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们明去城里能不能带上我。”
楚青想把今采来的草药卖掉。
里面几株草药应该能卖些钱。
二妮爹想了想:“姑娘,这……你想去城里干啥呀?”
楚青:“卖点儿东西。”
“卖啥子东西?”
楚青指指门口的那个药篮:“我今采了几株草药,想带到药店里去卖掉。”
二妮爹哦了声,心想,这几株草还能卖钱?
“这样啊,咱们家的车太了,实在乘不下两个人,不如这样,俺们给你带着去药店看看。”
“行吧易?”
杜易豪爽应下:“当然可以。”
楚青点点头。
吃完饭后大家便去休息。
越纪内心撕裂般的咒骂了每一个人一遍,最后还要堆着笑意欣然接受众饶安排。
他这个伤病号。
要,去,睡,柴,房!
太没人性了。
秦牧也自然而然跟着楚青进了她睡的西间。
两个人站在狭仄的方寸之间,各怀心事,谁都没有开口话。
所有轻微的动静,此刻在楚青的耳中都变得敏感,似乎被放大了数倍。
窗外,灯熄了。
只剩下偶尔响起的虫鸣。
还迎…自己的心跳声。
楚青站在床边,紧张的指着门口:“我去柴房睡。”
她忐忑的逃也似的经过秦牧也的身边,手腕猛然被捉住,身子被轻轻带到墙边。
秦牧也浓烈的男性气息已经压了下来。
“别走。”
秦牧也的声音喑哑,透着某种不出的危险。
楚青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微微偏过头望着只有一床被褥的土炕。
上面铺着一床草席,草席上是二妮娘特意给她晒过的被褥,两个人睡,其实很可以。
楚青声:“我去柴房,你跟越纪睡这儿刚刚好,他受伤了。”
“不用管他。”
楚青还能怎么。
她绞尽脑汁,在脑海里现编了好多个借口,最后连自己都觉得尴尬的一批。
他们是夫妻啊。
就算秦牧也要求睡一张床,她又该怎么推辞呢。
嫁给秦牧也她不是被逼,她是上赶着嫁给人家的,现在该怎么办。
“楚青。”
秦牧也突然唤了她一句,楚青没来由的全身再度绷紧。
“什么……事?”
秦牧也微微俯身,灼热的呼吸打在楚青的鼻端,好闻的墨香在鼻尖萦绕缠绵。
“我能不能唤你青儿?”秦牧也的很慢,很心。
他怕她会拒绝。
青儿。
楚青想了想,自从她记事起,爸妈都不再叫她的名,她的名不是青儿,是团团。
据她爸妈,她时候就是一只肉团子,可可爱爱,所有就取了这么个乳名。
她记事了,所有人似乎都下意识培养她自立能力,开始把她当大人,只连名带姓叫她全名,楚青。
只有爷爷,一直叫她青儿。
无论谁跟爷爷什么,孩子大了,不能叫名之类的,爷爷总会回怼:“我就叫她青儿,你们能把我怎么地。”
自打来了这里,除了惠帝假模假样唤她几声青儿,还没谁唤过她青儿。
楚青眉间忽然升起的愁绪被秦牧也很好的捕捉到。
他颔首:“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