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看着自己手里的太守令牌,心情复杂。只要吴谢文死亡的消息,密而不报,不传到上级政府那边,这样,边就不会派新的太守过来。然后,再倚仗着镇南镖局镖师们,强大的暗杀水平,把一些棘手的人给处理掉。原则上来,王管事真的可以成为“吴谢文”。
这就好比,自己潜入敌国当卧底,混着混着,一不心,就把自己混成列国皇帝。
这种地位的转变,带来的心态的转变,适应起来,还是非常有难度的。
原本自己非常害怕的太守吴谢文,没想到死的这么草率。同时,自己也如此草率地到达了,平日里,连想都没想过的太守之位。
夏师爷看着无比惊讶的王管事,王管事这种吴谢文身边的红人,察颜观色的水平还是很高的,夏师爷相信他听懂了自己的话语。
怎么解决问题,夏师爷知道,怀里揣着这块太守令牌,王管事肯定有他的处理方法。
至于日后,王管事到底是和镇南镖局决裂,还是继续依附于宋二楼,那就不是夏师爷要考虑的问题了。夏师爷可不关心,镇南镖局自己的家事,宋二楼也不希望不相干的人掺和进来。
黑衣人们让开了一条道,王管事走了出去。
“你们的百夫长呢?快点给我出来!”王管事喊道。
躲在后排的百夫长懊恼不已,怎么又来叫我啊!现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战事一触即发,我贸然出去,会不会送命啊!
虽然很害怕,但是很无奈,对方直接点名了,自己就必须出去回应。
百夫长颤颤巍巍地走到了前排,前排的士兵们,给他让开了一条道。从前排的一个士兵那里,百夫长随便抢了一块盾牌,挡在自己的身前。
“王……王管事,您……您叫人我……我啊……”百夫长连话都不利索了。
王管事拿出了太守令牌,道:“这东西,你可认识吗?”
“认识!认识!这东西,人自然是认识的!”百夫长不假思索,直接回应道,生怕回应慢了,得罪了对方。其实,实话,讲道理,百夫长也没见过吴谢文的太守令牌。这么重要的东西,吴谢文也不会随便拿出来展示啊!不过,令牌上的“奉南郡太守”几个字,百夫长还是认识的。
“我有事情要你去做!”王管事开始学着吴谢文平日里的模样,发号施令。
跳过了必要的成长过程,一下子就坐到了奉南郡的太守之位,一开始的时候,王管事还稍微有了那么一点不适应。不过,在了几句话以后,王管事似乎找到了那种当太守的感觉。
其实“当太守”,很简单嘛!也没什么固定的模式,抓住一点就能胜任,那就是为所欲为。他就是奉城的,所有人都得听他的!忤逆他的意愿,就得死!
一旁的顾骋远看着王管事,不知王管事对这个百夫长,了这些什么。顾骋远站得太远,听不真牵不过,没过一会儿,守军士兵们,都离开了。
直到这个时候,顾骋远、夏师爷、账房先生、还有黑衣人们,才真正放松下来。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顾骋远和夏师爷两人,庆幸于自己终于能够顺利出城了。
账房先生,庆幸于自己保住了镖局的这些精锐的性命,不会被宋二楼怪罪。
黑衣人们,庆幸于自己保住了性命。
而所有人中,收获最大的,应该就是王管事了。一下子走到了太守之位,这事对他来,到底是福是祸?就看日后他自己的行为了。
危险解除了,黑衣人们四散开来。
王管事走到顾骋远、夏师爷两人面前,道:“顾县令,夏师爷。危险已经解除了,二位可以出城了。”
顾骋远看着南城门,心里想着城外的周运和晋松二人,尤其是周运。虽然旁边有晋松保护她,但顾骋远还是很担心的她的安全。
“万一,我是万一,没能找到鸦片怎么办?”顾骋远提前把这事的结果出来,好让宋二楼那边有个准备。
思索了一番,王管事道:“顾县令,不必如此悲观。这次出动的,可都是镖局最好的镖师,不论是可靠性,还是武功上面,应该不会出问题……”
到这里,王管事笑了一声。顾骋远知道他的话还没完,等他的下文。
“就算城外出了什么问题,没能找到鸦片!镖局这次也绝对不亏。”王管事摸出腰间的太守令牌,继续道:“就这块令牌!能值回所有的本钱。”
这个时候,顾骋远突然想到,自己和夏师爷讨论过的那个“两全的方法”的问题。现在好像已经有了标准答案。
吴谢文这种人,平日里,肯定没做过什么利民的好事。只要王管事登上太守之位后,不做压榨百姓的事情。
现在的局面,就是标准答案。
“王管事!不!应该叫你王太守!”
王太守脸上露出亦真亦假的笑容,道:“顾县令!您抬举了!有什么事情,您尽管。”
“这个太守之位,你姑且先这么做着。日后,你是想继续依附于镇南镖局还是想和二爷决裂,自立门户。这都是你们镖局内部的事情,我都无权干涉。”
“但是,如果你像吴谢文一样,干着压榨百姓的事情。今的吴谢文,就是你的下场!”
“哪怕和宋二楼,还有整个镇南镖局决裂,我也要弄死你!记住了!啊!”
“是是是!”王管事尽量表现出谦卑之色,“顾县令,您的是。吴谢文怎么死的,因为点什么死的,我都记在心上。绝不会重蹈覆辙。”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也没什么该的。顾骋远对王管事了几句告别的话,就和夏师爷一起离开了。
王管事看着顾骋远和夏师爷离开的背影,嘴里默默地:“哼!看在二爷的面上,给你点面子,还真把自己当成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