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还在跟那根藤条较劲,突然,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附在她的手上。
“这样。”
秦牧也握着楚青的手,轻轻用力,藤条如同被醋浸泡过了。
自己滑了进去。
手背上的温度熨热了楚青脸颊的温度。
她甚至忘了挣脱开,一直由着秦牧也轻轻覆盖着她的手腕儿。
篮子修好了,秦牧也的手依然没有松开,就这么轻轻握着。
没有任何其他让人不适的举动。
后背上的依稀能感觉到男人起伏的胸膛。
楚青涨红了脸,猛地抽出手,把篮子往地上一丢:“谢谢。”
然后仓皇逃到屋内。
越纪摇着折扇坐在树墩上看戏:“我老秦,你要逼死人家姑娘啊……行行行,别瞪我,我闭嘴。”
秦牧也头疼不已。
女人该怎么哄才会高兴?
秦牧也起身,轻转脚尖儿,玄袍飘垂。
“走。”
越纪瞅瞅秦牧也:“去哪儿?”
“打猎。”
“打猎?”越纪赶紧跟上秦牧也,这个冷面瘫,怎么会突然想起去打猎。
越纪跟着秦牧也走到门口又突然想起:“打猎不带弓箭什么的吗?”
秦牧也回头,幽深的眸子里腾起一股莫名的鄙视:“你打猎需要用工具?”
罢扬长而去。
被鄙视聊越纪:出去打猎问一下需不需要工具有问题吗?
好吧,对于大佬这句话问的是有句多余。
氿洲城。
杜易跟二妮爹将带来的三只野兔,切成几块的野猪肉在西城的菜市场卖了,换了五两银子。
他们捕的这头猪是头上了年岁的老猪,肉硬,不怎么值钱。
不过辛苦几能换来这么几两银子已经是万幸。
他家最近揭不开锅了。
收拾好秤砣之类的家伙,两个人便打算往回赶。
二妮爹拉住杜易:“易啊,楚姑娘让我们问的草药还没给她问呢,咱还要不要去看看?”
杜易擦擦额头上的汗,来到驴车旁,用手拨了拨已经有些干瘪的草药。
“这几个玩意儿能卖钱吗?”
二妮爹摇摇头:“俺也不知道,要不,就俺们去问了,人家不要?”
想了想,二妮爹又发愁了:“这样会不会不好呀。”
毕竟就算很可能是瞎摆活,但是答应人家的事敷衍了事总是不好。
可他怕杜易嫌麻烦。
他这个儿子现在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干活一大把力气,那只野猪也是杜易拼了命才捉住的。
他们之前狩猎也看见过野猪,可野猪凶猛根本不好抓。
这一次能抓住一只老猪,已经是万幸了。
这么一来,杜易已经成了家里的当家的,他跟二妮娘现在都不好什么。
隐隐的他们也觉得,有时候多了,杜易会不高兴。
他一不高兴,打的东西不是幼崽就是老弱,卖不了几个钱。
所以全家现在都紧着杜易,听他的,谁也不敢多话。
“我看还早,去看看吧。”这次杜易还算好话。
“哎。”二妮爹赶忙应着上了驴车。
“你慢点,怎么爬个车都不会,从那边上。”
“好好好。”
拉起驴车,两人便往药铺而去。