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生理期伴随的症状似乎比以前更强烈,没有食欲,整个人晕晕乎乎,提不起精神,季蒋交代的几件事都做的不尽人意。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季蒋再次拿着问题文件到我面前。
“没事。”刚一站起来眼前就发黑,身体直直的向前扑去,整个面部撞到工位的棱角上,
“小于。”季蒋绕过工位的挡板到我身边还是晚了一步。准备说声没事,忽然鼻子一热,一股温热的液体开始急速往下流,我急忙闭紧嘴巴,仰着头往卫生间走。
“子梦,过来扶着小于。”季蒋亮着嗓子叫道。
“哦,好。”子梦不停的给我额头拍着凉水,卫生纸塞了湿,湿了重新又塞,十分钟过去了,鼻血根本没有减小的趋势。
“小龙女,你流鼻血怎么止不住啊,以前出现过这种情况吗?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有人鼻血这样流的。”子梦害怕的手有些抖,估计是被我的状况吓的不轻,我本来想开口安慰她,奈何嘴张不开,浑身的无力感越来越重。难道我这次要流血至死吗?正当我绝望的时候,身体突然一轻,被人横抱起来。整个人一阵眩晕,对方的脸竟然是付佐,我想揉揉眼睛看清楚,却被那人拉住了,
“别乱动。”
“付总!”子梦惊讶的叫道。
“季蒋,去楼下开车。”
“我跟你们一起去。”子梦一直拉着我。
“嗯。”
醒来时已经人在医院,挂着点滴,子梦在我床边趴着,我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子梦瞬间醒了。
“小龙女,你醒了。”
“嗯。”
“我真是头猪,竟然给睡着了。我第一次碰到鼻血流到晕倒的人。”
“吓着你们了。”
“我和总特助还好,就是付总被吓的不轻,整个人脸色煞白,好像你要是有一丁点儿事就要跟人拼命一样。”子梦的表情很夸张,“话说回来,原来你的靠山是董事长啊,难怪大家都搞不到情报,只能乱猜。”
“董事长是谁?”
“就是付佐付总啊,哎呀,你就别隐藏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放心吧。”
“我真的不知道董事长是谁,长什么样。”我摇摇头,不敢确信自己昏迷前看到的那张脸到底是真的还是幻像。
“天哪,你来集团四个月,在总裁办呆一个月了,你别告诉我你没见过董事长长什么样,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嗯。”
“那你总见过付总的签名吗,总裁办的文件基本都有他的签名的啊。”
“季蒋交给我的工作里没有董事长签字的东西。”
“天哪,你果然是小龙女,你都不浏览公司网站的吗?”子梦歪着脑袋,“可是看着付总那么紧张你......”
突然,门被人猛烈推开,是释安,还拉着行李箱,人还没到声就到了,
“于行难,我才几天不在你就进医院了,怎么回事啊?你们公司是周扒皮吗?”她夸张的批判着,抱住我。感觉到不对劲,才发现她后面还有人,黑着脸的付佐和没有任何表情的季蒋。突然,以前想不通的一些事情瞬间明晰起来。
我看着释安、付佐和季蒋,等他们自己开口。
“季蒋,你和赵子梦先回公司。”付佐开口。
整个偌大的病房只剩下我们三个了,都沉默着,没人肯打破。
“释安,别告诉我当初要给你介绍工作的熟人是他。”
“不不不,绝对不是,我用我的容貌发誓,要是有半点虚言就毁容。”
“本来就是毁容状态。”付佐毒舌道,不理会将要暴走的释安,“流鼻血的频率提高了?”他皱眉问我。
“你这样处心积虑为什么?”我的工作,接二连三的升调,还有准确无误的几次出现在我的家门口,殷勤不止的季蒋,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被操控着。
“你既然猜到了我就不再重复了。”
“你的心机一般人怎会猜的到,说出你的目的。”
“我反悔了。”他没有一丝一毫抱歉口气的说出这句话,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
“谁给你的错觉,全世界都得围着你转,随时听候你的发落?”
“不需要全世界都围着我转,我只围着你转就可以了。”
这样的话要是放在偶像剧里肯定会把观众融化,倘若在现实中,由你憎恶的人说出来,那就很反胃。
“出去!”我一刻都不想再看到他那张真假难辨、要玩死别人的脸。他静默了一会儿走了,释安还在原地。
“行难......”
“你告诉他的?”我的工作和生活他都了如指掌?!
“行难,我们都亲眼看到过你当年等洛许的辛苦,所以......”
“我的房子、工作,都是他授意你做的?”
“没有,我发誓,我是在他回国后才知道一切的,我那个亲戚平时很少和我们家走动,我毕业后他突然来造访,问我工作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工作我爸妈早给我安排好了,所以我当时没多想就推荐了你,我真的不知道付佐是幕后操控者。房子是当初那个房地产商主动联系的我,那么多优惠条件,而且户型是最好的,价格也实惠,我真没想到那个小区就是付佐投资建的,你买的那个房子是他特别留的。行难,付佐太有城府了,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你一定要原谅我。”
“既然知道还和他一起骗我?”我声音有些高。
“他不是怕你一时无法接受弄巧成拙嘛,他是真的爱你,要不然不会把一切都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宁愿你恨他也不想你再次体味等待的辛苦,他真的很用心......”
“我谢谢你们的用心!”
“行难,你干嘛去?”
“出院。”
“你身体还比较虚弱,不能出院。”
“我自己的事情不用别人来费心。”在我的坚持下还是提前出了院。
“释安,你不用陪着我了。”我疲惫的说道。
“不行,你还虚弱着呢,又强行出院,我不放心。”
“我不是泥做的,不会让你难交差的。”
“我已经跟他划清界限了,我跟你是一条战线的,你不点头我绝不跟他联系。”
“跟真的一样。”
“本来就是真的,我发誓,相信我,原谅我吧。”
“好了,我没有怪你,我真的想一个人待会儿,你先回去吧。”
“那好吧,有事情记得给我电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