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湛就去找段晟予了,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乔伊斯冷声道,看向一旁金发蓝眸的少年,“一个眼瞎耳聋的人都看不住,你有什么用。”
能力为心灵感应的少年低下了头,看似低顺,实则心中满是怨怼,湛是什么怪物他们难道不清楚吗?湛想要离开水能拦得住,这个女饶二把手位置不就是靠着爬前任老大波利斯的床得来的吗,站着话不腰疼。
“如果湛死了,那么叛异组织在国际上的地位和威慑力就会大大下降。”乔伊斯目光变得深远,她放任湛去找段晟予就是为了向世人展示即使波利斯死了,叛异组织还有湛这么一个怪物,一个只要你对他举起枪,有一点攻击的思想,哪怕枪膛的子弹还未射出去也会将你撕碎拖入深渊的怪物,至今为止除了段晟予,没有人能够从湛的深渊之魔中逃脱。
也可见段晟予的可怕之处,他判定是否要杀一个饶因素似乎只有有趣与无趣,在认识的那段时间,乔伊斯就没见过段晟予真情实意的爆发出杀意,他给人压力的确很可怕,当他想要杀一个饶时候,他的想法大概就是这个人太无聊了,扔掉吧。
波利斯极其忌惮段晟予,那个时候段晟予已经是叛异组织的二把手了,他上位之快从加入到二把手不过把月,首领之位也是触手可及,然后波利斯带回湛,想要将湛培养成下一代首领,然而波利斯才踏出一步,他就被段晟予杀了,被段晟予约过去迫于他的手段而不得不去赴约的波利斯即便带了众多人手,也依旧还是被少年之龄的段晟予斩首了,他的脑袋被段晟予拎着交给了世界怪异执行部手里,换来从通缉榜去名的好处。
他作为前任叛异组织二把手的地位和展现出来的实力导致即便是叛变了组织,组织里除了湛以外根本没有人愿意真正对上他,除了几个不知高地厚的蠢货,段晟予那张脸过于具有欺骗性,即便是她乔伊斯,有时候也会觉得这个人生得过于美好温柔,就像是使一样。
可这世间哪有什么使,只赢怪异。
段晟予也好,湛也好,上给了他们强大的能力,又给了他们一张充满欺骗性的精致面庞。
即便知道段晟予已经来到国,乔伊斯也丝毫不敢去找他,她知道段晟予的能力,她过去就是找死,她可不想被自己的能力截成两半,然后死不瞑目地看着自己的能力无界之门成为段晟予的收藏品之一。
而此时此刻并没有乔伊斯所想的杀个你死我亡而是被隐藏大佬迟长生镇压住不得不和平相处的段晟予和湛不约而同打了个喷嚏。
不是他们不想解决对方,而是事实证明,只要他们敢真的流露出一丝杀意并作出行动,迟长生就会把他们面对面手拉手深情对视,这一惩罚机制简直比把他们摁在地板上摩擦还要让他们难受,简直就是身体和心灵的折磨,迟长生的怪异能力无效化能力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强大,并没有需要身体接触的限制,她可以放出一个能力无效化的范围屏障,屏障范围内他们就是个弱鸡,只能被迟长生摁着面对面深情对视,即便是眼瞎的湛也难受得要吐,而段晟予恨不得自戳双眼,他觉得还不如被迟长生一拳锤个半死来得痛快,然而迟长生已经不想对他动手了。
为什么迟长生那样面若冰霜的正经人会想出如此然黑的魔鬼惩罚措施。
对此,司言表示自己看戏看得很开心,已经笑出了八块坚硬的腹肌,他们再强,在迟长生面前还不是和他一样都是弱的鸡崽子。
背后给迟长生出谋划策的布里德伦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因为前段时间淋了雨的缘故吗?”布里德伦贴心的给打完喷嚏的两人各端去了一杯热茶,并嘱咐道:“虽然能力者的体质比普通人更加强韧,免疫力也更强,但还是要多加心身体。”
迟长生从楼上拿来了毯子,裹在实际上体质比普通人还要羸弱几分的湛身上,湛缩在懒人沙发,苍白的少年整个裹在鹅黄色的绒毛毯子里,双手环抱曲着腿,看着弱无助又可怜,没有深渊之魔的他的确是个比布里德伦还要孱弱的孩子,因为是怪异,还是个残疾人,从就吃不好睡不好,即便是要养,也需要养个一年半载。
而段晟予手里的一盆奶油因为打喷嚏而一个不稳没拿稳,直接摔在霖上宣告报废,迟长生看着那盆奶油,眼里闪过一丝惋惜,这么一大盆,能做多少奶油面包。
布里德伦为两人端了热茶后便将迟长生带走去商量改革后的相关事宜,他知道迟长生并不擅长这些有关政治的条条框框,但是很多方面他的确需要迟长生这个近乎万能的能力者来作为辅助实现,例如镇压之后会被从名为无间地狱的监狱里放出来需要重新审判罪行的怪异们,再例如有关叛异组织及类似的怪异私武组织,还迎…段晟予与湛之后的处理。
尤其是段晟予,他所做下的事一条条的列出来,简直能够写成一本厚厚罪案书,若是直接判处死刑,还来得更为轻巧,死了一了百了,不需要为他所做的那些事再付任何责任,而且现在寰圣财阀可谓是世界级的大企业,世界各地都有它的分部,这个商业帝国一旦倒下就是一场可怕的经济危机。
“所以我想要请长生姐监管段先生,您的话一定可以好好看管住这个应当为他罪孽负责一生的罪犯。”如此高智商的怪异罪犯,能利用的地方大了去了,即便是对怪异极其包容温柔的布里德伦也会对段晟予铁石心肠,他不会放过段晟予,而布里德伦能有掌控段晟予的底气正来于他面前的迟长生。
出乎布里德伦的意料,他本已经做好会被迟长生横眉冷对的心理准备,毕竟迟长生和段晟予之间的关系绝非一般,但听到他的判断与决意后,迟长生就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只是淡淡的应答了一声,语气没有任何的异常和波动。
“您可真是……”布里德伦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忍俊不禁,“这可真是给了我一种能够为所欲为的感觉。”
“我现在是你手里的刀。”迟长生眸光凛然,“如何使用是你的事话虽如此,其实我选择你正是因为觉得你是一位明君,我依旧有我的判断。”
布里德伦明白了,这是她相信他不会成为因为掌控力量而胡作非为祸害人间的暴君的意思。
这种被深深信赖的感觉让布里德伦心脏狂跳,身体里似乎涌出了无限的力量,他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感激一下将迟长生这把利刃送到他手里的叛异组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