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璇,“......”
这是叫魂儿呢这!
扶了扶额,无语地开口,“没死,晕了而已。”
然后抬脚一勾,把王麻子翻了个面,把他的脸从雪里解救出来。
“啊!你干什么!”
赵一倩大叫,抬头恨恨地看着她,那眼神就跟看杀父仇人似的。
眼角还非常适时地留下了两滴眼泪,可怜的跟什么似的。
这场面任谁看都会觉得是她在欺凌弱小。
白星璇头有点疼,叹了口气,“我再不给他翻过来那可能真就死了,你再用那个眼神看我,信不信我......”
话还没说完呢,赵一倩就非常乖巧地把头低了下去。
她也不傻。
她可看出来了,就白星璇的身手,十个她也打不过。
哼,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低下头接着哭丧。
“哥哥呀,你快醒醒啊!你不能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呀!这大雪雹天的,你让我怎么办呀哥哥!呜呜呜呜......”
白星璇嘴角抽了抽,这都是些什么奇葩?
完全不想再管他俩,掉头就要走。
可是刚转过头,白星璇猛然发现在前方不远的拐角处站着一个男人正在看着她。
那男人显然不是路人。
因为没有哪一个路人会在凌晨三点,大雪纷飞的时候在大街上一动不动地站着。
白星璇眯了眯眼睛。
是他。
刚刚在迷醉里挑衅她的男人。
视线投到男人正打着的那把黑伞上。
那伞很大,漆黑漆黑的,配着他的黑色西装和冷峻的气息,整个人就跟从地狱来的死神一样。
白星璇默了。
这么冷的天儿,他不冻手吗?
而且雪落到身上抖一抖就好了,又不会湿,打什么伞呢?
不过,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是刚刚?还是......一直都在?
要知道她对视线可是非常敏感的,若是这男人一直都在那里,而她却丝毫没有察觉......
白星璇心沉了沉,她现在可一点都不想跟这种男人扯上关系。
不过,这人三更半夜跟出来是想干什么?
她可不信是巧合。
见对面那人没有开口的意思,白星璇往前走了两步,刚想开口。
便见那男人非常潇洒的一个转身,再一个招手,打到了一辆出租车。
开门,上车,绝尘而去。
白星璇,“......”
由于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而且还特别果断,搞得她有点质疑自己的判断。
难不成是她误会了?
那男人只是想打车,然后不小心偶遇了?
不过,丫打车为毛非得在她前面打!
不知道大半夜的打车特别费劲吗混蛋!
白星璇越想越搓火,刚才在道边等了半天都没打到,这男人一来就打到了。
这不诚心气人么?
微微侧头,“你知道这男人是谁么?”
赵一倩一心在哭丧,哪里注意到什么男人,闻言一愣,泪眼婆娑地看过去。
“男人?哪有男人?”
“......”白星璇,“没事了,你接着哭吧。”
把王麻子狠狠收拾了一通之后,白星璇就已经做好了他随时会过来报复的准备。
毕竟身为一个在J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丢了这么大的人,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乎这几天上班的时候,每次上台之前她都特意扫了一眼观众席,看看王麻子来没来。
下班时,她也时刻警惕着身后有没有人偷摸给她敲个闷棍。
然而风平浪静。
除了某天她回家买了袋方便面发现里面没有调料包以外,一切都风平浪静。
她有些狐疑。
不应该啊,按道理讲,那王麻子丢了那么大的脸没理由不来报复的。
难不成是被她打失忆了,完全不记得那天发生什么了?
又或者是他突然良心发现,痛改前非,准备当一个好人了?
嗯......怎么想怎么奇怪。
不过更奇怪的是,最近几天二楼那个VIP666卡座一直都是亮着的。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个卡座是老板专门给自己准备的,概不外订,平时来的次数也不多,有时候一个月来一次,有时候三个月都见不到人。
像最近这样,每天都亮的,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本来白星璇对这事根本就不好奇,老板什么的爱来不来,她弹她的琴,你发你的工资,咱互不影响。
但有的时候她弹着弹着,就能感觉到从那个卡座里投过来一个视线。
这视线和台下的其他人的视线是不一样的,可要说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出来。
只是被那视线盯着,总感觉浑身毛毛的。
就好像是一只被盯上的猎物。
可偏偏那视线还不带任何挑衅的意味,只是很单纯地看。
所以她被盯得浑身不舒服,还不能发作,实在是憋屈死了。
忍了几天,忍无可忍了,她跑去问王一飞。
“飞姐,666那个卡座最近怎么一直有人?是老板吗?”
王一飞摇头,“不是,是江总,”语气很愉悦,“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天天来咱们这儿。
以前就开业那天来了一回,之后就再没来过了,据说这个卡座还是咱们老板特意给江总准备的呢。”
开心完,又开始八卦,“啧啧,那个卡座可真是太奢侈了,那沙发是纯鸵鸟皮的,台桌是白金的,门帘是南非真钻。
说真的,我进去的时候感觉眼睛都快晃瞎了,单拎出来一个都够我奋斗好几辈子的了。”
白星璇,“......”
鸵鸟皮、白金、真钻,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不过,她现在一点也不关心这个。
再奢侈,那也不是她的东西。
找出了这段话的关键词,她问,“江总是谁?”
王一飞闻言,眼睛一瞪,跟看弱智的似的看她,“你家里是才通网吗?江总都不知道是谁?江司丞啊!”
白星璇,“......”
操1蛋的,这个解释跟没解释有什么区别啊?
只好耐着性子又问,“江司丞又是谁?”
王一飞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说江总她不知道勉强可以理解,说全名她还不知道,那可就太不正常了。
毕竟在Z国,这男人的名气可是如日中天,有颜有钱又有权。
不过王一飞也没往深了想,权当她是昨晚没睡好,一时脑抽忘了,脱口而出,“就是那天把你扔......”
说到一半,她突然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