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推门走进顾恒宇办公室,就看到后者夹着烟靠在椅背上发呆,猩红的烟头差一点就烧到桌上的文件了,他还浑然不知。
杜明连忙走过去把文件抽走检查,还好,合同没事。
“抽个烟你也能走神,想什么呢?”
顾恒宇回过神,看了杜明一眼,突然偏过头剧烈咳起来。
杜明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别装模做样了,云芜已经走了,咳再大声她也听不到。”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装了?”顾恒宇缓过一口气,拉过烟灰缸掐了烟,皱眉不悦,“有事?”
杜明把进门就拎在手里的止咳药丢给他,“不知道是谁给你买的快药,写了我的名字,我猜应该是公司里的某位暗恋你的女同事。”
“这种不知来路的药你也敢收?”顾恒宇把药丢回去,没忍住又咳了两声。
“感冒咳嗽还敢抽这么凶,怎么不咳死你!”杜明翻着袋子,问,“这药真不要了,是止咳糖浆,甜的,不难喝。”
“不难喝你怎么不喝?”。
“我又没病。”杜明将药袋子重新系上,问他:“这药要是云芜买的怎么办?”
顾恒宇眯眸:“她没那么在乎我。”
咦,这语气不太对啊!
杜明狐疑地看了顾恒宇一眼,“你刚才和云芜吵架了?”
“没有。”顾恒宇言语郁闷,他倒是希望云芜能跟他吵,而那混账一句孽缘就概括了所有。
他五年前并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云芜的事,她为何会口口声声说他劈腿?难道当年她逃婚后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她对他有那么深的误解。
顾恒宇刚才冷静回忆了下云芜刚才知晓二人关系后的态度:冷漠,可又似乎还夹杂了一些其他的怨气。
杜明搞不懂了,“既然也没吵架,那你这颓废样给谁看?”
“云芜对我有点误会,她说当年跟我分手,是因为我有了第三者,我他妈的哪来的第三者?”顾恒宇没好气。
“那你说跟她解释清楚不就行了,真不懂得你怎么一个恋爱谈成这样。”杜明恨铁不成钢。
“我倒是想说。”顾恒宇冷哼了一声,“但人家一句忘记了就把我所有话都堵了回去,我还解释得清吗?”
“……”
杜明诚恳说:“我以当年追你表嫂的经验告诫你,女人不让你解释通常都在气头上,这个时候你只能哄,等哄开心了她自然会把事说清楚。”
顾恒宇沉默。
“怎么了?”
“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顾恒宇皱眉问,“我记得你当年实习就是在席家的公司,你对当年的席家了解多少?”他从小在国外长大,对席家的了解止于听说。
“我实习没多久,席家就出事了,所了解跟你后来听说的也差不了太多。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你不是对席家的医药项目不感兴趣吗?”
顾恒宇:“那云家当年和席家关系如何?”
杜明想了想,才说:“谈不上好不好,当年席家得了东风,其他四大家族在席家眼里大概只是附庸,至于私交,那就不得而知了。”
顾恒宇思忖片刻,说:“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