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青是不知道鹰在想什么,要是知道,怕是要笑到岔气。
笑话,不是她骄傲自大目空一切,她堂堂叶氏集团董事长叶肖女儿,叶氏未来的继承人,还怕他一个小小的黑帮势力?
就凭她在帝都的地位,还有什么东西,是自己想知道却不能知道的?
幼稚的威胁根本不值一提!
她嘴角恶劣地弯了弯。
掐住鹰的脖子,她笑了:“你说不说,不说把你废了,信不信,嗯?”
好像自己说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鹰的眼皮跳了跳。这女人真狠心!
废话,不就是威胁吗?谁不会似的!
对这种小把戏,她嗤之以鼻。
肌肤相触的感觉,让鹰微微一麻。少女笑容甜美,清甜的气息热乎乎地喷到他耳旁,鹰觉得很痒。
“唔——”此时的鹰,就像只案板上被虐待的小羊羔,令叶青青宰割。
“啧啧啧,真可怜。不玩了不玩了,说正事儿。”叶青青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几下,看向近在咫尺的鹰。
“咳咳——你偷袭我!”鹰不满地嘟囔道,他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傲娇。
像一只卖萌的小奶狗。
撒娇有罪!卖萌可耻!叶青青恨恨地想。
可她却丝毫没有抵抗力、没有骨气地屈服在这淫威之下。
盘起腿,她坐在离鹰不远处,收回刚刚的嬉皮笑脸,神色郑重而严肃:“说吧。什么重大线索、细枝末节,通通都不要放过。”
“是,小姐,”自己这个身份,只能称呼叶青青为小姐,鹰的心中漫着一阵酸涩,仿佛刚才的亲昵举止全都化作泡影般,不复存在了。
“属下先前调查过,韩氏与陆家有诸多地下军火交易。因为陆少是军区司令,陆家又是世代相传的军人世家,主要以贩卖军火为生。还有走私交易,这件事连陆少估计都尚未可知。”
“此事,和叶苏儿又有何相关?”叶青青不解,这地下交易与韩雪、叶苏儿的阴谋有什么联系。
“不,正是因为如此,韩雪名下的那一座谁都不知道的小学,其实是军火储备要地。那里原来防守森严,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后来是韩雪恳求她父亲韩国城,才交由自己打理。韩雪还在这开辟出了一个小金库,用来私藏叶苏儿所谓的‘嫁妆钱’,她们也就是为这事,才吵了起来。”
顿了顿,鹰继续解释道:“她们之间虽是朋友,但关系并不是这么简单和纯粹。所以,就算是这笔数目不算很大的钱,彼此都签了纸质协议。叶苏儿应该是有什么急事,要提前把钱取出来;而韩雪不同意。”
说到这,他还卖了个关子:“你觉得韩雪为什么不答应,卖叶苏儿一个顺水人情?”
叶青青听得目瞪口呆,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她一脸懵逼地摇摇头。
鹰一脸“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的欠扁样子,语气都变得轻快起来:“这回我可是赢你了,你记得答应我一个请求——”
这啥情况啊?趁机讹诈嘛?叶青青突然为以前自己的眼光感到不幸,她怎么就觉得鹰是个循规蹈矩老实巴交的人呢?
她真是眼瞎呀眼瞎!识人不清!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好,只要别太过分。”
得意洋洋地,鹰说起自己的发现:“那是因为韩雪拿她爸军火仓库里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机密武器,卖给了邻国,就此收到了一笔巨款——你知道她把钱花哪去了吗?”
“快说!别绕弯子!”叶青青很凶很凶地呵斥他。
张牙舞爪的,在鹰眼里却很是可爱。
“韩雪不是也喜欢顾连城吗?这你是知道的吧。”
叶青青点点头,这俩好闺蜜,眼光都是一样一样的,看中的男人都是同一款,真是讽刺。
可惜了,她叶青青,还看不上那个人尽可妻的顾渣男!
“她啊,把这钱,都投资在男人身上了——还真是可笑,顾家少爷还会缺钱用?可韩雪愣是一根筋,不知这对奸夫**早就勾搭在一起的事实,倒贴着给顾连城送钱。这次赚的大笔一霍,都给顾少买了布加迪威龙送他当做生日礼物。”
“而顾少,则把车卖了给叶苏儿攒嫁妆。”
尼玛,这绝对是真爱了!为了女人放弃车子房子啊!要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是什么鬼,这德行,在外人眼里还算是蛮好的。
叶青青听这些八卦,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毕竟还是个只有十五岁灵魂的小女生嘛!对别人的青春故事感到好奇也是难免的。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的重点?”鹰怀疑地撇了眼叶小丫头。
“我知道哇!重点就是,韩雪为了顾渣男投钱又陪人,结果反倒被利用给叶苏儿捡了个便宜的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故事。”叶青青如此总结。
哎!美人难过英雄关!虽然叶苏儿只是个恐龙,顾连城也只是只狗熊,但叶青青还是替他们惋惜了一声。
得鹰者,得天下!叶青青心里爽歪歪的!
所以,那时候,叶苏儿就已经和顾渣男搞在一起了。
所以,她是有足够的自信,让叶苏儿自露马脚的!
窘迫、夹杂着慌乱的情绪,但叶苏儿还是不肯睁开眼睛。
她承认,她看错叶青青了。她这个姐姐,不再是之前那个任人宰割、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小羊羔了!
这个认识让她无所适从。
耳边继续响起姐姐那温柔的声线。
哼,装死!也敢和我来这一套!
“放心,我会很体贴地告诉爸妈,不会让你太难堪。”女生笑得很甜,就像是谈论今天的天气不错这么简单。
话语里,却让叶苏儿感觉她是个的女魔头。
她终是受不了这种凌迟般的残忍,选择了投降。
“爸,妈,是我自己摔倒的,真的真的——”她惊慌失措地大喊。
“我刚刚误解了姐姐的意思,生气了才那么说的,你们千万不要怪我啊……”叶苏儿白净的小脸尚挂着泪珠,鼻涕都流进嘴角而尚不知晓。
看上去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了。
林婉莹本就相信自己的女儿不会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在她的劝说下叶肖才平静下来。
“住手。”这个年近五旬的中年男子淡淡地下达了命令。
开口之中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