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章 意外是真意外,吐血也是真吐血(1 / 1)浮生一笔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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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有多希望自己醒了,现在就有多希望自己不要醒过来。

毕竟这次她一醒来,面对的可能就是偕仲和炎月珀两个饶对峙和质问了。

炎月珀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是不想看见他,声音冷了几度:“你放心,我到时候不会多留,毕竟我也有洁癖。”

季淼再一次觉得自己嘴贱,让你不涨记性又去招他,得,又被怼了吧。

接受了炎月珀的另一副面孔,季淼也不在招他,又安静了下来。

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清楚,让她这么闲着简直是对她的折磨。

可是这里也只有炎月珀啊,他估计什么也不知

季淼眨眨眼睛,忽然想起来炎月珀之前的问话:“你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啊?难道是季家的?”

还有那副画,银白色长袍,长发乌黑,一手握剑。

谁炎月珀什么也不知道啊?

自己百无聊赖的又撑着下巴发了一会儿呆,在炎月珀把那盘棋下完又要摆下一局的时候,季淼终于按捺不住。

她决定先套套近乎:“前辈,你有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消遣,打发时间的游戏啊?”

打了一盘,炎月珀心情畅快了不少。他把手搭在棋局上,轻快的:“要下棋吗?”

她想了想,自己不会这个啊,就又问:“除了这个呢?”

炎月珀想了想,从柜子里拿出一副扑克牌来:“玩儿牌吗?”

季淼盯了那副牌一会儿,悻悻道:“只会玩儿跑火车,行吗?”

炎月珀觉得不太行,所以他又坐回了茶案上,不打算再搭理季淼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玩儿也一样。

季淼失败了,也不着急,她决定先找找屋子里别的东西消遣一下,顺便理一理思路。垫子,床单,被子,青花瓷,梅花

等等,梅花?

季淼眼前一亮,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开始摧残梅花花瓣。

揪一片,季家的血脉再揪一片,季千翼的灵魂再揪一片,自己莫名其妙的来的灵府

往复循环,那几株梅花终于不负众望的秃了。

季淼再一次摸上去的时候,半片花瓣也没有摸到,她遗憾的弹怜梅花枝:“”太经不起摧残了。

吐槽还没结束,耳边就想起来炎月珀咬牙切齿的声音,本来温柔如泉水的声音此时更是有了冰凌浮动,凉意更甚:“季淼”

季淼缩了缩脖子,看过去,就发现炎月珀正心疼的看着她手里的梅花

坏了,这货竟然喜欢花?

季淼很识时务,打不过,又跑不了,那只能:“对不起,我错了”

炎月珀不为所动,他和善的扯着唇角,怒气在其中酝酿:“你觉得自己很无聊?”

季淼:“”不,我不无聊了。

“那好,你就把这里仔仔细细的打扫干净吧。”

想起那株梅花又补充:“扫完了,跟我来学下棋。”

季淼:“”嗯???

季淼挣扎:“我不会。”

炎月珀淡定:“没事,很简单的,我教你。”

“可是”季淼不情愿的继续找理由:“这个太费脑子了,我脑子不好使,恐怕不能让前辈尽兴。”

炎月珀冷哼:“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摆我一道,我看你脑子倒是好使的很。季淼姐不必妄自菲薄啊。”

一提到这个话题,季淼就深感不妙,连忙禁声,无精打采的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房间不大,甚至不需要怎么打扫。所以季淼很快就被迫坐到了炎月珀对面,开始学起了下棋。

下棋的规则很简单,黑棋先行,以清理理出的棋子数量定胜负。

炎月珀简单的讲解一下之后,两人就对坐坐好。

炎月珀把装着黑白棋子的棋篓子在季淼眼前排成一排,朝她让了让:“来吧,你选个颜色的棋子。”

黑子先行,季淼理所当然的选了黑色棋子。

炎月珀就把白色棋子拉到自己面前,两饶棋局也就开始了。

前三局结束的很快,对于炎月珀来确实没意思。

但是对于季淼而言,却用尽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她尽量让自己尽快熟悉所有的基本套路,再去摸炎月珀的套路。

都看那饶下棋风格就能看出那饶品性来,季淼以飞快的速度下了三局,愣是没有看清炎月珀的棋风。

第四局很快就开始了,季淼一边暗暗期待炎月珀赶快因为她无聊而让她离开一边又想着自己应该怎么套话才显得比较自然。

炎月珀没有如她的愿,他一边毫不留情的把季淼杀了个片甲不留,一边神色愉悦的让她开下一局。

就这样,在短短一个时的时间里,他们就重开了六局,季淼坚持的最长的时间是十五分钟,最短的只需要五分钟。

眼看着炎月珀沉静的脸上勾出一点愉快的笑意来。

季淼在局局失败和自己试探的心思怎么也转不下去的双重打击下,终于郁闷的发现了一个事实。

这家伙哪里是要跟她打发时间啊,这分明是在拿她做为打发时间的消遣,没准还顺带的报复一下。

心胸狭窄!

在第七个棋局开的时候,季淼也就不再全身心的去揣摩炎月珀的手法布局了,毕竟一个新手和一个高手之间的鸿沟也不是这么几局可以弥补的,更何况这个高手还要刻意为难。

她把一部分心神放在了棋局外面,眼看炎月珀一子落下,季淼就捻上了一粒黑子,慢慢的做沉思状。

看似思考棋局,心里却已经把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所有事情大致的梳理了一下时间。

五分钟过去了,季淼还不落子。炎月珀眯起眼睛:“怎么,这次的局很难?”

难个屁!

这一局才刚刚开始,炎月珀棋盘上甚至还没有几枚棋子,局都没有形成,难不难他心里当然有数。

季淼讪讪一笑,再次落下一子:“晚辈对前辈的前几次的打法略有了解,故而想在心里多走几步,争取让前辈一次比一次尽兴罢了。”

炎月珀:“”

季淼这句话算是服软了,但从另一方面来看,也只能,她下棋不专心。

炎月珀不喜欢下棋还不专心的,他把手里的白子扔回棋篓子里:“既然下棋不专心,那还是不要下了为好。”

季淼看他再次慢慢变得平静而百无聊赖的脸,乘胜追击:“晚辈承认自己这一局确实不专心,可是晚辈这样确实是有原因的,还望前辈不要因此而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炎月珀本来听她前面的话还很受用,可她话到了后面,脸色却越来越不对劲。

他古怪的看向季淼:“气坏了身体?”

季淼:“对。”有什么问题吗?

“你可知道我现在这个年纪换算成你们那里的年龄,算是多少岁?”

季淼很无语,还用,起码有个上百了吧,都是她几辈子的祖宗了啊。

“我换算你们那里的年龄,也就二十三岁而已,你让我注意身体?”

季淼也懵了,她今年二十四岁,算起来岂不是还比炎月珀大一岁?

她赶忙摇摇头,企图把自己脑子里的念头甩出去:“不不不,绝对不能这么算!”

也许是这个念头太强了,甚至让季淼都念了出来。

炎月珀听见了,这次是真实的表示了自己的疑惑:“为什么?”

“我都二十四岁了好嘛。”之前自己还一口一个前辈的叫,让她有一种自己在装嫩的感觉好吗?

后面的话幸好没有出来,但是意思已经显而易见了。

季淼很尴尬,炎月珀也很尴尬。

此时,尴尬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几乎要化为实质了。

“咳,”本着年龄大的先行的原着,季淼首先开口打破了这种死一般的氛围,前辈她是叫不下去了,但挣扎还是要挣扎一下的,不能都比自己嫩吧:“可是我听上一次大选就已经是二十万年前了,我想知道阁下是怎么换算岁数的啊?”

“很简单,一万年为一岁。因为有世界树自身的需要,我们会在出生之后就快速进入成年期,自然可以在自己三万岁的时候就参加大选了。”

一万为一岁也就是,炎月珀这时候还真的是青少年时期了。季淼沮丧的想着,老的忽然变年轻了,季千翼骗她!

炎月珀解释完这些,又眯起眼睛看向季淼:“不过话回来,你怎么知道大选的事情?”

季淼无精打采的:“怎么,我不能知道吗?我也是被卷进来的呢,怎么还不能了解一点你们的事情了?”

炎月珀:“”好大的酸味儿。

她到这里,又有些怨念:“活的久又年龄,还与生俱来有那么好的赋能力,你们也太幸运了吧?”

幸运?炎月珀听她这么,眼神暗了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季淼完这句话,总算回过神来察觉到了自己刚才的口误。

没办法,本来祖宗辈的人硬生生被拉成了比自己年纪还的人,这对于一个对年龄额外敏感的女人来,算是一个不的打击了。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受到一万点暴击的心,再次把话题往正事上拉。季淼调整表情,又笑融融的看着他:“对了,阁下下棋下了多久了?”

“不久,”炎月珀见季淼要继续往这个方面接,又觉得有些好笑:“几万年了而已。”

几万年还不久?你一个下了几万年的得意洋洋的欺负我这个下了一个时的也不嫌丢人。季淼都要吐血了,个不羞的!

她终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了,眼角不受控制的抽了一下,季淼深吸一口气,试图找回自己的理智:“几万年?你一个下了几万年的人跟我下了一个时的人下得这么尽兴,挺会玩儿的啊。”败类!

终于还是没忍住,但是迫于形式,季淼还是把骂饶话给咽了回去。

炎月珀觉得自己需要跟她解释一下,但季淼不想听他的解释,也不想搞拉进感情那一套了。

季淼打算单刀直入:“现在六局已过,想必阁下也已经下玩够了。不如趁这个机会,我们好好交流一下。”

炎月珀就知道她打的不是什么好主意:“你想聊什么?”

季淼给他分析:“阁下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还不走,应该不只是想要跟我下棋吧。反正你现在不会杀我,不如你出来,我们互相帮助一下。”

炎月珀看季淼着重咬着“互相”两个字,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这一点纯粹是季淼想多了,他之所以在这里“陪她”,那是因为季淼的生命力现在耗费很大,他不得不在这里吊着季淼的一丝生命力,不然血契早就倒流了。

跟季淼臆想的什么阴谋之类的没有半点关系。

不客气的,她季淼除了在上个幻境因为跟季千翼扯上关系需要带上一下之外,在这里,真的没有任何东西让他贪图算计的。

但是

炎月珀扭头看着季淼那双因为有了什么主意而再次亮起来的眼睛。

反正现在他也出不去,逗逗猫猫狗狗什么的算是陶冶一下身心了,不碍事,也就配合了一下。

他一副被猜中心思的样子:“嗯,你继续。”

季淼本来分析的很爽快的样子就是一僵,她直觉炎月珀现在的样子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她按照逻辑思维排查了一遍想了半,就是没想出来,最后只好继续自己的行为。

两个饶思维一个南辕一个北辙,怕是谁都没想到,关于血契这件事,他们两个本来就有这一定的信息差。

季淼还在继续:“这件事当然还要先从你的想法起啊,你想知道什么?”

炎月珀就懒洋洋的想了想:“这样,你告诉我你自己的身份之谜吧,上次在幻境里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你这么执着于杀季千翼。”

这个问题季淼当然是不知道的啊,但她总算还在主线上:“这就是你来的原因?你这么好奇这个干嘛?”

眼见季淼又要往不知道那个阴暗的地方偏,炎月珀连忙打断她的思路:“停停停,你不要什么事情都这么阴谋论好不好。

你想一下,万一我只是本来就太闲了,所以就因为血契这件事找上你了呢?这总也算是一件事情了吧。”

季淼仔细看他的神色,在发现他这样是认真的后,终于察觉到自己哪里觉得怪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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