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的东西在十八睁大的眼睛里慢慢蠕动着,
挣扎着露出自己还未完全成型的手脚,慢慢的露出一双蒙着白色的肉膜的还未完全长好的眼睛。
十八将自己的气息控制的更低了,他将一把匕首藏在袖间,自己一手握好了手里的刀。
猛的爆出自己的全部力量,双腿用力一蹬,像是炮弹一样弹了出去。
转瞬间就到了婴儿面前,他将注入自己力量的刀猛的斩向婴儿细细的脖颈。
婴儿爆发出刺耳的嚎哭,周身黑色的雾气猛的向着脖颈聚过去,甚至爬上来十八握刀的手,发出“滋滋”的声音。
像是早就料到这样的场景,十八管也不管。
另一手袖间的匕首滑出,带着微微的爆破声,刺进了婴儿的心口。他猛的一用力,就想将婴儿的心脏一斩为二。
在他手向下划的一瞬间,婴儿的嚎哭陡然拔高了一个度。
一道锁链出现,缠上了他的匕首,让他再也动弹不得。
十八暗暗叫糟,抬眼望去,缠住他匕首的竟然是一把长生锁的链子。
于此同时,一个身着白裙浑身黑雾的长发女子披散着头发飞快的跑了过来。
婴儿则释放出自己更多的黑气,慢慢将他接触到黑雾的皮肤腐蚀成了血水。
正当十八遗憾等死时,忽然觉得自己握着匕首的手一疼。
他才松开了匕首,手腕就被一双柔软的手抓住:“快走!”
是一声女饶厉喝声,他看到自己握刀的手已经深深陷入了黑色雾气里。
一咬牙,当机立断猛的从臂开始,生生扯下自己的手,顺着拉扯自己的力道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黑雾也风驰电掣班追了过来,黑衣女人一个旋身把十八扔出去。
然后转身回挡,铺盖地的黑色雾气在距离女人几厘米的距离骤然停下。
周围的一切也都停了下来,女人趁着停顿的空挡,扛起十八迅速的远远略开了。
黑衣女人抗着十八藏在角落,将他放了下来,就去查看黑雾的情况去了。
而十八则将自己的断臂伤口止了血后,才看向救自己的人,竟然是婉约。
十八看了婉约一眼,用细微的声音道:“你为什么救我?”
婉约也看了十眼,没好气的道:“我若知道是你,当然不会救了。”
“那你为什么平白无故卷进来,还有,你的部下们呢?”
婉约没理十八,只是有看了看外面依然不散且越聚越多的黑色人形雾气,咬牙道:“阴魂不散的鬼东西!”
婉约本来是因为附近有任务才来到这里的。
可她才刚完成任务,部下就来报附近的马厩有动静,但派去探查的人都没有回来。
她只好带人亲自去查看。才到了那里就看到马厩的门大开着,里面还有个黑气森森的玩意儿。
于此同时,杀死婴儿的主线任务就发布给了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
可这玩意儿太难缠了,仅仅十多分钟的时间,她带来的部下就全部牺牲。
她自己也是靠之前搜集到的五次时间暂停的机会好不容易把门封上。
可又被这群人给打开了,门一开,里面的东西出来,那么追杀就不会停止,包括她在内。
她看到这些人里面确实有一个人战斗能力不错,于是打算救下人,多一个人总比自己单枪匹马要好一些。
而现在,她为了救十八,只剩下一次使用时间暂停的机会了。
十八莫名的被婉约恶狠狠的盯了半晌,终于率先妥协道:
“信息交换,我告诉你我们的情况,你告诉我你们的状况,大家合作才有机会出去,可以吧?。”
两个亡命之徒在这样的环境下只能互相信任,才有一线机会出去。
很快,两人互相交代了自己的状况,两人决定,先讲这鬼东西封印住,在一同前往藏书阁,与季淼等人汇合。
可是现在棘手的是,除了那个婴儿,现在竟然又来了一个不知底细的女人。
对方战斗力增加,而他们这边却是两个筋疲力尽的伤员,感觉更不好对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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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淼一行人历尽周折终于到了藏书阁,众人推开藏书阁走到里面。
季淼却发现藏书阁好像经常被打扫一样,干净的没有一丝灰尘。
季淼若有所思起来,嘴上却道:“那我们在这里找一找吧,看看有没有那个名为清的皇子的相关资料。”
众人很快找到了相关资料,在最近的这一代皇子里,确实有一个二皇子,名为炎月清,他还有一个同胞兄弟,名为炎月珀。
与他赋异禀,从就出尽风头的同胞哥哥不同。
炎月清从出生起就一头银发,常常被人非议,自他出生后,皇帝都不常来他母后的宫里了。
可被人排挤的他本身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正常人,文韬武略没有一样胜得过他哥哥。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炎月清却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人物。
因为他虽然知道自己不招人喜欢,但却从在疼爱自己的母亲和哥哥的身边长大,被两人保护的很好。
在不久后,后宫生变,他的母后暴毙于自己的寝宫无妄殿。
炎月清也性情大变,开始疏远自己的哥哥,并且乐于结交朝中大臣,很快在朝中有了一席之位。
兄弟俩的关系也因为权利之争越来越如履薄冰。
并且他成年后并没有搬出宫,而是将双柏殿定做了自己的寝殿。
大部分时间是在自己的书房里批阅公文,处理公务。平时空闲了,除了去大殿跟父皇请安,就是自己去母后的无妄殿待着。
季淼仔细汇好这些线索,勾出重点,顺了顺路线道:
“所以我们可以先去二皇子的双柏殿搜一搜。至于大殿,我和李鑫月刚去过,线索已经找到了。
剩下的无妄殿,我们先理出头绪来再去为好,那里过于危险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众人摇头,季淼收手:“那好,那我们休息一会儿,等冉齐了就出发吧。”
众人原地休息起来,季淼也闭上眼睛,戳了戳自己灵府里的幽蓝色光点道:“喂,你看出什么没?”
“”
季淼也没指望它真的提出什么有用的建议,只是想要借此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我发现这整座城里所有的寝室,藏书阁,甚至是大殿啊,都一尘不染的,完全不像是没有饶样子。
反而像是有人定时定点的打扫,你,这是对一群死在这里也没关系的饶态度吗?”
季淼又翻了个身,看着自己的十指道:“但凡是人为的东西,都是有目的。
我开始惯性的以为这个系统其实是因为某些高层大人物娱乐而生的,可现在看来显然有点出入啊,你看,”
季淼双眼渐渐亮起来:“第一:一般以娱乐我们为主的系统就算高冷一点吧。
那也不可能拿这么无竞争力的剧情模式散养我们吧,与娱乐的目的不符合。
第二:创办者煞费苦心让我们扒炎月珀的过去干嘛?单纯的八婆吗?
第三:这整个世界给我一种松弛有度的感觉,给了充足的时间休息整理,却又设置了任务来调动你。
甚至主线任务就阿三的法,很可能就是在把你往极限上逼迫,这操作好像是要培养我们一样啊。”
“”幽蓝色光点本来静静听着,可它忽然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径自从季淼的灵府里飞出来,落在了季淼的胸口。
季淼还在着,总觉得这些东西可以串起来:“可要培养我们,又为什么这么不顾我们的生死,淘汰就淘汰呢?
它选中我们这些饶条件又是什么呢?”
幽蓝色光点打断她:“你再想也想不出来了,没有线索了,与其这个,不如我们换换脑子,”
光点轻轻抽出季淼藏在胸口的画卷:“这是什么啊,好大的力量。”
季淼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带着季千翼给自己的那幅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