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姑娘,我若罚影,你可有怨言。”
“诺诺当然不会,是影有错在先,受罚也是理所应当的。不过影刚醒身体还很虚弱。
我怕他一时受不了太重的刑罚,所以恳请自己代他受罚,希望域主大人成全。”
“不行,小诺。我绝不能让你受伤。而且域主的刑罚没什么的,你不用担心我。”
“既然你都说了刑罚无伤大雅,那我替你有什么问题?你才刚醒,需要好好休息。”
“我真的全好了。”
“不。是我没照顾好你,才让你昏迷这么长时间。我应该对这事负责。”
就在何依诺和影讨论谁应该受罚时,霂笙发话了。
“既然你们两个都愿意为彼此牺牲,那就两个一起罚好了。”
“霂哥,那我呢?”
霂笙直接被洛凌瑶的话气笑了。
“你,一边呆着去。你就帮着他俩说话吧。行了,你先带着何姑娘回屋吧,我们有事要说。”
“好。诺诺,我们走。放心吧,现在影已经没事了。”
“嗯。谢谢域主大人。谢谢瑶瑶。也谢谢你们大家。”
何依诺说完向众人鞠了一躬后才跟着洛凌瑶回到她的房间。
回到屋后,何依诺这些天的担惊受怕和随时都有可能被杀手发现的恐惧。
在与洛凌瑶独处时终于忍不住情绪崩溃。
抱着洛凌瑶嚎嚎大哭了起来。
“呜呜,瑶瑶,我好害怕,我好怕他从此不再清醒。
我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他了,我真怕他也离开我。还好,他终于醒了过来,呜呜,瑶瑶。”
“你们的相遇到相认充满了挑战与回味。
等你和他在一起慢慢回想时还会感谢这一切,让你们的心连的更紧。
经过了这么多的艰难困苦,诺诺,你终于找到了他。这是一件多么令人高兴的事。
你别哭了,放心吧。以后我们都不会离开你的。”
何依诺点了点头。
“瑶瑶,谢谢你肯帮我说情。不然,不可能罚的那么轻。
以后我会好好报答你今日之恩。”
“我们相识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
我只是太诧异了,这玛雅大陆这么大地方,真的让你们相逢了。这是什么样的缘分啊。”
而何依诺跟着洛凌瑶走后,霂笙则一脸凝重的看着影。
“夕已经得到了确信情报,我想让你知道这件事。”
而夕得到霂笙的指令后才对众人说出手下传来的信息。
“当初何姑娘进入的草药坊我们已经全部清查了一下,但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而根据草药坊掌柜的说法,那副药是位神秘人提供给他的。”
“神秘人?”
“确实,据说那神秘人好像知道她会带着一位重伤的患者前来求救。
按他的说法,神秘人好像把他的父母妻儿全部掳走了。
如果他不按照神秘人说的话,那么他一家老小不留活口。”
“知道了,接着说。”
霂笙拧着眉头。总觉得这件事透着一丝诡异。
“神秘人在给了他一张纸后便消失了。临走前说只要每天按上面说的做就可以。
这就是他一直随身携带的纸。”
夕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后便递给了霂笙。
霂笙接过来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后,脸色逐渐变得低沉。
“这黄金芽与牧之草相克,而鱼胶与葛兰同服本相安无事但若遇到碧昂果的皮则是剧毒。”
霂笙说完全场寂静无声,到底会是何人下如此大的手笔。
“所幸凌瑶之前认识了一位黑蜧。他把毒物吸收后你才能幸免于难。”
霂笙说的自然是小黑。
小黑特意从特训练营回来就是为了影的事。
可当霂笙询问小黑是否见洛凌瑶一面时,却被小黑拒绝了。
“为什么?她一直再念叨你。”
“因为我现在还没有能力保护她。很多时候就算我在她身边也保护不了,所以我想等我有能力时再见她。
我要回去训练了,等我再归来时可是打算与你竞争的。”
“那是不可能的事。”
“哼。我要走了,保护好她。”
霂笙点了点头。
虽不是一个物种,但两个男人之间的承诺就此定下。
可是,当小黑想着救完影就离开时却看到了洛凌瑶。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什么保护不了,什么不与她相见统统不作数了。
许久未见的一人一黑蜧相谈甚欢。
不过就算再怎么难解难分,小黑在救治好影后也不得不离开。
“那我真是要谢谢小黑兄弟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我已经让他回魔域训练了。你若真想感谢,在他成人礼上保护他。”
“是。属下明白。”
“你这件事我们会在往下调查,本来我是想好好惩戒你一番,但凌瑶与何姑娘的求情,我便从轻发落。…”
而影听了霂笙所谓的惩戒后,惊讶的睁大眼睛,惊喜的目光看着霂笙。
“谢谢域主大人。属下这就去。”
影说完便向霂笙跪下磕了一声后便欢快地跑了出去。
而霂笙则看着影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霂笙挥了挥手,其他人也陆续相继离去。
夕,夜和魅则快步跟上了影,拍了拍肩膀,以示慰藉。
“兄弟,谢了。”
虽说都是霂笙的属下,但几人多年的感情也很密切。
而凯斯扬自从被自家手下带回宗族后,便一言不发。
无论老祖怎么打骂他,他始终不吭一声。
而老祖也由最开始的愤怒到麻木再到现在的心疼。
凯斯扬自从回到宗族后便把自己关在屋里,无论是谁来,他都不开门。
直到老祖跟他急眼了,凯斯扬这才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你这混账东西,就为了那么一个女人,至于吗?”
老祖只是听到随凯斯扬前去的手下所说的话后倒是对这什么魔域之都什么域主略有耳闻。
他还以为凯斯扬之所以不出屋是因为怕那个叫霂笙的报复他,才被吓得不敢出屋。
“一个女人而已,没关系。我想他若聪明的话,就不敢与我们为敌。
若他不识好歹,可别怨我了。”
而凯斯扬则满脑子想的是小瑶儿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反而对老祖的宽慰充耳不闻。
在耳根子终于清净后,凯斯扬满脑子都是那天他击中小瑶儿时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