这儿。我和胡子曾试图从量山镇突围,但敌兵数量超过三千,防守严密,我们只得暂退,回来时抓到了一个小兵,这才得知敌军围绕白雾镇为中心,在附近的六个村镇布下重兵,并且还在不断向前推进。如此阵势,我等便是插翅也难飞。”
胡子道:“说什么丧气话。”
七彻看着地图,道:“我们自然是出不去,但有人能出去。”
“头儿你是说这小子?”
“国师已经露出了真面目,他不会在乎镰霍的死活,但是在这重重包围之中,还有一人,是他不能杀的。”
“戒子弥?确实,戒子弥在边关声望极高,若是他杀了戒子弥,在朝堂中的位置也就别想坐稳了。”镰霍道,而后又摇摇头:“但戒子弥不是我的人,我没办法让他帮我们。”
“但若他今天在国师手中救了你,就不得不是你的人了。”
“他怎么可能救我……你是说……”
“幽狼小队。”
“到!”胡子和末书同时答道。
“原定目标,刺杀应国国主;现定目标,擒戒子弥,逃离包围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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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子弥坐在茶馆二楼,看着不远处的客栈,将士们有条不紊的清理着废墟,白雾镇的镇民躲在家中,此时才敢出来活动。
身旁的易风递上茶水,问道:“将军就这么放过那些刺客了?”
戒子弥挥了挥手,道:“杀了我的兵,我不会放过他。”
“那……属下带人去把他们抓回来?”
“他们自己会回来的。”
“报!将军,巡逻的士兵被海亲王的军队挡住了,说是国师严令,抓捕刺客,不论生死!”
“国师只说抓捕刺客,未提及国主?”
“是。”
“继续探查。”
戒子弥有些烦闷,离开了茶楼,易风连忙跟上。
戒子弥一路走到医馆,踢开大门,医馆伙计还在偏房之中睡得正香,此时一脸惊慌的跑出来跪倒在地。
“有血腥味。”易风从小就受此训练,轻而易举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便当先走入后院,推开了最里面一间屋子的门。
“砰——”一具只穿着里衣的尸体倒了下来。
易风掀开尸体的右臂衣服,看到一个黑色纹路,道:“是我们的人。看来昨晚刺客曾躲在这里,还混进我们的人里了。”
戒子弥没有说话,额角却隐隐有青筋浮现,终于,他缓缓开口道:“我从军十七年,遇到过许多敌人,比他狡诈者有之,比他狠辣者有之,但这个刺客,却格外让我窝火。”
“将军息怒。”
“哼,我倒要看看,最后赢的会是谁。今夜在这医馆布下埋伏,把那个伙计带走,若他们来,就让他们永远留在这里。”
“将军,国主怎么办?”
戒子弥沉默了一会儿,道:“若非必要,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