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次月考已经没有几天了,风姑妈着急啊,上一次被主任叫去后,她就一直处在警戒状态,有点像冷战时期的‘苏联’,那我无疑就是‘美国’了,我给她讲笑话她也不笑了,讲关于白泽宣的事情她更加不听,一到饭时便忧心忡忡地看着我,说:“小小啊,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人家陈文轩,学习年年年纪第一。诶?你说,陈文轩回家后是怎么学习呢?”
“我怎么知道。”
“也对,毕竟陈文轩是尖子生嘛,真的有什么技巧也不一定舍得说。”风姑妈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我一眼,夹了一块炒鸡蛋放在我碗里。
“对了,我最近听语文特别集中。”
“是吗?我一直以为你语文学的不怎么样呢。”
“哦。”
“也不是那个意思,小小啊,你能对上语文课感兴趣这是好事啊,语文学好了也可以拉不少的不是?”
我听着她的话,内心倒是没有什么波澜,以我的聪明才智,一点一点的进步,一定可以逐步走向学霸的位置,然后奋起反超,一举考上清华北大不成问题,最次也应该是沃顿商学院吧。
在考试之前,白小江又来找我了,我站在楼梯口盯着他看了有半分钟,他总是喜爱穿着普通校服,此时深蓝色的校服上衣拉链敞开着,正好露出了里面的薄荷绿色短袖。
“快考试了你知道吗?我给你带了几本理科的笔记,你多看看。”
白小江大概是唯一一个重点班里和我联系的男生了,他满脸期待地看着我,好像是在送情书的少年一般。
“我前面就是陈文轩你不知道吗?”
他明显听过陈文轩的大名,接着磕磕绊绊了起来,“那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啊,那个,那个其实——”
“那我收下来,谢谢你啊。”我接过他手里的笔记,顺便也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看着江小白窘迫的样子,脸红到了耳朵尖上,我心里不得的突生一种罪恶感,江小白也是全校能排到十几名的人了,却没有进国际班,反而让我这样的人进来了,这不就是**裸的走后门嘛。
江小白犹豫了一下,然后向我叮嘱道,“你一定要收心,好好学习,再过一年就可以结束了。”
听他的语气,一年是很快就能过去的时间,可对于我来说,连几天后的月考都显得煎熬无比。
“我知道了,谢谢你,完了我还给你。”
目送着这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转身离开了我们的楼,我忍不住心头一酸,决心一定不辜负江小白的信任,要用成绩的进步来回报他的帮助。
回到教室后我把笔记翻了一遍,发现还有一行略带狂草的笔迹批注在后面,分别是y=r(1+cosθ),y=r(1+sinθ)。刚刚得到一份资料,正好是求学**最强烈的时候,遇到看不懂的问题当然要虚心请教了,一抬眼就看见了端端正正坐在我前面的陈文轩。
“陈文轩,陈文轩!”我小声的叫着,手指在他的脊梁上一顿乱戳,陈文轩看起来不是很瘦,想不到背这么单薄,除了皮就是骨头了,我一戳他就转了过来。
“干什么!?”那人怒视着我。
“你知道这个公式怎么解吗?”我把那两条狂草指给他。
白泽宣看了一眼,眼底居然闪过一丝惊讶,他反问我,“这是谁给你的?”
我得意道:“嘿嘿,我先不告诉你,你先给我解释一下是什么意思,我再告诉你。”
“这是就是大名鼎鼎的笛卡尔的心形线。”
“不是心形的呀!”我揉了揉眼睛,企图把那两行狂草看透彻,让它显出原型。
“你傻呀,这是心形线的表达式,把它画在直角坐标系里就是心型了。”
“那为什么不直接画一个爱心?”我不解道。
陈文轩摇了摇头不再看我,盯着本子看了两眼说:“这是大学里学的知识,这个人写在本子上要么是因为他想秀操作。”
“要么呢?”我好奇的问。
陈文轩倒吸了一口凉气,“要么,就是因为此人实力已经达到了理解复杂函数的地步,可能他对微积分也有所了解。”
“你也想太多了吧,这是江小白的,你看,你连江小白是谁都不知道对不对?就是那个考了全校十几的。”
“原来如此。”陈文轩嘴上说的轻松,可我第六感总觉得他已经把江小白当成了学习上的对手。
白泽宣就坐在我身边,看陈文轩转回去后就立马幽怨问我,“你有不懂的为什么不问我?”
“我这不是不想打扰你嘛!”
“……”
虽然我很想抓住五月的尾巴,可是我还是没能抓住,五月份的月末考试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