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了,公司忙着年终工作,付佐也三天两头出差,都记不清多长时间没见面。
一天晚上,我睡的迷迷糊糊,突然一股冰冷将我重重包围,瞬间给冻清醒了,一看手机,凌晨一点。
“醒了?”
“你怎么这个时间点回来了?”我眯着眼睛看他一眼。
“办完事就立刻往回赶,这段时间我们就像白天和黑夜,总是错过,见不上面,有没有想我?”
“想。”我闭着眼迷迷糊糊应着,脸埋进他的胸口,双手覆上他的,“还冷吗?”感觉自己像在梦里,又像在现实中。
“不冷了。”快要睡着的我生生被吻醒。
“你不累吗?快睡觉。”
“睡不着,好久都没做了,想不想要?”
“不想,想睡觉。”
“都醒了,来嘛,你忍心看我憋出内伤吗?”付佐扮起可怜真的是登峰造极,根本无法拒绝。完事后他呼呼大睡,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一看时间,凌晨两点半。
年终会开完,公司提前三天放年假。
“付佐,干嘛呢?下午请你吃饭。”
“什么事这么高兴?”
“今天我们就放年假了,当然高兴,主要还有一大笔年终奖,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快快盛装出席,下午七点半,物语大厦。”
“富婆,可以提前到吗?”
“不能,我和释安在一起呢,现在是友情时刻,爱情不能乱入。”
“哎,看在她刚被小男友甩了的份上,就先把你让给她好了。”付佐故意大声道,果然,一旁的释安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电话,“付佐,你个大贱人,今天别想再见到行难,后会无期。”说完立刻挂了电话。
“安大姐,我还没说完您就把电话挂了?”
“他这么在我伤口上撒盐,你还要和他甜言蜜语吗?”
“不,我肯定站在你这边。”
“这还差不多。对了,你发年终奖了,是不是得给自己置办一些行头,总这样一副素简的模样也不是个事儿,付佐看不烦我都烦了。”
“我才投靠你就嫌弃我。”
“小样,我这是为你以后考虑,走,今天给你来个大变身。”释安是典型的行动派,我有时真的怀疑,我们真的都是白羊座吗?为什么如此不同。
不到两个小时,从内衣到外套,从帽子到鞋子,都置办完毕。
“行难,裙子、外套和鞋子不是贴身衣服,直接穿上吧,现在就剩头发和妆了,走,弄头发去。”
“我不弄,烫染太伤头发了。”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一年烫染两三次,还不是好好的,我认识一个理发师,让他给你用最好的药水,不会造成多大损伤的。行难,男的再爱一个女人,也会因为她的一成不变而审美疲劳的,你不能仗着现在付佐把你放在心尖上就没有一丝忧患意识,肆无忌惮,很多事情都经不住时间的累计。”
“好,我弄还不行吗,大情圣。”
做头发真是一件让人抓狂的事情,一个烫染,做了整整五个小时。七点十分,付佐应该快到约定地点了。
“天天在一起还那么心急,头发吹干就好了。”释安在一旁说道,好不容易弄完,她突然又要给我化妆。
“天已经黑了,化了也什么都看不到,还是算了。”
“你们是在灯火通明的室内,又不压马路,很快的,交给我,半个小时搞定,我已经给你家付佐发消息了。”
“安......”
“别说话。”
一切都收拾妥当,付佐刚好出现在理发店门口。他看着我很惊讶,不知道是因为美还是因为改变太大不适应。
“行难就交给你了,我撤了。”
“你干嘛去,说好一起吃饭的。”我拉住要走的释安。
“我才不要做你们之间最闪亮的星星,我还有约呢,拜拜。”
“不送。”付佐笑着道,自然换来释安一记愤怒的白眼。
“虽然释安这个人比较疯癫,不过审美还是比较过关的,行难,你今天真美。”他双目火光四射的盯着我,嘴慢慢凑了过来。
“在人家店门口呢,快走吧,我都饿了。”
“付佐,我们拍张照吧。”拿着筷子我突然心血来潮,在一起这么久,好像从来没有主动和付佐好好拍过照,基本都是他拍。付佐愣了一下,立刻坐了过来,按下快门的那一刻,他亲上我的侧脸。
“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拍照。”
“嗯,是不怎么喜欢,不过也不讨厌。”看着照片里的自己,脸上的幸福,眼里的快乐都快要溢满,手一滑动,将照片传到了QQ,并附上FLY。
刚发完,释安的评论立刻弹了出来,你们俩要飞吗?我不禁扶额,这明明是付佐爱于行难的首字母缩写。不过她理解成飞好像也没错,这三个字母的组合正好是英文‘飞’。
“今天,突然有种落地的感觉。”付佐突然说出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嗯?”
“来,多吃点。”一顿饭,付佐脸上一直挂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