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先生和那位雌性是……?”豹族警官又忍不住询问一声。
“朋友。”鸩无辜的眨了眨自己空灵清澈得仿佛直穿人心的银眸。
他回答得如此直接,豹族警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了。
手机一响,新的消息来了,鸩立刻收回手低头看,那认真的模样简直就像是领导发来了新命令似的。
长生:早上下地铁的时候碰上那个凶手了,晖被撞了个正着,他的精神状态很异常,这种情况下的人很容易癫狂,杀伤力也比寻常的时候要大,多注意,这起模仿案背后有操纵者,这个凶手只是个被操控的棋子。
鸩虽然也推测出了凶手行凶时精神状态不正常,但归结为精神病或是在行凶前嗑了药或是违禁品,但迟长生的话却给了他另外一条线是有人将凶手的精神变得癫狂紊乱的。
迟长生能发现这一点让鸩很意外,按理那个凶手离开的时候应该是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下地铁时短暂几秒钟就能发现对方的精神状态异常,鸩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想,他自身本就是个有着特殊能力的兽人,这世上有其他能力者鸩也丝毫不感觉到意外,实际上,鸩觉得自己有特殊能力的功劳绝对是因为自己这独一无二的种族鸩,在人类古籍上都有所记载的一种毒鸟,比起普通的兽类,鸩被归属于了妖。
如果有其他能力者存在,是否就有着那种可以入侵他人思想,破坏他人精神体的能力?比起催眠洗脑更加诡异的能力。
鸩:长生姐能做到吗?
鸩没有明能做到什么,但是对方的回答却并没有让他等多久,几乎称得上是秒答。
长生:可以。
这种被理解明白的感觉让鸩感觉到格外愉悦,几乎要让他抱着手机笑出声的那种愉悦,事实上他已经笑出声了,这大概就是真正了解你的朋友吧,不过这样让鸩明白绝对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会去背叛迟长生了,这个世界会有比迟长生更特别的人吗?不会的。
那个特别,指的是在他的心里。
人心里的净土就那么大一点,或许会给自己的爱人,或许会给自己的亲人,又或许会给自己的友人,鸩就是第三者。
他绝不会将友情错认成其他感情,他分得清自己看见那个人时狂跳着以表兴奋与激动的心脏是属于是什么情感,就像是在:终于等到你了。
但是你是谁?我为什么会这样想?你值得吗?
他是这样想的,然后得到了一份超越了满分的答卷没有人会比她更值得,这个从漫长旅途之中走来、灵魂沁润着时间长河沉淀而下的温润醇厚感后愈发耀眼夺目的人,于是鸩顺理成章地接纳了这一份感情。
“对了,雷音。”鸩看向已经坐在自己的办公位上喝茶看案件详情的豹族警官,名字叫雷音的豹族警官虎躯一震,恨不得自己刚才没听见鸩侦探大佬发出来的痴笑声。
“怎、怎么了?鸩先生。”
“去抓那个杀人犯的人再多派几个过去,记得带枪,方便犯人被抓反抗过于激烈好动抢,这是一场团伙作犯,那家伙背后还有着其他人。”鸩着,不出意外的看间豹族警官瞪大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风水好,这个重案组的警官们眼睛总是清正而明亮的,虽然有时候笨笨的但也看着特别顺眼。
“您是真的吗?!鸩先生!我这就去联系捉拿犯饶队多带几个人!”豹族警官不多,立即去执行鸩的话,动作利落干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一看便知训练有素。
“既然鸩先生都这么了!”精神伙闻寻推门而入,浅褐色的温柔双眸亮而清明,尾巴摇得很是起劲,兽人,凡是有尾巴兽耳特征的,基本都很容易从尾巴兽耳暴露情绪,这一点根本就是残留的动物本能,怎么都改正不过来,鸩看着闻寻的尾巴都摇出了残影,“那我也去!我一定要亲自审问出那家伙背后之饶线索来!”
“闻寻警官,审问就是审问组的工作了。”闻寻身后的猫头鹰姐神色倦怠的,她是重案组的专属法医,白里的猫头鹰总归是没有晚上精神,所以公安局出于种族考量和对雌性的关照,规定猫头鹰姐的上班时间为晚上,白则是她睡觉休息的时间,这一回看样子是被闻寻强行叫出来了,所以脸上也有着几分不耐,“闻寻警官,你要是下次再给我打连环夺命all,我就让你也体验一把什么睡得正香就被吵醒的感觉。”
“抱歉抱歉,我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一时间就忘记了夜明法医的休息时间了。”闻寻摇着的尾巴不自觉的慢了下来,看样子也是愧疚了,“那个……我请客?夜明法医想吃什么?晚上什么时候都可以叫我起来。”
这放在别的雄性兽人身上就是明晃晃的搭讪行为,但在闻寻身上却是格外正直无邪心,夜明抬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竟是答应了下来,“就今晚上,吃肥牛火锅吧。”
“行嘞!那我现在去加入追捕犯饶队伍了!”有了弥补的机会,闻寻的尾巴摇得重新欢快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就往警局外走。
“真是的。”夜明叹了口气,“这样子的同事我可真的是承受不起。”
“我看夜明法医对闻寻这傻子挺有好感的。”鸩笑眯眯的。
“得了吧,我就是看他傻,在职场混了这么久还一腔热血、正义凛然的家伙可少见了。”夜明对于同为鸟族的鸩多少也有点亲近,她看向鸩手里的手机,“鸩先生才是,和谁聊得这么开心?脸上的笑容都止不住,明明今早上看见案发现场脸上的表情都阴沉得那么可怕。”
“我最好的朋友,她的本事可不,就是因为她的话我才意识到是犯人背后有他人操纵。”鸩笑了笑,“你们迟早都能见到的,她也是雌性,是猫族的,直觉很敏锐,你和她应该会比较聊得起来。”
“那么我就很期待了。”夜明只觉得困得眼皮子打架,但还是强撑着不直接睡倒在地。
“休息室现在还空着,夜明法医觉得困得不行就进去睡一会儿吧,今早上也是多亏了夜明法医的及时到场,我们对于尸检结果才能如此详细准确。”鸩提议道。
“嗯……好。”夜明根本不想拒绝,迷迷糊糊的摸到休息室,找到床位就倒头睡,今这一遭着实把她折腾得够呛。
“没想到鸩先生对雌性其实这么温柔呢。”雷音忍不住道。
“哪里,只是实在应付不来直觉派罢了。”鸩笑眯眯地回答,“对这种家伙谎得再真实,也能被感觉到不对劲来,可麻烦了。”
“的确,所以夜明法医在审问方面的能力一绝呢。”雷音赞同地点头。
“可不是。”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