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桌子上的医书已经一头高。
她几乎翻了个遍,都没找到任何能有效清除秋蝉脑后淤血的良药。
她有些崩溃了。
为什么就在她引以为豪的领域都不能为秋蝉做点什么。
楚青脸埋在臂弯里,懊悔因为自己的意气用事,害了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
突然,一双湿漉漉的手伸进她的脸颊与臂弯之间。
楚青慢慢抬起头,秋蝉的手已经拉过楚青的手,一下一下往自己脸上蹭。
“怎么了?”
秋蝉这几日特别黏她,她虽然记不起其他人,却唯独认得楚青。
一受了委屈便来找楚青哭诉,每次楚青都会把欺负她的人狠狠训斥一顿,有时候气急了,也会打人。
将军府被楚青弄得人仰马翻。
可是自始至终,自那日起,秦牧也再没有出现。
秋蝉:“我不要主子这么累。”
楚青揉揉秋蝉的发丝:“不累。”
这又算什么。
巫启国皇宫。
北微宫。
惠帝揽着怀中的美人儿,被那温香软玉磨的都快受不住。
“爱妃让朕亲一下,就亲一下。”
玉贵妃葱白般的玉指轻轻抵在惠帝的额头上,语调软的能让人浑身苏掉:“陛下,你好坏。”
“朕不坏,怎么能让爱妃怀上朕的种?”
惠帝揉着玉贵妃平平的肚子,眉眼里都是笑。
玉贵妃躲过惠帝不老实的手,巧笑倩兮,身子一转躲到惠帝身后。
浑身绵软的趴在惠帝的肩头,用手一下一下撩拨惠帝的耳际。
“陛下,听说,秦大将军要娶中奉大夫家的千金了?”
惠帝眸色变了变:“怎的,爱妃也对这些儿女情长之事如此上心?莫不是看上秦牧也那小子了?”
“陛下,”玉贵妃磨了磨惠帝的后背:“臣妾除了对陛下情有独钟,眼里哪还容得下旁人,秦大将军那种不解风情之人,臣妾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惠帝面色和缓下来。
前几天,刚升了嫔位的一个乔嫔,就因为除夕之夜的晚宴见了秦牧也一眼,便念念不忘。
偷偷画了秦牧也的画像,要不是皇后觉得宫中最近有春鼠。
组织宫人除鼠,还不会发现这等丢人现眼之事。
他念在这个乔嫔脸蛋还可以,便让人刮下她的面皮做了个大盏的美人灯笼,给她留了个全尸。
“还是贵妃眼睛最是雪亮。”惠帝刮了刮玉贵妃的挺巧的鼻子,从腋下伸手,揽过美人儿重新按入怀中。
玉贵妃娇嗔:“陛下,臣妾只是替陛下委屈,这刚嫁过去一个公主,又娶旁人,大将军也有点太目中无人了吧?”
惠帝冷哼一声:“他的眼里什么时候有过我这个帝王,不过……他得意不了多久。”
这话什么意思?
玉贵妃眉梢一挑:“是吗,那可得恭喜陛下。”
惠帝似笑非笑的看着玉贵妃:“爱妃今日似乎对政事格外关注。”
玉贵妃心一沉。
惠帝对后宫干政相当忌讳,就算在她这里待的时间最长,也不曾提过前朝的任何事。
短暂的僵硬之后,玉贵妃拦住惠帝的脖子:“陛下,臣妾是担心七公主。”
“担心她?”惠帝不屑道:“这都是她自作自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