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这厢找到中意的的了吗?要不要与我交换?”把那人收入宫廷画院自然是玩笑话,宣丽兹也不是什么行内人,到时候与真正的画师相比岂不是要相形见绌。
既然不能给画院招揽人才,宣丽兹对于手中这位丹青高手就不再那样感兴趣了,敲敲旁边姑娘的桌子,询问她有没有兴趣和自己交换看看。
旁边一桌的姑娘怯怯的,想是久闻宣丽兹的恶名,听到她主动向自己搭话,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要就算了,你这么害怕作甚。”宣丽兹感觉很是无趣,收回了手,将目光重新聚焦在那纸笺上。
“交换不得,便给他题字回复好了。”算这个画手倒霉,谁让没有姑娘愿意交换来着。
宣丽兹不擅长诗画,于是在如何回复上倒是认真想了片刻,还向场外观众周玲珑寻求建议:“哎你,我该写点什么好?”
问到周玲珑算是一大失误,她自己还是个万年没恋爱过的孤狼,穿越前和穿越后都和谈恋爱没有关系。
于是周玲珑也爱莫能助:“殿下我没经验呀,您顺遂心意来,指不定灵感迸发。”
宣丽兹便接受了她的意见,不过只是前半条,随心所欲的写。
打定主意,宣丽兹提笔在那纸笺底下用狂草写了两个字“上佳”。
“好,送还给这作画之人吧。”宣丽兹满意的收起笔,将纸笺递给一旁随侍的公主府侍从。
青翠站在后头简直想抓住自家殿下的肩膀质问,为什么你要去写这么两个字?还不如不写的好,您是在批阅人家的画作吗还上佳,改明儿科举应当任命您去批阅。
“繁琐的事情都已经完成了,便可以安心吃菜了。”宣丽兹表示很愉快,专心致志的用起饭来。
事实证明,要靠自家殿下自觉自主自发的去招驸马,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唯有寄希望于外力。
青翠现在只能在心中期盼太皇太后和康乐殿下能够快稳狠准的为自家殿下找到合适的人选,了解这桩事来。
被自家下属暗自腹诽的宣丽兹浑然不觉,心情颇佳的吃着饭菜,还不时指着几道她觉着不错的菜给周玲珑看:“周女官,这才甚是美味,你也要用些吗?”
您怎么光顾着吃呀,而且这种场合不要问我吃不吃,你见哪个公主吃饭还给女官分一碗的?周玲珑无力吐槽,只能摇头:“不用了,殿下。多谢殿下好意。”
“那我待宴席终向康乐讨要些饭菜打包回宫,到时候咱们一起吃。”宣丽兹以为周玲珑是在这么多外人面前怕漏了陷,很是理解,便善解人意的提出打包饭菜。
“多谢殿下……”
永福殿下还真是个善良的好公主耶,这么傻真的是大反派吗。
宣丽兹正大快朵颐,方才去送纸笺的侍从却是回来了,附在宣丽兹耳边轻声道:“殿下,那纸笺的主人见了您的回复,仰慕不已,想请您去园中一叙。”
虽然是声的禀报,在宣丽兹身边的青翠和周玲珑也都听见了个大概,这时候便都面色古怪起来。
这郎君的嗜好还真是非同凡响。
怕不是个书法爱好者。
宣丽兹也是压根没想到还有这种情况,皱着眉头好生思考一番,“嗯……是谁家的郎君?”
让她想想是不是自己记在八卦本本上的纨绔。
“是去年新晋的进士,姓易,现在在翰林院领差,未中之前是耕读之家,没有爵位官职,郎君也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身量可是极为高挑。”侍从详细的汇报着信息,连他的家世相貌也一并了出来。
不愧是京都拉郎第一人康乐殿下府上的侍从,想必干这种情报搜集工作十分纯熟了。
青翠如是想到,见自家殿下还在犹豫,想来是要找个理由推脱不去,便立时向那侍从道:“那边劳烦您引路,我家殿下自然是要去的。”
不由分,便给宣丽兹做了决定。
既然自己的大宫女都这么了,宣丽兹也不能当众驳回她的面子,只好起身来跟着那侍从一块离开席位。
“青翠你这么急着作甚。”宣丽兹嘟嘟囔囔,生怕她跟不上相亲的大潮,只能见人家剩下的了不成。
青翠完全不想和宣丽兹在这种问题上争论,也知道自家殿下抱怨归抱怨,也是理亏,否则才不是声嘟囔了,便没有搭腔,而是扯开了话头:“不知这位郎君性子如何,与殿下相配与否,若是个温和的性子,岂不是正合令下的心意?”
“他是个什么性子都不会合我的心意。”宣丽兹正别扭着,嘴上便故意唱起反调。
青翠也不着恼,笑盈盈的道:“殿下还未见到他本人呢,可不要轻易下定论断,若真是良配,到时候您又要后悔当初的话了。”
“我过的话,从不后悔。”宣丽兹撇嘴,余光瞥见右后方的周玲珑满脸的兴奋之色,步履轻快,便道:“周女官你作甚这样开心?难不成又是什么有记载的?”
因着在许多人面前,宣丽兹的十分含糊,但意思却是问周玲珑,这难道也是历史书上记载的?宣丽兹顿时感觉有些不好,要去见得莫非当真是自己记载在史书上的板上钉钉的驸马?
身后的周玲珑倒是没有感知到宣丽兹复杂的心情,只是笑道:“哪能什么都是记载的,且不真没记载的这么详细,便是记载的这处细节,我这记性岂能记得清清楚楚?”
她只是单纯的为探索未知而感到兴奋而已,不知道又是要见证什么历史奇迹的时刻,指不定要见的那个人,就是永福的驸马了呢?虽然是个英年早逝的配角,但好像也很帅的样子,毕竟永福是历史上都记载的好美色,炮灰驸马也应该是人中龙凤才对。
“那你怎么如此激动?”
“臣为殿下开心呀,这位郎君不论如何,都是您潜在的驸马人选,指不定便是那位有缘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