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和!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既然他会出现在这里,也就是,他早就已经把鸦片送到了奉城!
一想到这里,顾骋远有点无地自容起来。自己在驿站的时候,还傻乎乎地以为,鸦片还在路上,其实他早就把鸦片送到奉城了。
我低估他了!
我!又被他算计了一次!
不过转念一想,顾骋远又疑惑不已。蓝和他是怎么这么快就把鸦片送到奉城的?
看他那神清气爽的样子,不像是连夜奔波赶路的样子。那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送到的?
不现实啊!
一向自认为聪明的顾骋远,此时有点发慌了!正所谓,高手怕失手。自认为自己是高手的顾骋远,却在蓝和这里,屡屡失手。
但很快,顾骋远便冷静下来下来。这几里,经历了这么多事,也吃了不少教训,不可能一点长进也没樱
至少,顾骋远的心态比以往稳多了,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会先让自己冷静下来。
蓝和坐在一座凉亭里,而他旁边,还坐在一位老者。
看着坐在凳子上的蓝和,无比拘谨的样子。想必,这位老者就是奉南郡的太守,顾骋远的顶头上司吴谢文。
凉亭中间还摆着一张圆桌,圆桌上堆了一叠公文。吴谢文和蓝和两个人,对坐着,一起批阅公文。
看到顾骋远和管事来了,吴谢文和蓝和纷纷放下手上的活。
“下官奉贤县县令顾骋远,拜见吴太守,愿吴太守福寿安康!”顾骋远礼数周全,不敢怠慢吴谢文。
“顾县令,不必多礼,坐坐坐!”吴谢文指着旁边的一个座位道。
“王管事,你也坐!”
顾骋远看了一眼这位又矮又胖的管事,原来他姓王啊!
走进凉亭,顾骋远才算看清吴谢文的面容,虽然吴谢文已是老者,但没有什么憔悴之貌。一看就知道,身体硬朗地很。
“顾大人,别来无恙啊!您给我的教诲,我可是牢记心上啊!”蓝和得阴阳怪气。
“蓝大人,您谦虚了!您给我的教训,才真正让我刻骨铭心!永生不忘!”
同样的话,却是两种意思。
“好了!顾县令,你莫要责怪蓝县令,是我示意蓝大人这么干的!我这么做,也都是为了我们奉南郡。”吴谢文了句“公道话”。
“顾县令!你可真是见多识广,连鸦片这么神奇的功效,都能被你看出来!不容易啊!这东西,可比万两黄金值钱多了!”
吴谢文的最后一句,“这东西,可比万两黄金值钱多了!”表明了吴谢文的态度他要拿这东西来挣钱。
面对吴谢文的“夸奖”,顾骋远只能表现地谦虚再谦虚,“大人,您谬赞了!道听途,道听途而已。”
“不过,这东西对人体健康的危害极大。如果您为了敛财,毒害百姓的消息,传到当今圣上耳中,怕是不妥吧!大人,行事前千万要三思而后校”
如果能让吴谢文自己来销毁鸦片,那当然是最简单的解决方式。虽然顾骋远自己也知道,这不太可能,但他还是想试一试,万一吴谢文知难而退了呢?
听了顾骋远的话,蓝和和王管事都替顾骋远捏了一把汗。顾骋远这话,得“难听”了些,忒不讲究了!不定会触碰到吴谢文的逆鳞,让吴谢文不高兴。
谁知,吴谢文只是不在意地笑笑,:“顾县令,你多虑了!圣上那边,老夫自有良策解决!圣上圣听,不会听到这些污言秽语的!”几句话,便“消除”了顾骋远的担心,也反应了吴谢文的老练。
蓝和和王管事擦了擦额头的汗,没想到顾骋远这娃儿,这么耿直啊!不过,幸好吴谢文没生气。虽然他们和顾骋远没什么太好的交情,但是没愁啊!
顾骋远没有触碰到他们的核心利益,所以蓝和和王管事两个人,没人盼着顾骋远这个时候出事!
“好了!大家见面寒暄个几句,也差不多了!我们正事!”吴谢文道。
“正事!”顾骋远敏锐地感觉到吴谢文口中的“正事”,肯定和贩卖鸦片的事有关。
看来,烧鸦片已经迫在眉睫了!
“鸦片!这东西,首先在本郡里出现!对我们来,这是上好的机会!赐良机!我等升官发财、荣华富贵的不二良机!所以,必须要好好把握。”
该谈“正事”了,蓝和和王管事,端正坐姿,坐直身体,等待着吴谢文出具体计划。
“鸦片嘛!毋庸置疑!这东西是可以用来挣钱的!可现在的问题不是能不能挣钱。而是,我们怎么尽可能地用鸦片多挣钱?使利益最大化!”吴谢文抛出了这样一个疑问。
如果是晋松,肯定会直接回答:“直接卖呗!管那么多干嘛?”
但在坐的四个人不是,这四个人都有深城府的人,可谓奉南郡的最强大脑了。既然吴谢文这么问了,就明他有大计划,没那么简单,这里面可能会牵扯到不少事。
顾骋远注意到,凉亭四周,不知在什么时候,集结了一队人马,领头的那个,顾骋远见过。就是去驿站“接”自己的那个将军。
但是这队人马距离顾骋远所在的凉亭很远,听不见顾骋远四人话。
如此排场,如此机密,顾骋远隐约感觉到,吴谢文定是要做出什么祸国殃民的大事。我必须要阻止他!哪怕拼上性命。
“三位!你们想控制这整个国家吗?”
“你们想成为朝堂的百官之首吗?”
“你们想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吗?”
吴谢文的声音很有磁性,他开出的条件,非常诱人。
“愿永远追随吴太守!”蓝和和王管事,一齐跪下,表忠心。
“愿……永远追随吴太守!”顾骋远慢了半拍,看到蓝和和王管事,下跪以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冒失。
但吴谢文并不在意顾骋远的冒失,而是道:“接下来是我的计划,且听我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