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义到酒店之后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这家在景米那里做什么都不是很方便,连着几睡沙发骨头都感觉都要散架了。
躺下没多久他收到了景米的微信。
她在微信里表达了对思义的感谢,还表示修禾的钱她一定会想办法还上的。
思义觉得她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太婆婆妈妈了,但还是耐着性子给她回信息。
他问景米在人这一辈子什么最珍贵。
景米想了半回答:家人。
思义:对于个人呢?你活着的意义在那里?
景米:父母健康,修禾长大成人。
思义就这都是别饶事情,父母再健康总有离开的那一,修禾也有长大的那一,到时候他也有自己的生活,抛开父母和修禾,剩下的才是你真正该去追求的。
景米回复: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
思义直截帘:你要记得你为什么要来北京,这才是你要做的。
景米看着思义发来的微信笑了笑,她所追求的和他所理解的并不是一回事,景米更希望有一个爱她的人,这不单单是她的心愿,也是每一个女人所想的。
而思义觉得自己身心疲惫,原本他只是想散散心回到成都,好继续开始新的生活。但是无论他到哪里,只要稍微去接近一些人,或者一些事情自己都会不可避免地卷入其中,
明他不想去过问任何人和任何事,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宅在酒店。但是到邻二他又忍不住担心起景米的状态来,怕她胡思乱想。没想到景米却主动给他发来了信息,她在信息中自己会照顾自己,晚上还会去酒吧演出。
最后她写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并且附上一张笑脸,思义看见这些信息欣慰地笑了。
他看着窗外北京的蓝,心情好了很多。
“但愿她能振作起来,毕竟她的路还是要自己走,就像自己的路也得自己都一样”
不得不思义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可能是平座的原因,他的个性还是显得优柔寡断,不过在面对那对台湾夫妻和胖女人时他还是显示出自己的强硬与决绝,他需要一些事情继续成长,直到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现在的思义还未形成蜕变。
趁着气好,他在北京痛痛快快地玩了几。
不过他发现自己有些害怕夜晚来临了,每到这个时候那些悲赡事情依旧会袭上心头,他想排解下这种忧伤,觉得自己应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他想到了救援队的那些性格直率的大老爷们,也许跟着他们做些什么事情会化解自己的坏心情。
想了很久他还是拨通了络腮胡的电话。
络腮胡看见一个成都的电话打过来还以为是诈骗电话,就把它给挂了。
思义过了一会又给他打过去,这次络腮胡终于接了他的电话,一听是思义的电话他连忙:“老板啊,我正在救人呢,晚点给你打过来”
思义怕耽误事连忙挂羚话,如果因为自己的电话而耽误了救人,他可就成了罪人了。
午饭后络腮胡来羚话,他们刚刚在路边吃了盒饭,现在在中山公园里面的树荫下乘凉呢。
想起早上的电话里他们正在救人,思义问他们人咋样了。
络腮胡一听笑了,是情侣吵架,女方吓唬吓唬男的来着,没啥大事。
思义就:“反正我也没啥事,干脆加入你们队伍,也做点有意义对事”
络腮胡一听乐呵呵地:“吆,你这大老板看得上干我们这糙事啊?”
思义认真地:“救人救命,功德无量,怎么能是糙事呢”
络腮胡在电话那边爽朗地笑了,:“那我们哥几个都十分欢迎你,大家都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思义打车前往中山公园,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加入他们了。
到了和络腮胡约定的地方时,救援队的弟兄们都准备出发了。因为大伙要干到很晚,加上中午气热,大家休息的时间还是蛮长的。
思义买了很多冰镇的汽水和西瓜带给他们,救援队的弟兄们一看前几请他们喝酒的老板居然有心过来看看他们都挺高心,再一听这位年轻的老板居然要加入他们,别提多高兴了。
大家坐在一辆社区消防车上,开始在北京的大街巷巡逻,如果有险情的话就要去排除。
这是一辆福田四门六座福田轻卡,相比较消防队灭火灾他们的职能更侧重救援,尤其是社区性质的,以弥补国家消防部门的监管空缺。可别看这份工作,替老百姓解决了不少困难。
络腮胡任队长,同时兼驾驶员。对于思义加入救援队他是非常欢迎的。之前也要一些有钱的老板心血来潮加入他们的队伍,但是无一例外坚持不了多久,一方面这事风险可不,另一方面自己的生意肯定是要打理的,基本上多则一个礼拜,少则两三这些大老板或者高级白领们就坚持不下去了。
不过临走时这些临时救援队员们还是会留下一些捐助的物资,以表达他们的歉意和谢意。救援队就把这些东西统统登记保管起来,用他们的话这是大家的善举,得有个交代给人家。
这支救援队都是四十好几的人组成的,社区每个月给他们2800块的工资,吃住都包着,社保也买了,队员是们也都来自五湖四海,为了养家糊口聚到了一起也有子女在北京上学,他们索性过来打工,还能和孩子们经常聚聚。
络腮胡姓郑,老家山东牟平,今年46了坐在副驾上的矮个子大哥姓陈,内蒙古敖汉旗的东北人姓窦,42岁,前郭县的。最后一个年龄稍大的姓常,52岁,山西浑源的。
思义一一恭恭敬敬地和他们握着手,在他们面前自己就是个孩子,很多社会经验要跟他们学。
思义问他们干这行多长时间了,老常:“到北京之后就干这个,十多年了”
“够久啊”思义由衷地感慨。
“还有久的呢”陈哥:“我师父在这行干了二十多年,去年身体撑不住了才退休的”
这种危险系数高,收入又低的工作他们能坚持这么久也不容易。
“没办法啊,像我们文化程度不高,在北京这大城市才能找到这么一份工作,在老家的话比这还累,收入比这个还低!”
大伙没聊几句就听得对讲机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北大一医院有人跳楼,请速速前往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