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爱吃清淡的人,怎么会喜欢吃这种油腻腻的大虾呢。
也是奇怪。
“流湘姐,有封加急的信。”
下人匆忙进来,交给她一封并未署名的信,信封上用红笔点了两个红点。
这是他们将军府独有的标记。
未免被人截胡。
两个红点,是齐伍?
“你下去吧,我会亲手交给大将军。”
“是。”
流湘出了小厨房,没有去秦牧也的书房,而是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间。
她轻手轻脚关上门,确定流株不在,用小刀轻轻划开暗棕色的信皮。
取出信,点燃蜡烛涂上特殊的药油。
几行小小的字迹在蜡烛火苗的烘烤下,一一显现出来。
只见上面写道:“我等与夫人到达氿洲地界,在一处峡谷遭土匪袭击,我与夫人走散,多日找寻未果,望将军速派附近兄弟前来支援。”
最后落款是齐伍。
流湘捏着信,暗自思索。
公主他们遇袭了?
吱呀——
门从外面推开。
流株从外面进来,看到流湘神色有些慌张,随口问道:“自己偷偷在房间里看什么呢?”
流湘将信的一角夹进一本兵书里,手背在身后,浅浅一笑:“没看什么,将军借给我的兵书还没看完。”
流株点了点头,回屋换了身衣服:“你又不喜欢这些刀刀枪枪的,学将军看什么兵书啊?”
“谁说我不喜欢。”
“喜欢你怎么每晚都看着睡着了,流湘,不喜欢就不要勉强,有些东西不是我们能够肖想的,知道吗?”
流株来到流湘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个妹妹是什么心思,别人看不出来,她这个姐姐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自从七岁那年,他们被老将军带回将军府,就一直跟着秦牧也。
她们两个就像两个影子,待在秦牧也身边,保护好他。
这是老将军的临终遗愿,她们得替他完成。
流株语重心长的说完,就走了,临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对了,将军刚才还问起你,你去看看。”
“嗯,好。”
流湘答应着,脸上依然带着笑意。
流湘进入书房时,秦牧也在研究布防图,看到流湘进来,秦牧也只抬了抬眼。
“将军,午膳已经已经准备好了,将军要不要现在过去。”
秦牧也随口应了声:“好。”
流湘福身行礼告退,秦牧也突然叫住了她。
“等一下。”
流湘心中一动,面上丝毫不显:“将军还有事?”
秦牧也看着手里的布防图,待一切都了然于胸后,直接丢入火盆中烧掉。
近日梁魏缕缕派人来犯,越纪在西北已经有些吃不住,已经上了好几封折子让他回去。
惠帝压下来几次,这次似乎不再坚持,有意让他回去一趟。
秦牧也捏了捏眉心:“齐……齐伍有消息了吗?”
流湘带笑的脸上慢慢僵住。
这么多年,她伺候将军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将军如今日这般说话吞吞吐吐。
他真的是在担心齐伍吗?
不是,他在担心公主。
流湘没有回话,秦牧也眉梢都爬上了一丝冰寒,他冷冷盯着流湘:“怎么,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