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就这么定了。”玛丽挥挥手臂:“色不早了,我要回去睡美容觉了!你,赶紧带我回去。”
我觉得,我这一只脚已经深深的迈入了泥潭,想自救,却找不到合适的方法。我只能任由玛丽牵着头,走在这黑暗的道路上。
比起楼顶的冷清,房间里的气氛就显得格外的热闹。
黄鼠狼吃饱了喝足了,懒羊羊的端卧在了它那干草做成的窝里,眼睛一刻不停的四下乱转的,仿佛什么事情都逃不过,它那双奸佞的眼睛。
黄鼠狼的旁边是兔子窝,比起黄鼠狼的草窝,兔子窝也好不到哪里去。几块竹片钉起来的一块板子,就是兔子的床了,床上又铺了一条破毯子。睡在这种硬邦邦的床上,还不得把浑身膈应个遍。
我嫌弃的皱了皱眉头,转头就瞧见那走上三步就打上一嗝的兔子,正步态臃肿的朝着它的窝走了过去。
兔子像黄鼠狼一样,舒舒服服的背靠在了墙壁上,双腿搭床上。那个圆鼓鼓的肚子,正随着它的一呼一吸,上下起伏着。杂毛下的那双黑豆眼,贼溜溜的,时不时的朝着窗台上的鱼罐头瞟去。
趁着黄鼠狼没注意,兔子便伸出爪子,在那干草窝里,拽上一根干草,然后迅速的塞进嘴巴,轻微的磨着腮帮子。
瞧着兔子的滑稽样,我就想笑。我估摸着,它把窝安在黄鼠狼旁边,百分百是为了那堆干草。只是被黄鼠狼睡过的干草,就没点啥味道吗,它能下得去嘴吗。
在往前走去,是一个由竹子编制的,矮矮的笼子。笼子里面堆着厚厚木屑,一朵白色的花牢牢地扎在了笼子的门口处,笼子里面好像还放了几个颜色鲜艳的玩意。我好奇的想上前去探个究竟,左瞧右看都没见个主人,这随意的探访又有失礼貌。
竹笼子在过去,是一个厚厚的,形似土堆的半圆形大瓮。
没错,就是土拨鼠挖洞的那种土堆。不光这外形颇像,就连这老土的颜色,都像极了泥土的土黄。从瓮的入口瞧去,里头真是黑漆漆的一片。土拨鼠成日住在这种见不着光的洞里,难怪能养出这样的鼠胆。
继续向前走去,是一块四四方方的,简陋到不能在简陋的木板,上面象征性的铺了一条薄毯子。瞧着木板有些年头的颜色,以及周边那坑坑洼洼遍布的虫洞眼,我严重怀疑,这板子必定是亨利从杂物间翻出来的。
我依旧是不知那位大神的住处,不过看着这木板的大,这极其简陋的风格,这主人必然是个吃苦耐劳,荣辱不惊的大块头,这么一琢磨,我这心中就有磷。
再往里面走去,就是我那崭新崭新的,与这里格格不入的新窝。
看着我那舒适度百分百,新潮度百分百的家,我这心头就不由的升起了一股自豪的热潮。
亨利还是最疼爱我的,亨利还得很会办事的。
我三两步就爬上了跳台,居高临下的感觉真是相当的舒适,瞧着一个个被我尽收眼底的家伙,我这国王的优越感再次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