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裴九猛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
“娘娘,您感觉怎么样了?”花锦绣端着药来到床边。
裴九狠狠的甩了甩头,却还是感觉一阵昏沉沉的,看着花锦绣手中的药碗,她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发懵,“我怎么了?”
她记得,她去见了小笙,然后又一个人回了房间,再然后小雪来告诉她萧连爷爷要见她,让她沐浴更衣准备准备。后来……
裴九蹙眉,后来她怎么好像演了一段十分经典且狗血的琼瑶戏码?而且还被慕容渺给咬了?
“娘娘从萧太子处回来淋了雨,回来之后便昏倒在了寝殿的梳妆台上。”花锦绣将药碗递给裴九,顿了顿又迟疑着提醒道:“娘娘,北堂说,这药苦。”
“哦。”裴九点头,一边思忖着花锦绣的话,一边不甚在意的将药碗往嘴边递。只是刚到嘴边,裴九便嗅到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刺激的她差点反胃,但还是憋着气,凑上去豪气干云的喝了一口,结果……
“噗——咳咳,咳……”
她也就这么豪气干云的喷了。
“咳,这,呕……”裴九的脸几乎扭曲了,挣扎着开始干呕。一旁的宫女立刻端来痰盂,花锦绣赶忙扶着裴九为她顺气,另外指使宫女端来清茶漱口。
裴九折腾了半晌,食指颤巍巍的指向门口,“宣……宣小雪。”
“娘娘,北堂出城采药还没回来呢。”花锦绣回道。
裴九愣了愣,“那现在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多长时间?”
花锦绣:“三天。”
“怎么可能?”裴九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我不就是淋了雨昏倒吗?难道……”
花锦绣面容沉重的抬头看向裴九。
却见裴九忽然沉痛万分道:“难道我……难道我得了什么绝症吗?”
花锦绣:“……”
“慕容渺呢?”裴九掀开被子,“为什么我生病了他却不在?”
花锦绣拿下屏风上的外衣给裴九披上,颇为疑惑道:“宸国摄政王?他为什么要在?”
女主病危,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不都是男主嘛!
“书上都是怎么说的!”裴九理所当然的脱口而出,但随即她就僵住了,侧眼去看花姑娘那一脸古怪的神情,裴九立即干笑,“呃……呵呵……绣绣啊,我是说……慕容……哦宸国摄政王,他……走了吗?”
花锦绣不置可否,“走了。”
裴九愣了愣,艰难的看向不解风情的花姑娘,“走……走了?”
花锦绣点头,“三天前就走了。”
裴九深受打击的坐倒在床上,“三天前就走了,告个白就了事了?”裴九呢喃,“说好的花灯会呢?”
“娘娘您怎么了?”花锦绣面露诧异,“娘娘莫不是和慕容王爷有什么关系?”
“没有……”裴九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深吸一口气,打算让自己清醒清醒,或许,那天的告白,根本就是个梦吧?
“太子殿下。”
门口传来宫女跪拜的声音。裴九回神,“是小笙来了。”整理了一下衣服,裴九正想起身,却忽然想起什么,顿时定在了原点。
直到萧焕笙到了垂帘跟前,她才反应过来,勉强笑了笑,“呵,小笙啊,你怎么来了?”
隔着珠帘,萧焕笙一如既往的温和道:“听闻母后醒了,所以特地来此看看,不知母后身子可还安好?”
裴九垂头笑道:“无碍的。”
如果还是从前,裴九或许会无病呻吟,可如今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纵使她再怎么避重就轻,也始终开不起那样的玩笑。
“母后且先安心将养几日,待儿臣处理完手头之事,再来看您。”萧焕笙拱手,毕恭毕敬的态度让裴九感觉十分陌生。等她抬起头朝珠帘外看过去时,萧焕笙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寝殿。
一切发生的很正常,起码在别人眼中。
裴九感觉,小笙其实也在疏远她,只是他做的滴水不漏,倘若是她之前那大大咧咧的性子,恐怕是无法看出来的。
“萧太子在凤倾宫的偏殿守了三天了。”花锦绣看着珠帘,忽然木然道。
裴九仔细观察寝殿周围摆设,“我回皇宫了。”
花锦绣点头,“娘娘昏迷,需要静养。”
裴九皱了皱眉,“深深姐姐呢?”她要知道具体情况,因为在她昏迷不醒的这几天,似乎发生了许多事情。
“萧姮谋反,他去凑热闹了。”
“什么?”裴九大吃一惊,“萧姮谋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