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扬又使劲朝花无忧胸口打了一拳,笑道
“你他娘的还真是活人,差点把我吓成死人。”
花无忧也朝风情扬肩头重重一拍,说道
“我他娘的还真是活人,所以才没把你吓死!”
“哈哈”
风情扬看似玩世不恭,实则也重情重义,之所以深更半夜在外面流连忘返,还是担心花无忧的安危。
在他心里,藏着很多事,他自己都说不清。
两兄弟有说有笑,搭背进入花府,并肩坐在花无忧床边。
残爷将花无忧所经之事细细道来,之所以细细,是因为他又添油加醋,将花无忧说的更为不堪。
只是如何解的针毒,他没有细说。
风情扬不禁大笑,自然要插科打趣戏耍一番。
他也不去问老残如何给花无忧解的毒,知道那个老东西是个老江湖,说不定用的什么江湖偏方。
有些事老残不说,他也不追问。所以也可以说是老残故意不说,但少爷就是不问。
主仆二人,默契“如此”。
对于残爷口中莫须有的胡说八道,花无忧也不做什么解释。
他也跟着傻乐,反正已经这样了,平时这位风老弟也没少取笑自己好色,无所谓,只要不传遍整个江湖就好。
不过,令他有些郁闷的是,自己乃堂堂屠龙星君转世,却在下界受凡人取笑,还不能轻易暴露身份。
想重新做神还得先找到自己的天命法器倚天戟,可世间山河莽莽,很难找到。
但做人更难,难过上青天。
残爷收住老脸,正色道
“少爷,你不好色,这一点很好,但男儿本色,此色非多情滥情,而是心头独爱之色,一辈子总该有个相伴终老的伴儿吧。不要辜负了大好光阴,也不要辜负了有缘人。”
风情扬勾起嘴角,漫不经心笑道
“有缘人?谁是有缘人,哪里去找。一般人我还瞧不上,要不然,把春夏秋冬四个丫头都收了?她们会不会打起来?”
花无忧忙道
“风老弟手下留情,给我留两个。”
风情扬板起了脸,又皮笑肉不笑道
“忧忧,知道你是个好人也好色,但也别打我府上姑娘的主意,她们都是我的。”
花无忧挠着后脑勺,嘿嘿笑道
“哪能跟你抢呢,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没别的意思。”
残爷摆了摆手,笑道
“老汉刚才的话,有些是开玩笑,有些是忠言,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心里明白就好。你们都坐好,老汉有话要说。花无忧,有些事你也知道,但也要听着,对你今后闯荡江湖大有好处。”
“有什么好处?”花无忧瞪大眼睛问道。
“能看清女人!行了吧!”残爷没好气道。
风情扬约莫着老残又要江湖长谈,便把花无忧拉正坐好。
果然,残爷负手站在两个后生面前,眯目道
“武林大会还有二十多天,为了得到武林盟主之位,有些人会不择手段,凤阳城一带已是藏龙卧虎杀机重重。你们虽然自恃置身其外,但世事难料,难免会被别有用心者波及其中。昨天花无忧的事,就是一个例子,但老汉一时也看不出其中究竟”
“残爷,是不是就因为我是隐剑庄的人,她们无色堂才对我下手?”花无忧插话道。
“你先别问,听老汉说。”残爷淡淡道。
他来回踱了几步,正色道
“江湖五大派,三正二邪。天云峰天剑门江湖皆知,曾经高手如云,诸葛如剑法天下第一,被敬捧为武林盟主。可近些年横生诸多不幸人才凋零,天剑门已无立足扬门之徒。但诸葛如手中还有一把仙剑足可独当一面,传闻能毁天灭地。就凭他诸葛如一介凡夫,显然有些夸大其词了。但天地多玄机,事在人为,诸葛如又行事稳重谨慎,谁知道他的修为到了何等地步。这次武林大会不分门派大小万剑来朝,一定另有深意”
残爷朝风少爷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因为风情扬有幸见过那把仙剑的威力。
风情扬干咳一声,翘起二郎腿,面色如水。
“万剑来朝?有什么深意?”花无忧又插话道。
残爷没有理会,续道
“雁荡山剑雨阁,剑法崇尚大力重剑,大开大合杀机毕露,当然也有其暗度陈仓之处。阁主万千仇,剑术高超,在江湖上也属一流。只是不知他有没有机缘得到可的神兵利器,否则这次武林大会难有作为,空有一腔热血”
残爷又暼向花无忧,说道
“还有你们落霞谷隐剑庄,剑法轻柔飘逸却暗藏杀机,也就是以柔克刚。你老子花重楼嘛剑术也算凑合。”
“什么叫凑合,我爹剑术天下第一。”护老子的花无忧不服气道。
残爷摇头苦笑,说道
“适才老汉所说三派,便是江湖上常谈的名门正派。还有二邪,西北三千里大仓山大刀流,善重刀狠斗。帮主孤木长风,十年前武林大会也曾到天云峰一战,败给了诸葛如。近些年江湖多变,不知如今刀法修为如何。少爷,知道昨天来咱们风府外放肆的那个年轻人是谁吗?他就是大刀流帮主孤木长风的独子,孤木建雄。”
风情扬一怔,冷笑道
“孤木建雄?怪不得我看他不顺眼,原来他是旁门左道。”
残爷微微摇头,说道
“也不尽然,其实这大刀流在三百年前也是中原一名门正派,因当年与他人结下梁子,被人算计赶出了中原,才到大仓山蛮荒之地。几百年已过,谁是谁非已无从知晓。但中原人向来自恃清高仁义,也有人有意以讹传讹,硬生生将大刀流说成了邪门歪道。这些年,老汉我也未见过大刀流有何邪恶行径,人言可畏啊,不过”
残爷顿可顿,又道
“东南五千里无色堂,表面上用剑作器,却是最善使毒,迷香害人。堂主曲云烟,不但剑法高深莫测,毒更是天下绝顶。说起来,当年她跟你们二位的老子,还是有很深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