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听着这父子三人的话,安星隐脚步微顿,回过头来,冷笑一声,“偷?即便我是偷的,又与你们何干?”
她虽懒得跟这一家子计较,可也不代表这些人能随便跑到她头上来肆无忌惮地拉屎撒尿!
安映雪眼红着那一碗油炸品,如今都年下了,马上就要到小年了,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过年的东西,可他们家如今却连打炸的动静都没有,她早就馋了。
这会儿听见安星隐这话,便当她是承认了,安映雪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时机:“怎么跟我们没关系了!你偷了东西,让别人知道了,还不是要连累我们的名声!我告诉你,你最好把这些东西给我们,不然被人知道了,谁也保不了你!”
相比较而言,安映雪的脑子实在有些让人一言难尽。
说她聪明吧,她也就只会耍些小聪明。可若是说她不聪明吧,她又总能想到一些从你手里搜刮东西的理由来。
旁边的安修杰和安和泰两人眼睛都亮了。
淡漠的眼神轻轻从这两人的脸上扫过,安星隐轻哼一声:“你既然想要,就自己过来抢啊!”
见安映雪听到这话,脚下动了动,安星隐又轻笑一声,“不过,看起来是昨天的教训还不够,某些人才睡了一觉,就把昨天的疼给忘了。正好,我也好叫村长来,给我们家评评理。昨天我们也是看在村长的面子上,才容得你们继续在我们的院子里住着的,可这三番两次地想要抢我家的东西,我们也吃不消!不如,我们去把村长请来问问,怎么样?大伯?”
少女盈盈浅笑,手里端着一个破了角的碗,一身的粗布衣裙,却半点儿不掩她那高洁的气质。
她的声音并不大,听起来甚至仿佛是情人间的喃喃细语,可听在安和泰耳中,却充满了浓浓的讽刺。
“你!安星隐,分明是你抢我们家的东西,你还想贼喊捉贼!”安映雪急了,爹说了只要挺过这些日子,他们就不用搬家了。可要是村长帮着安星隐要赶他们出去怎么办?
安星隐默默翻了个白眼,实在懒得理会这个没脑子的安映雪。
“大伯,该说的我都说了。若是大伯不想再安安生生地住这最后几日,咱们就撕破脸,好好掰扯掰扯。否则,就请大伯管好自己的家,要是再出一件让我不高兴的事儿……”
话没说完,但里面威胁的意味却是十足。
安和泰看着这个失踪三年的小侄女,越发觉得有些陌生起来。
三年的时间,真的能将一个人改变的如此彻底么?
安和泰心里有些慌,面上有些讪讪的,没说话,而是转身,拉着儿女进了屋。
依稀能听到上房的屋子里细细碎碎的人声,安星隐却懒得去管这些,左不过就是那一家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她可不觉得自己三两句话就能将人给吓住了。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就坐等接招打脸,最好能一次性地把人给赶出去才好!
冯氏在屋子里听着外面的动静,虽有心想出去帮忙,又不好跟大伯哥对上,便将针线篓子放在一旁,只站在门边等着,若是女儿撑不住,她再出去。
这会儿见外面没动静了,透过门缝往外面一看,正见安星隐端着碗,推门进来。她忙问了一句:“小星丫头,你没事儿吧?”
上上下下将女儿打量了一遍,见她身上没什么不对劲的,便稍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