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前面视线格外好。
楚青拉住马绳问道:“怎么称呼兄弟?”
男人笑笑:“兄弟不敢,夫人叫我马生就行。”
“马生,”楚青抱住翻飞的裙角:“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找凤凰血株?”
“去氿洲的除了无路可走去投军的,就是去当土匪的,剩下的一小部分就是去找这凤凰血株的。”
楚青问:“那有人找到吗?”
“当然有,如果没有,那也不会一窝蜂的去找这一天不摘就失效的宝贝了。”
看来大家对这凤凰血株十分了解。
楚青来了兴致,问道:“他们找凤凰血株做什么?难道,他们脑子这里都……”
楚青指了指脑袋。
马生笑着摆手:“他们脑子精着呢。”
“我的意思是,他们是不是脑部受过伤,或者家人……”
“没有没有,”马生常年跑氿洲,见过的人和事多了,当下了然,她这是去找凤凰血株,治马车中那个女孩的弱智之症:“跟夫人这种情况的可是少数,他们这群人采凤凰血株可是挣钱的。”
“多少钱?”
马生伸出五根手指一笔画,楚青:“五百两。”
马生摇摇头:“五千两。”
靠,这特么找到一株凤凰血株,就能翻身农奴当主人了。
楚青心里某个小人儿又蹦出来了。
如果她能找到两株,一株用来治秋蝉的病,一株卖掉,她们的后半生也算有个依靠了。
不对。
“凤凰血株一日内便会失去药效,他们提前找好下家吗?”
“这个我就得提醒夫人了,”马生认真起来:“您要找凤凰血株的事,尽量不可以让其他人知道,尤其那些手腕间或腰间挂着一个小匣子的人。”
“这些人一般都有特殊的容器用来保存凤凰血株,就是那个小匣子。”
“哦,原来如此。”楚青点了点头。
几个人在丛林中穿梭了几日,终于到达了一片荒山之中。
楚青虽然很想跟马生坐在前面看看景,但齐伍一再坚持,秋蝉醒了看到齐伍就大叫。
甚至还在齐伍的脖子上挠了两把,楚青这才拉住秋蝉,把人按进马车之中。
齐伍跟秋蝉上辈子是冤家吧。
怎么这么不对付。
“夫人,过了这座山头就是氿洲地界了,咱们得小心一点儿,虽然我带你们走的这条路算是官路,悍匪一般不敢在这儿兴风作浪,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
楚青:“好,齐伍,你也小心留意着些。”
齐伍四下里观察动静,谨慎道:“未免万一,夫人跟秋蝉暂时还是不要出马车了。”
这个……
这边土匪猖獗,应该不是为劫色吧。
马车沿着山间小路疾驰。
这条山路七转八绕,过了山头便能望见稀疏的村落。
几人在山里吃了几日睡了几日,全身精疲力尽,急需找个地方歇歇脚。
车夫手里的缰绳便拉的勤了些,小鞭子甩的啪啪响,车轮子骨碌碌,转眼绕过山头,进入两山之间的一座峡谷。
突然,嗷的一声马儿受惊般的嘶鸣,马车突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