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蝉紧张的听着屋内的动静。
她怎么感觉自己主子要被欺负了。
虽然主子聪明,多难多不可思议的事,到主子手里都能迎刃而解。
可对方不是别人。
那可是权倾朝野,连陛下都忍让三分,所有人都不敢在他面前造次的阎罗王。
主子在大将军面前能讨到好处吗?
秋蝉当下已经有了判断。
不能。
齐伍身子站得笔直,背对着门口的方向,提着剑像个门神。
秋蝉眼睛咕噜一转,趁着不注意便想往里进。
岂料齐伍脑后门长眼睛般,伸出手把她拉着衣领拽了回来:“你不能进去。”
这一拽秋蝉的衣服都被拉开一块儿,露出里面肚兜的系绳儿。
秋蝉赶紧捂住,羞怒道:“你干嘛,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
齐伍怔了怔:“将军有令,任何人不能进去,无论男女。”
齐伍说的一板一眼,秋蝉气的不轻:“你跟你们将军一样。”
都是木头。
室内。
秦牧也一点点靠近,楚青迅速打量四周,她的身后触手可及之处有个小小的屏风,放着她换下来的衣物。
楚青一伸手,捞过一件外衫,在秦牧也走到木桶跟前时,堪堪盖住了大木桶。
秦牧也在木桶前停驻。
楚青:“将军当真要查验木桶吗?”
秦牧也垂眸,悠悠吐出一个字:“是。”
楚青:“好,那若搜不到人,将军要向本宫磕头认错。”
秦牧也想都未想的拒绝:“不可能。”
男儿膝下有黄金,让他跪一个女人,绝无可能。
早就料到老男人会拒绝,楚青退让道:“那本宫退一步,如果搜不到人,将军就让本宫打一巴掌,如何?”
秦牧也眸子中终于出现了一丝迟疑:“公主不用浪费工夫,今日,本将军一定要查的。”
“查呀,怎么不让查,莫非将军怕本宫一巴掌能把将军打残了?那将军也太看得起本宫了。”
莫说一巴掌,就算十巴掌,对于秦牧也而讲,也不过不痛不痒。
秦牧也看了看木桶旁溢出的一大滩水渍。
如果单纯的沐浴,怎会有水溢出,除非是特意用水擦掉什么东西。
比如血迹。
屋内燃着的刺鼻的熏香,也定然为掩盖某种气味而点。
虽然他不知道楚青为何帮那个逃脱的影奴,但他几乎能断定,那个影奴就在玉仑宫。
秦牧也视线落到楚青的捏着的外衫上,斩钉截铁道:“本将军答应你。”
答应便好。
楚青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那便这么说定了,将军随意。”
秦牧也伸手欲掀开那条外衫。
可当他看到楚青捏着外衫护住身体,脑袋靠在木桶边缘的模样,脑海中莫名浮现一个诡异的画面。
无耻恶霸调戏良家妇女。
秦牧也迅速驱逐出某种可笑的想法。
指腹捏住已经被温水打湿的薄薄的女儿家穿的鹅黄色衣衫。
眸间闪过一丝犹豫,然后大手一挥,将外衫掀开来。
然而……
秦牧也洋溢着自负的俊脸一点点皲裂:“你………”
紧接着是清脆的一声巴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