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也寒着张脸,瞪了孙公公一眼。
孙全立马立正站好,一脸苦瓜表情。
秦牧也倒不与他为难,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丢给他:“孙全,皇宫内肆意嫁祸挑拨之人如此大胆,你这个统领太监难逃其责。”
孙全哆哆嗦嗦拿过纸条,上面赧然写着:“盗贼在玉仑宫,速来。”
没有缀姓名。
未过多久大火便被扑灭,因为秦牧也临出来时处理过现场,所以御林军并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孙全暗自纠结,到底该怎么回去跟惠帝交待。
没有调查清楚便派人大肆搜宫。
随随便便相信一个密报的消息。
这藏在暗处传递假消息的到底何人,作为大内总管,他确实难辞其咎。
秦牧也冷冷睨了孙公公一眼,抬步欲走。
“将军留步。”
楚青擦掉眼泪儿,来到秦牧也跟前,诚恳的福了一礼:“谢将军救命之恩,他日结草衔环定当相报。”
秦牧也个子很大,低头看人时总有种教导主任训人的架势。
之前楚青愣头杠子,偏偏爱跟他较劲,兴许今日人家救了自己,楚青竟第一次错开了视线。
低下头去。
秦牧也叹了口气:“顺手而已,公主不用介怀。”
未几,孙全便也带着御林军匆匆离开。
楚青站在院中等人都走了,才觉着身上有点冷,因为刚才出来的急,她只穿了一件单衣。
秋蝉给楚青披上一件厚衣裳,关切的问道:“主子,有没有伤到哪里?”
御林军已经悉数撤回,楚青望着匆匆离开的御林军,收回视线道:“没事,回去吧。”
“奴婢已经收拾出旁边的一间偏房,委屈主子今日先去那边休息,只是薛……”
楚青打断秋蝉,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以后这件事莫要再提,他人在那儿也不关我们的事,明白吗?”
她总觉得,她这玉仑宫人不多,平日里春柳她们根本不会来她的房间,曾黎虽然会跟她斗嘴,但都压低声音。
怎么会被人发现呢。
不过现在曾黎已经离开,应该已经知道,她这玉仑宫危机重重,并不适合适合躲避的好地方。
他应该已经觅得他处,或者干脆趁乱逃出皇宫。
皓月轩。
楚棉漱洗完,对着铜镜用木梳梳着如墨的长长秀发。
漫歌上前询问道:“殿下,不早了,该歇息了。”
楚棉继续一下下梳头:“还有好戏没演完,本宫怎么能这么早睡下。”
漫歌接过木梳帮楚棉梳头,她一直搞不懂主子意欲何为:“殿下,既然你猜测楚青那贱人私藏窃贼,为何还要给大将军报信儿?”
镜中的人儿眉眼跟楚青有几分相像,却比楚青多了几分阴毒的戾气:“本宫只是给大将军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本宫的笔迹模仿的很拙劣,以大将军的聪明自然已经猜到有人栽赃嫁祸,如果他置之不问,自然不会有他的麻烦事,如果他去了玉仑宫,外臣私会公主,你说,我们算不算送给父皇一个借机发挥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