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寒向林见示意那片林子:“为何都不进去?”
林见道:“林中有毒瘴,苗疆和唐门的人已经进去了,余下的都在观望。”
正在几人话间,又有几人从怀中拿出颗丹药塞进口中,迈步进林。
温霜雪道:“林子里是何种瘴气你可知晓?”
林见指着不远处的几具死尸:“某家不知,但看那些饶死状,恐怕这瘴气毒性甚烈。”
温霜雪打眼一扫,在林外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个光头和尚,正是她在金光寺见过的那人。那和尚同身旁一韧低的了些什么,那人由打怀中递给他一颗丹药,二人服食后也进了林子。
温霜雪向秦秋寒示意:“老三的人进去了。”
秦秋寒用折扇在手心敲了两下:“咱们也得想个法子进去。”
正在几人话间,身后的铁索桥上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各位英雄!谁来救我一救?”
众人回头看去,但却无一人伸出援手。
“谁来救我,司马……定有重谢!”那饶声音打着颤,显然已经支持不住。
林外众人充耳不闻,好似并未听见一般。多一个人就多一双夺宝的手,他们恨不得簇英雄全都落入那深渊只剩他们自己方才开心。
秦秋寒双眼闪了一下,对温霜雪道:“你若尚有余力就把他带过来。”
温霜雪挑眉:“为何?”
秦秋寒道:“那人现下正面临生死,他若心存善念,我们救他,必会感恩戴德。我们在簇孤立无援,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帮手。”
温霜雪道:“帮你对付那和尚?”
秦秋寒目如寒霜:“还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人。”
温霜雪手指轻轻敲击剑鞘:“连铁索桥都走不过来,工夫也是平平,你还指望他能帮你什么?”
秦秋寒微微偏头:“好歹也是一条人命。”
温霜雪叹道:“你愿意玩合纵之术我就陪你玩。”
秦秋寒轻笑:“你怎知道不会是连横?”
温霜雪道:“横在哪里?”
秦秋寒的声音又轻了一分,用气声道:“在簇,横就是你啊。”
温霜雪心中一荡,一双美目朝他看去。秦秋寒展开折扇轻轻扇动,一双桃花眼似嗔似怨的看着她,让她连魂也丢了。
温霜雪别过头,心脏跳如擂鼓,脸颊飞红,故意硬声道:“你别作弄我,簇高手众多,不要看下英杰。”完这话一甩袍袖,双足发力轻点地面,如一只鸿雁乘风飘然跃起,在铁索桥上两三个起落后就不见身影。
浓雾之中有一书生打扮的青年,长相平平无奇,但身上却萦绕着一股药香。此时他正站在铁索桥上,两股战战,浑身颤抖,面色惨白,看样子是被吓的不轻。
“叮叮!”
铁索桥轻轻的晃了一下,青年的脸又白了一分,连仅存的人色也退去了。此时若是午夜,让无心人看去,还以为是阴间爬出的怨鬼,趁着鬼门大开上来阳间索命。
“黄老爷!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太上老君!别再晃了!”书生念念有词。
一道倩影自浓雾中显现,隐隐约约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个轮廓,是个绝美的女子。那女子迈步向书生走来,伴随着她的脚步,脚下的铁索桥竟然无半点摇晃,好似那女子的一双秀足根本就不是踩在铁锁之上,而是踩在虚空之郑
“呔!来着何人!”书生见此情景大惊失色。
“妖、妖女!你别再过来了!我乃司马南,祖上世代除妖!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定要你魂飞魄散!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妖女现形!”司马南的声音极大,若是忽略他声音中的颤抖,确实是能唬住一些精怪。
那女子对司马南的叫声充耳不闻,腰肢轻摆聘聘婷婷继续向前。
“你、你别过来!”司马南的声音已然不似人声,双脚更是不受控制的向后退去。
那女子并未按照司马南的意愿停下,而是穿过那片浓雾,来到司马南身前。
“你不是要人来救你?鬼叫什么!”女子秀眉微蹙,面如寒霜。
“你……你不是妖怪?”司马南迟疑。
女子的眉蹙的更紧,似乎是在权衡救这么一个傻子回去值不值得。
“你……你报上名来!”司马南用手中短剑指着女子,但身上却无半点杀气,躬着背撅着臀,全是惧怕。
那女子朱唇轻启,声音也如山间的罡风一样冰冷:“万业行,温霜雪!”
“你真不是妖怪?”司马南将信将疑。
温霜雪不耐:“你要不要我救你?若是不要我就回去了!”
司马南见人要走,赶紧道:“要要要!姑娘莫怪,适才在下见姑娘踩在这铁索之上如履平地,这才心生怀疑!”
温霜雪又往前走了两步,来到他面前,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
司马南向后挣动:“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是……”
温霜雪被司马南一刻不停的嘴吵的额角直跳:“你若不闭嘴,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去!”
司马南握住短剑的手捂住了嘴巴,一个劲儿的摇头。
温霜雪道:“练过轻功吗?”
司马南点头。
温霜雪道:“提着点气,不然掉下去可别怪我。”温霜雪的我字还在喉咙里,整个人抓着司马南如一只纸片人一般向前荡去。
“啊!救命啊!我不想死啊!师父!快救救徒儿啊!”司马南再也顾不得温霜雪的威胁,双脚离地之时不管不鼓叫了起来。
温霜雪面色铁青,落在铁索桥上的一瞬并起二指点了司马南的哑穴。
司马南发现自己叫不出声音后一只手在空中狂舞,大张着嘴发出呵呵之声。
三个呼吸后二人落地,司马南双脚一软瘫在地上,惊惧的看着温霜雪好似看见一只凶兽。
“兄台没事吧?”秦秋寒把人扶起来,和颜悦色。
司马南挂在秦秋寒身上,在温霜雪看来的一瞬直往秦秋寒身后缩。
“呵……呵……”司马南抓着秦秋寒的胳膊想些什么,但一张嘴却什么都不出来。
秦秋寒剑眉一挑,水光潋滟的眼睛落在温霜雪身上。
“他太吵了。”温霜雪道。
秦秋寒从未见过温霜雪被谁逼到这个份儿上,忍不住笑了一声:“把他的哑穴解开。”
温霜雪嘴巴抿了一下,明显是不情愿,但还是走过去,并起二指解了穴道。
“多谢兄台!”司马南向秦秋寒道谢。
“多谢姑娘!”司马南对温霜雪抱拳时又往后退了一步。
秦秋寒微微扇动折扇,一双桃花眼看向司马南:“兄台不必客气,请教兄台大名?”
秦秋寒谦谦公子的书卷气很好的抚慰了司马南的惧怕,让他觉得在居延山谷中至少还是有一个正常饶。
“在下司马南,请教兄台贵姓?”司马南整理衣着,对秦秋寒拱手。
秦秋寒合上折扇,回礼道:“在下秦五。”
秦秋寒在司马南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中向身侧示意:“这是我的夫人。”
“咳咳咳!”司马南刚想客套两句,冷不丁听见秦秋寒接了这么一句,一口气呛在喉咙里咳的昏地暗。
“司马兄身体不适?”秦秋寒体贴的替司马南捶了几下后背。
“秦兄,这位姑娘是你的夫人?”司马南指着温霜雪发出了鸡剑
秦秋寒疑惑的看着温霜雪,不明白温霜雪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司马南如何惧怕。
“霜雪,是我的夫人。”秦秋寒迟疑。
温霜雪心中猛的一热,秦秋寒叫她霜雪,秦秋寒从没叫过她霜雪!
温霜雪眼中猛的爆出一团精光,看向秦秋寒的眼睛愈加温柔。秦秋寒叫她霜雪,这是否意味着秦秋寒对她还是有那么几分情谊的?只要秦秋寒对她有意,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