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对于手术台的印象,还留在上次摔断了腿的那个时候,冰冷无情,血腥暴力。明晃晃的光一照进眼睛,我就疯了似的立马警觉起来,两只肉爪死死的抓中姐姐的衣服,脑袋不由得往她怀里蹭,全身哆哩哆嗦的抖个不停。
姐姐发现了我此刻的异样,温暖的手掌拍着我的背,亲昵的安抚语语在耳边响起:“可爱不怕,不怕,我们做个检查就出去!”
姐姐温柔的抱着我坐在椅子上,拿起工具,查了查我的眼脸,又查了查口腔,又做了还有其他一系列的检测。
“好了,可爱,你很健康!”姐姐一脸温柔的看着我。
这是多么和谐的画面啊!死雁子的一句话,却打破了我眼前的美景。
“瞧你个怂样,做个检查都怕成这样!”
死雁子话音刚落,土拨鼠就放出它那断了线的嘲笑声,本喵的脸,瞬间气的通红。
真的是我胆子吗?我在心里问自己,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手术台,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姐姐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背,把我放在了门口。死雁子见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得意劲,还特意瞧了我一眼,然后抬起脑袋,张开翅膀,一副等待着姐姐拥抱入怀的样子。
姐姐只是随意的转了下头,伸出一只手拎起了死雁子的翅膀,在死雁子一阵嗷呜声中,硬生生的走了好长的一段路,才将它拎到了手术台上。
我站在门口,一脸看戏的瞧着那手术灯啪嗒一下子打开,刺眼的光亮立马使我微微转了转头。
在瞧瞧手术台上的死雁子,扯着嗓子大声疾呼,这声音真是鬼哭狼嚎,惨绝人寰,听得我一阵胆寒。
刚刚还嘲笑我来着,怎么样,这会吓破胆了吧!
鬼吼鬼叫的时间真是短暂,我亲眼看见死雁子不停的喘着大气,虚脱脱的流了一身的汗,嘀嗒嘀嗒的不停往下掉。若不是亲眼看见它的汗是从额角滑落下来的,我都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尿了裤子。
死雁子做完检查之后的待遇,显然比我好上数万倍。只见姐姐将它拎至宠物放置区,打开一间空空的铁笼门,将死雁子残暴的丢了进去。
死雁子眼珠子都瞪直了,直勾勾的瞧着被关紧的铁笼门,然后身子一扑,就乒在铁笼门上,叽里呱啦的胡扯了一大通:“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别叫了!”旁边一只打着盹的狗子,翻起烦躁的眼眸子,狠狠一声喊:“你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还是安安静静的躺在这儿休息吧!”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哈!”另一只兔子嗤笑着道:“就凭你是只动物,嗷呼待宰的动物!”
“什么!它们要杀了我!”死雁子一听,立马抽了疯似的,疯狂的摇着铁笼门:“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此时的手术室,又传来了土拨鼠惨烈的呼叫声:“我没有中毒,我没有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