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安慰还好,一安慰人哭得更凶。
哭了半日,秋蝉才擦擦红肿的眼睛:“主子,勾践是谁,您认识吗?”
楚青:“……”
好吧,穿越来架空历史,她初高中学的那些历史根本没什么用。
真让人头疼。
晚上送来的那顿依然添了泻药。
看来这是非让她们俩跑几趟茅房不罢休。
傍晚,嘉御园已经落了锁,自从楚瑶来闹了这么一场,秋蝉也被取消了可以出入嘉御园的权利。
本来楚惠帝只下令禁了楚青的足,并没有禁旁人。
想来是楚瑶特意交待了,不放任何人出嘉御园。
没有人出去打探口风,很多消息就不能第一手掌握。
这样不成,起码她得知道秦牧也是否真的跟楚惠帝提了取消他们之间的婚约。
如果是,那她在这嘉御园的日子只会更难熬。
早知道就不对人家客气点了。
楚青拿着一个馒头来到嘉御园的大门口。
因为门锁在外面,用的是大锁链,所以可以打开一条缝,能看到外面的场景。
嘉御园外面是条甬道,并不是通往后宫或前朝的主路。
这里人迹较少,为了祭祀那种高头大马皆可通行,所以,偶尔会有趋马车来的外臣或外媛从此经过。
“薛侍卫。”
楚青从门缝里露出小半张脸朝不远处巡逻的两个侍卫喊了一嗓子。
那两个侍卫停住脚步,其中一个跟另一个交待几声,便提着剑往这边来。
“殿下有何吩咐?”
楚青笑得没心没肺,伸出手臂递出去一个白花花的馒头。
袖子宽大被挡在门内,只露出一截白嫩嫩的藕臂:“薛侍卫巡视辛苦,给你吃这个。”
薛青岩看到那截白嫩的手臂,尴尬的垂下眼:“属下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快接着啊,本宫都快冻死了。”
夜晚风大,楚青本就体弱,在大门口站了这么一小会儿。
身上已经开始打哆嗦,脸颊红扑扑的,嘴里呼出的热气化成一团白烟复又被风吹散。
薛青岩犹豫片刻用手接过馒头,没有吃,而是揣进怀里:“谢殿下。”
“揣起来做什么,凉了可就不好吃了。”楚青收回手臂,脸上依然带着笑意。
只是仔细看,会发现那对星眸里还有几分其他的意味。
薛青岩仿佛老僧入定般站着未动,也不回她话。
这种老实巴交类似木头,实则早已看穿一切却打死也不说的人是最让人头疼的。
楚青也不跟他绕弯子,只是朝薛青岩勾勾手示意他靠近一点。
薛青岩附身上前,依然低眉垂目温顺的像只合格的看门狗,这副模样彻底让楚青脸上的唯一一点笑意散去:“怎么,怕中毒毒死你?”
“殿下放心,送来的吃食都是经过检查的,不会有毒。”
楚青道:“哦,那你怎么不吃?”
另一个侍卫巡了一圈儿往这边来,薛青岩看了一眼快要靠近的侍卫又看了看楚青。
这个女人就像一捧水,可以很柔亦可以很刚,明明之前被打又体弱多病。
可她现在的样子,除了惨白的唇角和没什么血色的脸颊,那对杏眸里流射出的坚毅,足以将寒冬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