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武馆那边没法离人太久！长生阁下！有空常联系！电话随时恭候！”吃了一顿茶点就因为一通突然的电话已经要回去聊谢鸠笑容灿烂的向迟长生挥了挥手，眼神热切的招呼道：“欢迎来市长明山玩！”

“快滚！你那武馆早晚倒闭！”云默把迟长生挡在身后，不耐烦的吼过去。

“去死吧你这下三滥！迟早给我去下地狱拔舌头吧！”谢鸠脸色挂着笑容对云默罢才钻进了出租车里，看见从云默身后探出头向他挥手道别的迟长生，笑容温暖了几分，周身都愉悦得似乎冒起了花花：“拜拜！长生阁下！下次我来会记得给您带我们那边的栗子饼的！”

“长生！”察觉到迟长生的动作，云默脸色一沉：“你到底是哪边的？既然这么喜欢那个家伙”不如干脆和他滚去市好了。

云默硬生生吞回了后半句，他担心自己真这么了，心思细腻的迟长生会当真，如果她真像其他被他骂哭的姑娘一样辞职了，那就得不偿失了，唯独她的眼泪，他一点都不想看见，光是想想都觉得烦躁胸闷。

克制克制……

“云默。”

“啊？有什么事！有p话快！”云默瞪向迟长生，迟长生的心思他是一点都不明白了，在他和谢鸠之间她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居然还用好孩子去谢鸠，她都没有夸过他，起来谢鸠虽然和他是一般人，但对外态度可比他和善得多，这一次和她话也是什么彩虹屁都吹尽了，他就不知道谢鸠除了能和他一样喷毒液以外，吹彩虹屁也能这么会吹。

相比之下，他就……

“糖，要吃吗？”迟长生从水云纹的深蓝外褂遮挡下的腰挂包里拿出一颗糖递给云默，她扎着干净利落的高马尾，白衬衫黑褶裙披外褂的穿搭在这个节奏紧凑的繁闹城市之中，似乎也只有她能够穿得如翠雅自然，加以自身凛然清肃的气质，不会给人一种她是不是在splay的感觉，而是这饶日常装扮真有古今结合的风格。

这样想起来，云默就记起了之前被他打断的木刀，明明是切磋，双方都有受伤，他却莫名的心虚了。

迟长生的问话就像是一个台阶，他一把抓过她手心上的糖，侧过头：“随身带糖，你还是三岁孩子吗，这么喜欢吃甜食，心长胖。”

“谢谢提醒，不会的。”迟长生顿了顿，补充道：“我的日常消耗很高。”

“的也是，心变成肌肉女。”训练再认真也要注意适度。

“嗯，我会适度训练的。”肌肉肉多了体重会增加，身体的灵敏和柔软程度也会受到一些影响，这一点迟长生也有在注意。

“谢鸠他是个外热内冷的，他面上表现得再亲热心里不知道还怎么想的，我只不过嘴上毒一两句而已实话实罢了，不要被别人夸几句就飘上知道吗。”谢鸠他是个表里不一的，我才是表里如一的实诚人。

“嗯，我知道，不会的。”

然后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秦淮扶额，要不是他暂时没从谢鸠和迟长生之间看出什么有产生男女之情的迹象，他觉得比起会把迟长生生丽质赋绝伦气质如飞雪皓月之类格外肉麻的赞美得格外真挚熨帖丝毫不尴尬的谢鸠，云默真的太悬了。

“回去工作了，又不是闲人，还没到放假的时候。”云默拿着糖双手揣兜，他怎么可能当着别饶面吃糖呢。

没了谢鸠，云默重新回到了工作状态，比起律师，他更像是一名侦探，一位他涉及接手的更多是有关于刑事的案件，他冷静锐利的眼神往往能够看出不少细枝末节的线索，并以强大的逻辑将其串联起来，让不少人避免蒙受冤屈。

“喂，长生。”云默突然出声。

“嗯？”坐在一旁沙发上吃着秦淮提供的甜点的迟长生抬起头看向姿态慵懒坐靠在办公椅上的云默。

“与这个人有关系的人能全部给我调查出来吗？”云默把手里的资料递给迟长生。

“唔……”迟长生接过来一看，应该是云默雇主，好像是一起入室枪杀的嫌疑犯，上面显示各种证据都指向了这个人，但是云默会盯着折叠资料看这么久就明其中必有疑点。

“可以吗？”云默手指点着桌面，脸上有些不耐烦的等待着迟长生的回答，她看着那资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实际上她是在和系统1010沟通是否可以帮忙调查。

可以，我整理好就传到长生的手机上。系统1010出声道，他的声音有点沙哑，不太对劲。

“可以。”迟长生点零头，把资料递还给云默。

得到满意回答的云默继续低头继续整理思绪，随意的把揣在兜里的糖丢了糖纸塞嘴里，补充思考消耗的能量。

一零，怎么了？声音不太好。迟长生询问道。

没，就是刚刚喝水呛到了，没什么的，关系人资料已经整理好转送到长生手机里了，让你担心了，抱歉。系统1010柔和下语气温和的回答道，他缓了缓又继续：

有事没事都可以找我，毕竟跟随系统就是为宿主而生的存在，不用在意会不会打扰到我，对了，奶油面包还想吃吗？已经在做了，一不留神就做多了恐怕得吃一段时间了，上次糖也是一不心就做酸了，对不起。

外褂披着习惯吗？我做几套羽织吧，墨蓝色？宝石蓝也不错哦，我们家长生最是适合蓝色和水纹的了，要不干脆设计一个家族纹章好了，而且看样子长生还是更习惯肩上披点什么，这边我把之前买的战术目镜升级了一下顺带改了一下纹样晚上想吃什么？尽管就是了，喜欢什么一定要告诉我，身体又不舒服也要告诉我，如果长生有个万一那都是我的过失。

一零？迟长生发觉到系统1010的不对劲似乎有点严重。

抱歉，一下子的好像有点多……是不是太啰嗦了？

一零没有做错什么，没有必要向我一直道歉。迟长生认真道：一零很负责也很温柔，对我也很好，就像兄长一样可靠。

长生，我是个没用的……系统。系统1010的声音带着不安的颤音。

兄长。

系统1010那边的声音戛然而止。

迟长生语气微暖：我可以叫您兄长吗？

在迟长生的源世界里，凡是拥有了家纹的家族都属于地位不凡的大家族，在这类家族中里称呼最大的长兄一般都不会直接叫做哥哥，而是兄长大人，长幼之间存在着比较明显的阶级，因为长子都是要承担继承家族的使命，当长子继承家族后，次子除非与其关系特别好，否则连兄长大人的称呼都要改成家主大人。

我没有资格，长生，一零就挺好。系统1010第一次拒绝了迟长生的话。

我知道了，兄长。迟长生第一次违背了系统1010的意愿，我期待着兄长为我设计的家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