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风情扬蓦地打断道,“什么是大造化者,就像诸葛如?还有那些声名赫赫的人物?”
残爷点了点头,又摇头道
“人生苦短啊,一切祸福都是天赐的造化。大仁大义或是大奸大恶皆为大造化者,他们可普度众生,也可使生灵涂炭,世间祸福,都在他们掌控之中。”
风情扬想了想道
“这么说来,这些大造化者不是神仙就是妖怪了,我们凡人怕是没那个能耐。”
残爷不以为然道
“神仙是人做,那些邪魔歪道说白了也是人祸。诸葛如也是个凡人,如果他真能将那把仙剑练就成天命法器,能利世最好,不然,这江湖可就要生灵涂炭了。”
“没那么严重吧,我看诸葛如是个好老头子,不然也不会救我,更不会除了凤阳水患。”
“人心难测,但愿如少爷所料。”
风情扬这才有些明白,原来昨天耍不成一刀狂澜,今天又挨下人的打,是因为体内没了混元功。
他失望之余对天命法器倒感了兴趣,便道
“老残,刚才你说的什么天命法器我还不大懂,你再说说。”
残爷,说道
“老汉斗胆拿少爷打个比方,如果少爷有大造化,而又喜欢狗,咱家那条黑狗能看懂你的脸色,也就是你的天命法器,因为它能为了你去咬别人。如果少爷是个文能安邦的书生,你手中的笔能利世,但也能诛心杀人,也是你的天命法器。如果少爷好武,将一腔热血都注入所用利器,那么这把利器就是你的天命法器。在你手中有十分威力,在别人手中就是一件废铜烂铁。如果老汉也有大造化,嘿嘿”
他抡了几个打狗棍,咧嘴笑道
“将这棍子练就成天命法器,它在别人手中也就是一根烂棍子,在老汉这里却是一个宝贝,能骑着它上天入地”
残爷说着将打狗棍杵到胯下,蚂蚱似的蹦跶几个,又成了一个老顽童。
风情扬还是似懂非懂,但也不好再问。看到这老残一会儿正儿八经,一会儿又老不正经,暗道他是想老婆想疯了。
便好笑道
“好了老残,我明白了。”
“真的明白了?”残爷又一本正经道。
“真的明白了。”
残爷失神般“哦”了一声,忽而叹道
“其实这天命法器更像知疼知热的老婆,你懂她,她知你心意老汉去尿尿。”
他说罢夹着双腿离去。
风情扬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招手唤来一个男丁,小声吩咐道
“去城里找一个老更夫,他身边有一个曾经卖菜的婆子,少爷我有话问他。这件事谁也不要说,否则就把你丢到天池里喂龙。”
风氏夫妇已经打探好了,那柳家采音姑娘跟自家儿子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八字也跟配,都准备年后去柳家提亲,可出了大年夜东风斗西柳这件事,便暂且作罢。
不过风老爷是个体面人,已派人给慕容城主送去书信,让他从中调和风柳两家的恩怨。
初十这一天,风府来了两位贵客。
慕容苍穹乃凤阳城主,跟风剑尘交情匪浅,老熟人了。
还有一位灰袍白发老者,正是天剑门掌门诸葛如,这位可是稀客。
二人备了些礼物,被残爷引到风家正厅。
风夫人回娘家还没回来,风剑尘殷勤接待。
残爷还算有个下人样,忙着端茶倒水,还说了几句拜年话,才转身离去。
宾主寒暄几句依次落座,慕容苍穹身形高大,六十岁年纪花白胡须,精神倒也抖擞。
他喝了口茶说道
“几日不见,剑尘老弟是越来越城府了,一直说扬子不好武,他却一人打败了十几个江湖好手,老弟,这件事你不该瞒着老哥啊。”
诸葛如不知道风情扬有没有透漏那天杀人又救人的事,捋须笑道
“老朽跟令公子有过一面之缘,风公子筋骨奇佳实属罕见,老朽也耳闻风柳两家的事,谁是谁非暂且不论,风公子舞象之年就能一己之力击退,真是不可多得的练武奇才。”
风剑尘客气道
“慕容兄诸葛掌门谬赞了,那天的事实乃惭愧。在下和屋里人无奈出手受伤,犬子鲁莽去和柳家理论,后来动手伤人。在下也曾问过犬子,他只说是气极打了人。究竟是他私下受过高人指点,还是误打误撞,在下实属不知啊。”
诸葛如点了点头,说道
“令公子怕是受过高人指点,那些人中有不少高手,就算老朽出手也未必能一人敌众。唉,我天剑门流年不利,老朽此来是专程”
他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慕容苍穹接口道
“风老弟,你也知道最近天剑门出了不少事,诸葛掌门手下已无能立门之徒,我二人此来是为天剑门求徒。不管扬子是真人不露相还是误打误撞,但绝对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希望能拜在诸葛掌门手下,三个月之后的武林大会,也能给天剑门撑个场面。”
“这”风剑尘很是为难。
这件事很不好办,那个不肖子从小被娇生惯养,却自始至终摸不清他的性子。
万一真耍起了性子,这风家可就当老子太难了
风剑尘无奈干笑道
“这件事,还是当面问问犬子吧,慕容兄你问。”
日过三杆又过了半杆,风情扬刚睡醒。
昨晚做了个扯淡的梦,他得到一本叫槐花宝典的武功秘籍,练成后拿刀把所有江湖中人都给断了根,就剩自己还健全。
春芽最贴心了,伺候少爷穿衣打扮。
风情扬伸懒腰舒展筋骨,无意中不慎碰到了春芽的那副翘臀。
他缩回多情手猛然一怔,这感觉,比梦里拿刀还舒服。
春芽正值十八一朵花,标准的美人胚子,只是还未全开,还没到要嘛有嘛的地步。
她不禁低头赧颜
“少爷,你”
“我怎么了?”风情扬装模作样,还在搓手回味。
“少爷你慕容城主来了,老爷让你过去。”
“怎么这个时候来。”风情扬一脸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