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霞领域之中,
步烦摸着下巴思索着,这事儿有些不好办呐,现在这地方,上哪儿找身怀大灾厄之人去?身怀大气运的倒是有,可问题是没啥用啊
正苦恼着,余光之外忽然晃晃悠悠走过来一道人影,这人不像步烦装出来的来的摇晃,他是真的被迷惑了心智的不稳,
跌跌撞撞的向着步烦这边走来,在阴阳眼之下,那人周身缠绕着庞大无比的黑色灾厄之气,却正是余小虎。
步烦不由的一怔,小虎怎么在这?
不管了,真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正是时候。
“老王,怎么算是不是原平人族。”步烦问道。
老王略一思索,道:“嗯……举个例子,比如你虽然不是原平本地人,但你现在身为原平郡兵马司的司主,
所以在原平的气运上,你便承载着兵马司也就是朝廷方面的气运,因此,你也算原平人族。”
“那就对了。”
步烦拍手说道,小虎虽然不是兵马司的人,但他曾经加入过大光寺,虽然大光寺被他灭了,但毕竟也属于原平的民间势力,占据一份气运的
那么,决定就是你了上吧,小虎!
正在这时,小虎跌跌撞撞的已经走到了步烦旁边,步烦一把握住小虎的胳膊,体内魂力转化为土属性,息土龙神体带来的庞大力量瞬间涌出,
走你!
胳膊一甩,小虎便化作一道流光向着天空之上的金色光团一头扎去,步烦也没耽搁,连忙也跟着飞了上去。
正在默默吸收着气运的魔宗阵法师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头,回头一撇,便看见一道身影嗖的一下就从旁边飞了过去,
不过有步烦的前车之鉴,他只当又是一个在云霞领域里被折磨疯的,便也没在意,转过头却猛然发现,
那道身影在飞过气运光团旁边时,便好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般,硬生生停了下来,扎在了气运光团里,
虽然他看不见气运,但受手中厄难神瓶的影响,多少能感应到气运之力的状态,
然而,就在这个人影扎入气运之力里时,那庞大无比的气运之力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流逝着,
如果说他方才用厄难神瓶吸收气运是细水长流,那现在这阵势就相当于是渭水河决堤了啊,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正此时,步烦又摇摇晃晃的飞了上来,悄悄抬眼看去,小虎已经躺在了无边的气运之力当中,气运之力正汹涌澎拜的流入小虎体内,他周身庞大无比的灾厄之力正在极速消散着,
而与之对应的,便是步烦耳边一阵的叮叮叮的声音。
叮,截取自余小虎的气运值1000
叮,截取自余小虎的气运值3888
叮,截取自余小虎的气运值4600
叮,截取自余小虎的气运值10086
…………
步烦顿时开心的合不拢腿,小虎吃肉,本靓仔顺带喝点汤不过分吧?
“果然是你在搞鬼!”
忽然,一声厉喝传来,步烦抬头便看见那魔宗的阵法师正气势汹汹的看着自己,两只眼睛里燃着熊熊的烈火宣誓着他的愤怒,
这烈火不是虚指,而是真正的血色火焰。
那人一招手,一道血红的大章鱼浮现在他身旁,那章鱼的每一条触角上都缭绕着阴冷血腥的焰火,看上去诡异异常。
步烦心中一惊,暗道,遭了,刚才太开心没掩饰好,被那人看出端倪了。
正想着,那人一指步烦,血色章鱼便挥舞着八只触角向着步烦冲来,而那人自己则直直的冲向小虎,一掌拍去想要将小虎毙于掌下,
魂力化为一道血色掌印,正要拍在小虎脑袋上时,那人忽然看见小虎那与自己八分相似大的长相,下意识的收住回了七分力道,
也正是因为他这一收,救了自己一命。
那掌劲还未临小虎的身,澎湃汹涌的气运与灾厄之力便仿佛受到挑衅一般,两者不约而同猛然回击,将那股掌劲翻倍的拍了回去,
那人还没想明白小虎长相的问题,便看到一阵汹涌的掌力拍向自己,吓得赶忙躲避,却也只是避过了致命的位置,
那反弹回来的掌劲直接打在他左肩,那人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数十米才止住了身形。
气运之力暴动?此人到底是谁?
莫非是……
那人脸上阴晴不定,思索片刻之后仿佛是决定了什么,一咬牙不再管小虎,一擦口中的鲜血反倒向着步烦冲了过来。
此时步烦正与那血色章鱼缠斗着,这章鱼的触角上燃着血焰,却毫无灼热之感,反倒是一经接触,便有一股怒气升腾,浑身血液有沸腾涌动,气血逆流之意
不过着种异动步烦微微运转魂力便能压制下去,还能反过来压着着章鱼打,幻魂士的魂核罢了,胜在掌控情绪之力,
论打架,它还差的远。
不过人家毕竟是魂核,虽然打不过步烦,但步烦也耐它不得,于是一人一核便有一搭没一搭的缠斗起来,打的很是拉垮,
不过这也不怪步烦,真要说表现的太厉害,那个仙阵师回头干自己怎么办
可还不等步烦打出两个会合,他就发现自己的愿望实现了,那个仙阵师真的朝自己冲过来了,
步烦连忙一招逼退章鱼,转身就跑,你特么有病啊,不去阻止小虎打我干嘛?
可惜,他的阴阳眼虽能看破云霞,也不过只能看破两米方圆,就算跑也不敢跑太快,一不小心撞死自己咋办?
可那魔宗的仙阵师就不一样,那位魔宗真神应该是是给他开了小灶,他在这云霞领域之中畅通无阻,片刻之后便堵住了步烦,
“小子,你倒是厉害,竟能看破真神的云霞秘境,不过也就这样了。”
步烦连连摆手,尬笑一声道:“嘿嘿嘿,前辈说笑了说笑了,晚辈就是瞎猫碰见死耗子罢了,胡乱走的胡乱走的。”
“胡乱走的?”
那人微微眯着眼睛,冷笑一声指着头顶道,道:“这点暂且不论,告诉本座,那人是何身份?”
原来是问小虎的身份,步烦心微微淡定,此人与小虎长的这么像,再加上小虎的身世,这人指不定就是小虎失散多年的父亲兄弟之类的,
嗯,可以操作了。
步烦低头思索一阵,在抬起头时,眼中多了几分同情与愤慨,颤声道:“不瞒前辈,我弟弟这孩子,可怜呐!”
魔宗仙阵师一愣,“你弟弟?”
“是啊,不过不是亲的。”步烦回道,
“嗯,继续说。”
“哦,我弟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打从娘胎怀孕那时候开始,他娘就喝水塞牙,走路摔跤,差点没把他在肚子里就摔死,
好不容易一天天长大了吧,结果愣是不出生,他娘那是足足怀了他三年零六个月啊,外人都以为他娘那是吃胖了抹不开脸才说自己怀孕了呢,
知道有一天,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嘿,”步烦突然一拍手道:“他出生了。”
魔宗仙阵师:……
“快说,再敢一惊一乍的,本座拍死你。”魔宗仙阵师掌间魂力涌动,威胁道。
“是是是,晚辈继续说。”
步烦连忙继续说道:“你不知道,他出生那天呐,满屋是黑雾缭绕,屋外是大雨倾盆啊,吓的他爹妈连忙把这孩子给扔了,
后来被我师尊捡到,便抚养他长大,他便成了我的弟弟。”
“既然是你师尊捡到的,那你又怎知他出生的场景?”那人狐疑道。
“嗨,我编……不了瞎话的,这都是他自己告诉我的,你想想,他在娘胎里三年零六个月,出生的时候就三岁了,稍微记点事儿很正常嘛。”步烦一摊手道。
听着步烦的话,那人不禁沉思起来,步烦说的这些话,搁给旁人他是一个字也不信的,可要是搁给那位……还真有可能。
“那此人之后可还有别的特点?”
步烦一拍双手,道:“那指定有啊,小虎拜师,小虎大闹渭水河,小虎杀龙抽筋,水淹陈塘山,小虎割肉还母等等,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故事,说起来那可就没完了,
单就提小虎杀龙抽筋这一段,话说在那陈塘山上,有一个仙灵境的老头养了一条名为敖丙的小龙……”
“停!”
那人冷喝一声道:“你莫不是在戏耍本座?”
他终于意识到不对了,这特么是在讲别人的经历么,这特么比说书还精彩,要不是他在茶馆里听过这么几段,真就被他忽悠过去了。
这时,步烦忽然长松一口气,展颜笑道:“就忽悠你了怎么地?”
与此同时,那人身后也传来一道声音:“没错,就忽悠你了怎么滴?”
魔宗阵法师猛然回过头去,却见身后站着几道身影,却正是韩间,仵老头,李鸣潮、黄文柒,以及一条毛色黑白的大狗。
早在步烦碰见魔宗阵法师的时候,便在心里向狗子求援了,云霞领域虽能遮掩感知,但狗子是步烦的魂核,本就属一体,自然遮掩不了,
还好狗子关键时候没有掉链子,他们再不来,步烦可真编不下去了,早知道刚才套用孙猴子的出身了,那个故事长点,能多扯一会儿
不过好在他们来的及时,不然真装不下去了。
方才开口的正是韩间,他抱着膀子一脸不屑的看着魔宗仙阵师,继续道:“说啊,戏耍你怎么了?说啊。”
那人也不是傻,看见这几人便知上了当,丝毫未曾犹豫,转身撒腿就跑,却被步烦一个闪身挡在了前边,
“前辈,不是要听故事么?怎么就走了?”
“滚开。”
血红色的魂力涌出,一股庞大的势之力压在步烦身上,步烦身形一顿,心头涌起万般愤怒,恨不得大杀四方一番,
不过,这股愤怒很快便被脑海中传来的一阵清凉之感冲淡了,是老王,他一直在帮步烦维持在云霞领域里的清明,这点愤怒自然也没问题
但这一点也就够步烦后怕了,仙灵就是仙灵,势之力实在可怕,若是步烦达到王灵境或许还有一战之力,御灵境当真是无法抵御
也就在步烦愣神的功夫,那人已经从一旁掠过,冲入云霞之中不见了身影,两米之外,步烦啥也看不见。
这时,就听见韩间鄙夷的声音传来:“我说步烦,你倒是厉害了啊,仙灵境你也敢阻拦?”
这货怎么又这样了,他都多久没怼步烦了,难不成吃醋劲儿又回来了?呸,韩竖子实乃渭水小醋王也,啥时候非得叫水月师姐整治整治他不可。
没理会韩间,步烦冲仵老头道:“仵老,方才怎么不出手留下那人?”
仵老头苦笑一声,微微让开一个身形,露出黄文柒手里的一块灵玉,那灵玉呈金黄之色,散发出一道微弱的光芒,护着几人,
“老夫倒是想留下那几人,可惜,只有黄小姐这战王灵玉能护住我几人的清明,探查范围也不过这灵玉笼罩的两米方圆,如何与那人斗法?”
步烦一拍脑袋,特么的忘了,现在还在云霞领域里呢,要不是王铁蛋护身,他这会儿还指不定在哪儿呢。
“对了,那你们遇到黄小姐之前是怎么保持神智清明的?”步烦忽然好奇道。
不问还好,步烦这一问,除了黄文柒之外众人都面色怪异的看着步烦,半晌,韩间才冷着连露出自己一只环抱着的胳膊,
那上边,慢慢当当都是牙印啊,从上边隐约残留的阴阳魂力之气便能断定,这等好事儿,绝对是狗子干的无疑。
就听见韩间一脸悲愤的说道:“我是第一个被你这破狗找到的,为了把我唤醒,直接就咬我胳膊上了,
跟着它走之后,为了维持清明,每隔一会儿就咬我一口,我告诉它别咬我胳膊,它可好,连咬数十口都咬在了屁股上。”
说着,韩间一转身露出了破破烂烂的袍子,估计是顾忌黄文柒在场,屁股上还围着一件衣服遮挡着。
仵老头闻言也是一愣,继而笑骂道:“我就说这狗怎么光逮着老夫屁股咬,合着都是你韩小子教的。”
李鸣潮没说话,但也是一脸悲愤的看着韩间,意思不言而喻。
韩间:???
这是步烦的狗啊,咬了人怎么都怪我了?我被咬的最多最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