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有不平,车轮滚滚。
咣当几下,花无忧似乎醉汉酒醒
“这位姑娘,我们要去哪儿,你是谁?”
对面白衣女子掩口呵呵一笑说道
“都上车了才问人家是谁,你们男人都是这般德行。上车前你怎么不问呢,呵呵。”
花无忧面对美色竟然赧颜,挠着后脑勺道
“姑娘,我是想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白衣女子又添几分媚色,娇笑道
“虽说男女有别,但殊途才入,同道中人反正水火不容。我一个弱女子都不怕,你怕了么?”
她说罢轻挥衣袖,一缕奇香飘来。
花无忧更是是如痴如醉
“我怕什么,我是屠龙星君,我是屠龙星君”
出笼之鸟的愉悦心情一扫而空,孤木建雄很是不爽
谁都跟风情扬有关,难道他在此地一手遮天?中原就是恶人当道?老爹说的没错。
那风情扬功夫一定不弱,若是再碰到他,纵然不敌也定要除恶扬善。
孤木建雄漫无目的的前行,不觉间路上已没了行人,前面好似一座豪华府邸。
走来一胖一瘦两个手持宽刀的黑衣大汉,其中那胖汉嚷道
“小子,干什么的!”
“在下只是随便走走。”孤木建雄道。
“随便走走?这里是你随便能走的吗?你也不打听打听是什么地方,赶紧滚回去。”另一个瘦汉冷笑喝道。
孤木建雄也有一股蛮性子,冷回道
“世上本没有路,都是随便走出来的,这里在下为何不能走!”
“嘿嘿,小子你真是不长眼,这里是风府的地盘,我家少爷风情扬,你不会不知道吧。”
“风情扬!”
又是风情扬!!!
这个名字真是如雷贯耳,孤木建雄登时怒起
“风情扬又怎么了,路都是给人走的,他管的也太宽了!”
“呀呵!小子你还来劲了,敢说我家少爷的不是。不想活了,非要逼老子动手!”瘦汉就要举刀动粗。
却被那胖汉拦住,他打量几眼这个胆大包天的年轻人,说道
“小子,你是不是找我家少爷来比试武功的。告诉你,我家少爷明天过生辰。这几天没工夫搭理,你走吧。”
“我看,八成又是来骗银子的吧。”
“还是兄弟你聪明,我看也像,少爷怎么能跟他这种人动手呢。”
“滚吧!”
孤木建雄怒火中烧,一脚踢落胖汉手中宽刀,随之又是凌空一脚,将瘦汉打翻在地。
“快来人,有人来!”瘦汉急忽。
“在下就是来的!”孤木建雄又补了几脚。
不多时,就见从那府邸中冲出十几名黑衣持刀大汉,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锦衣弱冠男子和一持剑老者。
胖瘦两位顾不得捡刀便跑到众人跟前,那胖汉吐了一口血沫子,手指孤木建雄急道
“少爷,就是他,一来就打人。”
“仇人”见面分外扎眼,孤木建雄俯身捡起一把宽刀怒目而视。
风情扬一袭锦衣站在众奴后,虽然和孤木建雄只见过一面,但印象极为深刻,简直就是刻骨铭心,他却只淡淡道
“敢伤我风府的人,杀了他。”
风情扬并非是怜惜那两个家奴的死活,而是因那天孤木建雄在大庭广众之下英雄救美抹了他的面子。
那老者不动声色,捋须眯目静观。
风少爷金口玉言,杀人不偿命。
众护奴都反手持刀急冲,脚下尘土腾腾。人缝中刀光闪闪,如一面凹凸不平的残镜。
面对十几名来敌,孤木建雄凛然不惧。
他手中虽非神刀,但对付的也只是寻常练家子,并非是哪个名门正派的高手。
十几把宽刀来势汹汹,他在人群中闪转腾挪,不见丝毫颓势,反而愈战愈勇,挥刀如砍乱麻。
不到盏茶功夫,风府十几名护奴都弃刀倒地不起哀声吃痛。幸好孤木建雄无意杀人,只刀削他们的胳膊大腿。
孤木建雄未伤分毫,他一天之内连胜两场,兴奋之余却冷嘲道
“都说风家势大,却也只是空架子,有本事的再来。”
风情扬不禁凝眉,今日爹娘有要事出门,由于武林大会将至,凤阳一带来了诸多武林高手。
风剑臣早年走镖闯荡江湖,朋友多仇敌也多,这次出门带走府上很多高手,连隐剑庄的几位高徒也做了护佑。
风情扬不懂武功,也觉来人功夫了得,起码比自己强太多了。
他又埋怨老残去哪儿了,那个老家伙最近愈发神出鬼没行踪不定。若有他在,还能传授混元功,狠狠教训这个复姓“姑母”狂妄之徒。
风情扬干咳一声,转头朝向身边老者。
老者五十多岁发须灰白,手持一把长剑,正是隐剑庄庄主花重楼。
他想到身为堂堂一庄之主出面教训一个毛头小子,传出去难免有以大欺小之嫌。
但此刻风府已无其他高手,爱女花落尘剑术虽高,但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孩子,不宜盼头露面。
还有那个不肖子花无忧,来到凤阳城就整日不见人影,更是指望不上。
不远千里来参加武林大会,风剑臣一家照顾倍至,有难不得不帮。
他只盼着能大事化小,伤人的持刀小子能知难而退。
花重楼看似面沉如水,但顷刻间已思绪万千。
“都起来,有花前辈在,你们都滚一边去!”风情扬话里有话。
那些护奴咬牙起身,相互搀扶又回到少爷身边。
花重楼毕竟老江湖了,虽然相处时日不长,但也知道这位风少爷鬼点子不少但气量少,谁要是惹到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一点,还真不如大大咧咧的花无忧。
花重楼向前几步,持剑拱手道
“这位小友,今天的事怕是一场误会,但你出手伤人,总该有个说法。”
孤木建雄冷哼一声,说道
“什么是误会,这条路难道是风家独有,别人走不得!”
“不错,这条路就是我风家的,不容他人践踏。”风情扬霸道惯了,不会问事情起因,有鼎鼎大名的隐剑庄庄主在,他嘴角又扬起一抹蔑视万物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