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万语隐隐约约觉得这个房间的摆设很像八卦图,正当她还在怀疑的时候,她发现了桌子上的书籍,仔细一看正好是和《易经》类似的书籍。
萧万语翻了几页,然后看到了一句话:乾为君,坤为众。“乾为君,坤为众,乾为君,坤为众……”萧万语不停的念着,这时她灵光一现,拿起桌子上的风水罗盘开始找了乾位,她猜测那重要的东西很有可能放在乾位。
对照着风水罗盘,萧万语找到了乾位,她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乾位上的抽屉,乾位上有一列抽屉,萧万语以为这一列都是安全的,没想太多就打开了,不过才打开第一个,危险的事情便发生了,许多毒针从抽屉里飞了出来。
萧万语根本反应不过来,正当她以为自己快要完的时候,有人替他挡住了毒针。
萧万语原本闭紧的眼睛,随着周围的动静慢慢睁开,等看清楚后,她吓了一大跳。
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应该还在大牢里等待判决的萧信州,萧万语没来得及考虑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密室,她现在更关心的是他的伤。
萧信州身上不仅有被毒针刺中的伤,还有许多其他工具造成的伤口。
萧万语哭着问道:“父亲,您这是怎么了?”说完,正想出去叫人的萧万语被萧信州拉住了。
萧万语见他情况不妙,于是想挣脱,尽快将大夫叫来给他看病,可是无论自己如何说服,萧信州始终不肯放手。
“父亲,您再这样下去会没命的!我……”
“你不要再说话了,听我说。”萧信州用尽全身力气打断了萧万语。
“万语,父亲我恐怕我是活不过今晚了。”
“您怎么会弄成这样?您不是在大牢里吗?”
萧信州冷笑了一声,说道:“正如你所料,这件事的主谋动手了。”
“他们?他们是谁?”萧万语生气的喊道:“您为什么不将东西交出来,或许交出来后,他们就不会对您下如此的狠手!”
“我说过,我不能交!”
“父亲……”
“我不会后悔做这个决定。”萧信州手一抬,示意萧万语不要再讨论这个话题了。
“我的时间不多了,我现在有些话要交代给你。”
“父亲……”萧万语哭得泣不成声,虽然感情不深,但是当他为自己挡那些毒针的时候,萧万语还是有被感动到的。
“为父之所以会被攻击,是因为为父手中有一份地图。”
“地图?”
“先帝有一宝物,传说得之可得天下。”
“具体是什么?”萧万语很好奇是什么东西得到它,就可以得到天下。
“为父也不清楚。先帝临终前,为了保护此物,建了一座西芙古城,并将此物放置于那,先帝杀了所有知道西芙古城位置的士兵和建造西芙古城的工匠,然后将西芙古城的位置图和西芙古城的结构图交给我和霍安。”
“原来如此,所以父亲你才会……”萧万语在心里骂先帝将这个烫手山芋交到了萧信州的手中,可是无论怎么骂,什么都来不及了,事情已经发生了。
“那霍安呢?”
“霍安离开了。”
“他去哪了?”
“我也不清楚,当年先帝让我和霍安抽签,我抽中了长的,霍安抽中短的,之后先帝便让他舍弃妻子独自离开京城,而我则留在了京中,尚且可以陪着你们。”
在萧万语看来,无论是抽中长的还是抽中短的,其实都差不多,从他们开始接受这个任务时,就注定了他们不会过什么好日子。
“先帝让我们将地图和结构图世代相传,我原本计划以后传给萧毅的,但目前看来已经来不及了,他们虎视眈眈,今日之事,他们无法成功,恐怕将来还会有其他的大动作,所以我只能执行先帝的下策了。”
“‘得知可得天下’,诱惑性有多大?能撑到先帝驾崩已经是大幸,您居然还指望着传给萧毅?”
“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
“那先帝的下策是?”
“将其转移到别处。”
“别处?指的是?”
“湘湖的慧安寺。”
“这地方安全?”
“不知,先帝只交代,若是出事,将其转交给慧安寺的一心大师,他自会处理。”
“那您的意思……该不会要我去送这东西吧?”
“是!”
萧信州说完,萧万语没做任何表态,既没同意要去,也没反对不去,沉默一小会儿后,她说道:“父亲,不是还有霍安吗?没找到他,或许这事还有转机?再说了,我没有霍安,我也进不去西芙古城啊!”
“我这边他们已经步步紧逼,想必他们也已经在找霍安,说不定他们已经找到了,我不能不提早防备。”说完后,萧信州咳了好大一滩血。
“父亲……”萧万语瞬间喊了起来。
“答应我,将东西运出并交给一心大师,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见萧信州伤势越发严重,可心里依旧牵挂此事,迫不得已,萧万语只能含泪答应道:“好!”
萧信州欣慰了看向了萧万语,笑道:“不愧是我萧信州的女儿!”
萧信州指导萧万语在坤位上的第三个抽屉取出了西芙古城的地理位置图。
“怎么会在坤位上?”
“这房间的摆设和桌子上的东西都是障眼法罢了,这东西所放的位置是我瞎想出来的,而且隔一段时间就会变一下。”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萧信州慈祥的笑了笑,萧万语顿时有些难受,她没想到此生见到萧信州这个样子,竟然是在他快要死的时候。
“萧家以后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你娘,你姐和你弟,你娘年纪大了,不要让她太操劳,而你姐和你弟我是指望不了,他们太不懂事了,若是以后惹出什么事,你还要多担待一下,毕竟和你聊过之后,我发现你才是家里最靠谱的人,所以以后你就是萧家的家主,吴管家是我的心腹,你可以放心差遣,至于其他人下人,你都要小心。”
“我知道了,父亲。”
“我不行了……”
萧信州的眼睛缓缓闭上,虽然知道这一刻会到来,但是萧万语还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愣了好长时间后,萧万语才缓过神来,嚎啕大哭。
正伤心的哭着时,萧万语突然听到了外面好像有人在叫她,于是她走出密室,正好看见了吴管家。
“吴叔,你怎么在这?”
“刚才是我给老爷开的门,他让我候在这里,说等一下您会要事需要吩咐。”
因为刚才萧信州的嘱咐,萧万语便没有怀疑吴管家了。
萧万语想了一下,心想现在的确是不是伤心的时候,于是振作起来,对吴管家说道:“父亲已经……没了。”说的时候,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吴管家一听,也哭了,这时萧万语说道:“吴叔,我们不能再伤心了,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吴管家扶萧信州进来的时候,萧信州也嘱咐了他一些事情,于是他对萧万语说道:“从今以后,一切听从二小姐安排。”
“好。”
萧万语觉得不能让大家知道萧信州是死在家里的,于是乎,她让吴管家备了一辆马车,打算将萧信州的尸体运到府外。
“二小姐,我们要老爷送到哪里?”吴管家一边驾着马车一边问道。
萧万语坐在吴管家身边,然后看了一眼马车里的父亲,然后说道:“就送到大牢门口吧。”
萧万语很疑惑自己的父亲是怎么从大牢里出来的,因为刚才太过匆忙没来得及问,不过就在这时,吴管家突然间说道:“二小姐,刚才老爷跟我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
“老爷说今晚有人传旨说皇上要见他,于是他便被人带进了宫,可是一进宫便被人挟持了,老爷说他是趁人不注意,偷偷上了粪水车,这才逃出了皇宫的。”
“皇上要见他?”萧万语觉得这事应该不是皇上做的,如果是皇上要杀萧信州,没必要这样偷偷摸摸,所以这件事肯定是其他人做的,而且这个人不是陆珏,萧万语觉得这个人之所以将萧信州带进皇宫再动手,肯定是因为在外面不好动手,而之前陆珏答应过萧万语会好好保护萧信州,所以应该在他身边布置了不少人,所以其他人不好在宫外动手,而皇宫内戒备森严,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进入的,即便陆珏的人发现端倪,想要通知宫里面的人,估计也来不及了,而且萧万语觉得自己和陆珏是有交易的,他没必要在这个时候画蛇添足。
可这个人会是谁呢?萧万语觉得能在这个时候进皇宫的人,肯定是皇室中人,但是皇室的人很多,她根本无法锁定是谁,即便是锁定了谁,她现在也没有办法为自己的父亲报仇。
正当萧万语头疼的时候,马车已经来到了大牢附近。
因为怕别人看见,萧万语和吴管家将萧信州的尸体在放在了大牢的不远处,大牢周围每隔半个时辰便会有士兵巡逻,所以到时候他们就能看见萧信州的尸体了。
放下萧信州尸体时候,萧万语的手是颤抖的,她伤心,她难过,但更多的是愤怒,她无法接受他的这种死法,但是她无能为力……
第二天,萧信州的死讯传到萧家时,萧万语将自己埋在了被子,假装自己根本不在这里,她想逃避,但是现实不允许她这么做,果然,不一会儿,她的门被敲响,一件更让她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年氏自杀了。
萧万语瞬间觉得天,好像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