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里面的两人交谈了什么,在外面等待的人根本无法听到,只知道等云默出来的时候木已成舟。
拿着已经签上名字的离婚协议书,完成了任务的云默一回到事务所就给状态显示在线的迟长生发去了消息。
云默:明等那家伙出院就可以办理离婚手续了,感谢我吧。
长生:谢谢,后款我会打过来的。
云默:真心感谢的话就做出一点实际的事情,嘴上有什么用呢,大富婆。
长生:……
长生:包养你?
云默那边陷入了很久的沉默之中,就在迟长生以为他不会回聊时候,手机发出了有新消息的提示音。
云默:大白的,别睡了。
看着这条回复,迟长生也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之中,她是被云默讨厌了吗?感觉总是会被时不时嘴毒一下,不过对于云默那样的人来,被包养肯定是一件屈辱的事吧,他那样的暴脾气和雷厉风行的作风,如果不是因为她隔着手机,肯定已经削过来了。
长生:抱歉,开玩笑的。
主脑君的提示音姗姗来迟:云默好感度上升至15,黑化值下降至85
嗯,果然及时道歉就不会被讨厌。
但此时的事务所里,秦淮见证了云默的所有情绪变化,看着云默僵着身子红着耳根到丧失了所有力气一般趴在桌子上,他捧着茶,脸上笑意盈盈:“怎么了?长生姐又了什么。”
“没。”云默把脸埋在臂弯里,闷闷的出声:“那个没良心的什么都是……没什么。”
“你的情绪被她掌控住了呢,一见钟情这种事会发生在你身上还真是不可思议。”秦淮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给对方的第一印象,我敢保证很差劲,差劲到了极点,你能成功加上对方的好友列表保持日常的聊我都觉得那位可真是好脾性,尽管云默你对待自己在意的人会收敛一些,但是有时候即便是我,也依旧会被你气到。”
“……”
“但即便如此,我也觉得你和她有戏。”秦淮慢条斯理的着:“只是感觉就是了。”
“烦死了!我管她那么多做什么!”云默终于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成功被秦淮安慰下来了还是被满脑子的那句抱歉,开玩笑的折磨的:“去监狱看看雇主好了!更多的细节还是要从本人口中得知的。”
“嗯嗯,这自然是好的。”秦淮放下正好喝完的茶杯,眯眼笑着:“走吧,车已经备好了。”
也不知道日后是谁能吃死谁呢?
“夫人……任姐,您是要搬出去了吗?”佣人叫习惯了夫人,但还是迅速改口叫回了任姐,昨日迟长生的暴力举动的确把他们吓得够呛,医院检查结果是除了面部青肿和轻微的脑震荡以外并无大碍,休息一段时间记得每日擦消肿的药膏就可以了,但当时看见的人总有种迟长生要把谢久燕头骨打碎聊感觉。
但是仔细一想,长生姐平日里也没怎么锻炼,打人再用力也出不可能做到那一点。
“嗯。”迟长生手里提着的行李包只装了些日用品加重要的身份证件:“谢久燕回来了就让他给我打电话。”
“是!”
离开谢家宅的迟长生搬进了距离云默的事务所很近的公寓里面,是迟长生拜托系统1010帮忙买的,和云默住的公寓是同一栋,在这个一人一层的高级公寓里,云默在十楼迟长生则是十一楼,这样子日常碰上的机会就会变多了,不管能不能上几句话,能见见就不错了。
打着这样的想法,迟长生刚放好东西坐电梯下楼就碰上了云默,两人大眼瞪眼,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
“你……搬出谢家了?”
“嗯。”
“今搬到这里的?”
“嗯。”
“几楼?”
“十一。”
“哦,我十楼。”
简短的几句交谈后,两人便分开了,然后基本都能遇上,要么是在电梯上要么是在公寓的花园里,相遇次数之频繁让人怀疑是刻意为之的,事实上的确如此。
“她每早上六点开始在公寓的花园里锻炼,般结束回家,没有点过外卖,早午晚饭都是在家里吃的,下午七点半开始第二次锻炼,九点半结束回家吃晚饭,在身体方面对自己极其严格,会剑术,体术方面应该也不错,对于她是否会做饭暂且不确定,因为基本就没见她买过菜,零食也没见她买过,但是就是不缺吃的,来源持有疑点,喜欢吃甜食,每都能看见她往嘴里塞糖,对于奶油面包有着很深的喜爱,衣服很多,基本每都是新一套,但不是个爱打扮的性格……”
听着云默滔滔不绝的总结,秦淮背后一凉:“人家才搬来一周吧,你就把别人摸得这么清楚了?如果不是了解你,我真的会把你当成痴汉。”
“她回来了。”没有看时间却很肯定迟长生回来的云默瞪了秦淮一眼,暂且不计较秦淮他痴汉,走到了阳台上,秦淮无奈,跟着他走了过去,看见了从外面走回来的迟长生,从十楼往下看,对方的身影很,但是云默就是很肯定那就是迟长生。
“她今穿的是墨竹纹月白色中式服装套水纹墨蓝色外褂,从设计、用料到做工无一不是世界顶尖,这种衣服是我第一次见,恐怕是专门定制的,但是我却无法确定她究竟是在哪里定制出来的,有价无市,收藏价值很高,但是她却直接当成训练服来穿,丝毫不介意会不会脏,她从任家的水准的来看,任家是供不起她的。”云默蹙着眉,遇上这种捉摸不透的东西,尤其是他在意想要去了解的人,让他烦躁得直接把自家阳台的围栏都捏得变形。
秦淮知道云默总是会在意一些别人不会去注意的细节,这也让他能够在案件里发现许多别人不会察觉的地方,破案如神,他的思维是极强的,只要有一点线索就能被他串联起来,完整出事件发生的全过程。
但也正因如此,细枝末节的事情堆积在一起,加上他过于出众的记忆能力,过目不忘的赋是他自身无法控制的,这让他的大脑运作无时无刻都近乎是超负荷的,云默的暴脾气也就慢慢随之而来了,十六岁那年打架差点没收住把人活活打死,这也致使云默正式接触到了法律这一块。
“云默,没必要的。”秦淮叹息。
“不,有必要,她的全部我都要知道!”云默恶狠狠的咬牙,身上的浮躁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